时间总是不知不觉中流逝,距离刘慈恢复意识正式来到这个世界差不多一年了。
刘慈也到了九岁这个年纪。
这几个月,丁堂恢复了原本该有的学习节奏。
十八个学子自从仲怀升学至丙堂后,不再私下争强好胜,而是将心思一心放在了读书上。
因此,这就导致了丁堂的成绩你争我赶,今天你比我名次高,下次我名次超过你。
不过,前三名的名次还是相对固定的,于成明,姚错和李子墨。
丙堂中虽然有余仲怀的插入,但因学习时间短,依然还是处于中游,没有在丙堂中掀起腥风血雨。
目前,竞争最激烈,学习氛围最浓的是乙堂。
自从刘慈来到了乙堂后,不仅众人的学习热情高涨,讲师们喜欢抽查的频率也高涨。
将从丁堂的习惯带到了乙堂,让乙堂众人是痛苦不堪,虽说曾经经历过,但过去很久了,没想到还要再次经历。
这是痛苦回忆的再现。
刘慈一开始在乙堂感受到了压力。
乙堂的学子们都很优秀,虽不如刘慈那么有天赋,但因学习时间久,基础牢,所以刘慈一时半会还无法追赶上。
但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刘慈就从乙堂学子的末尾水平上升到了中游。
再过一个月的时间,刘慈从中游上升到了前五。
而这次乙堂的月考,刘慈排名第二!
看着成绩出炉的许志多和李鑫呆愣在地,不敢相信看着此次月考榜上的名次。
“第二名,甲中,刘慈”看着这个乙堂月考榜上巨大的字眼,许志多内心酸楚。
心想距离上次聊天才过去多久,李鑫的预言就实现了。
虽说他相信刘慈一定会超越他,但想的是起码要一年,但没有想到短短的两三个月时间就超越他了。
难道这就是天赋?
“这人确定只有九岁,不是十九岁?”旁边失魂落魄的李鑫看着他的好兄弟许志多,难以置信道。
“你说呢,别自欺欺人了”许志多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乙堂走去。
“想通点,凡人不可比肩天上的太阳,只要我在你上面,你就知足吧”许志多搂着李鑫的肩膀,调戏道。
“去去去,你也就压了我一头,你信不信,这次统考,我必然超过你”李鑫甩开许志多的手,无语道。
“哼,刘慈我是比不过,你这个万年被我压在下面的,我还怕你不成,我等你”被挑衅的许志多立马恢复信心,自信道。
这次统考,他要扞卫在朋友之上的地位。
“说真的,这次统考可是有趣了,是龙是虫,就看这次了。”
“丁堂第一次参加吧,还有刘慈也是。”
“这次,甲堂和周洪都有压力了”许志多和李鑫共同感叹道。
“这个刘慈,怎么这么厉害”被议论的周洪捧着《诗经》在上着茅厕,眼里流露出些许着急。
实在是刘慈追得太紧了。
刚开始,他还能趾高气扬的看着刘慈疲于应付讲师们的抽查。
那个时候他内心还嘀咕着讲师们是不是看走眼了。
一个月后,他就感受到了被追赶的压力。
现在他是完全像是匹被驯化的马被刘慈这匹野马驱赶着往前跑,累人的很。
“就看这次统考了,一战定乾坤,是生是死,就看它了”目光坚定,暗暗发誓的周洪此刻捏紧了拳头,对这次统考他势在必得。
“兄弟们,咱们这次寒窗苦读七八年,可别被一个九岁的孩子踢下马”甲堂的一个马脸学子高声呼喊道。
“就是,这次统考,我们必须扞卫在甲堂的位置”其中一个学子大声附和道。
“此次统考,学子们情绪高涨啊,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个场面了。”
寇讲师在阁楼上看着广场上神采飞扬的学子们,不禁感叹道。
“很多年了吧,想起我们在府学的时候,也有个天才,相对刘慈也不遑多让了,你们可记得当时的府学是怎么样的”陈讲师也唏嘘道。
“谁能不记得,那个人我至今都不能忘”钱讲师听到后,冷哼说道。
他无法忘记被那个人踩着脸下的感觉,如果说肉体受尽了侮辱,他更不能接受自己的平庸。
那种萤火虫与曜月般的差距,更让人绝望。
“你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多少年了,他在那个高度,早已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陈讲师起身拍了拍钱讲师的肩膀,轻声细语安慰道。
陈讲师三人是青罗府学同一批学子,因脾性相投,成为了故交好友。
可惜,要想考取文士,实在是难如登天。
他们多次不中后,也就心灰意冷,一起商量着来到了神照县做起了讲师。
“哼,我知道,但我相信刘慈绝不比他差,甚至更好,我有这个信心,这次题目,我打算加大难度”钱讲师冷厉着双眼,突然说道。
“好,依你所言”陈讲师和寇讲师都没有意见。
统考之日。
甲乙丙丁堂坐镇以待,每个学子严肃且认真。
接过助教们发放的试题,众人打开一看:“这这。。这。。超出我们的能力了吧”
丁堂学子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试题,无法相信的嘟囔道。
这试题竟然将四书五经所有知识糅合在一起,让众人提炼,并注释解答。
四书五经的知识点糅合在一起考,还是丁堂学子们第一次见。
别说丁堂,乙堂的人也是很吃惊,这题目比起往日的统考,难度骤增啊。
甲堂虽也感觉有点难度,但也就比他们的月考难上一筹。
刘慈看着白纸上的试题,眼神略缩,心想讲师们这是上难度了。
不过,早已对四书五经烂熟于心的刘慈,倒也没有觉得无法作答,只是需要思索片刻,才能动笔。
沉思了片刻后,刘慈就提笔奋笔疾书了。
另一侧的周洪则是看着刘慈动笔,心中一惊。
他还在琢磨呢,没想到刘慈就提笔作答了,不知道他是真能答还是只是做样子。
其他人也差不多的想法。
时间在众学子的提笔疾书中悄然逝去。
“叮铃叮铃。”
“时辰已到,众人离场!”
随着最后一场童生堂统考落幕,话音一落,众人排着队鱼贯而出。
“刘慈兄,这几场的试题太难了,以为月考很难了,没想到统考竟然更难,童生试得有多难”余仲怀沮丧着脸,失落道。
他本想在这次统考中,能进步多个名次,现在看来,悬了。
“又有谁能够连中三试呢,别想那么多,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刘慈拍了拍余仲怀肩膀,安慰道。
刘慈虽说这么安慰余仲怀,但他心里可不想放过这次连中三试的机会。
毕竟明年开春的童生试是在同一年,也就是县试、府试和院试都在同年开考。
一般院试是三年两次,而刘慈能赶上这次的机会,他绝不错过。
邪祟的袭击的那种恐惧他至今都没有忘。
他一日没有成功考取科举,邪祟的恐惧就会一直存在。
只要他成功考取文士,就能窥视宁国镇邪符篆那神秘的力量。
科举的第一步,很快就要来了。
他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