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这里有个邪祟快要爬上来了!”有人焦急地喊道。
“这里,刘华,攻击你的左侧下方的城墙!”另一个人指示道。
“曲五,你的右侧,那里有个八品邪祟!”又有人提醒道。
……
在刘慈成功斩杀十几万的邪祟之后,众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展开针对性的攻击。
面对成群结队的邪祟,他们果断释放出强大的招式。
若是遇到单独的邪祟,则集中力量进行攻击。
整个战斗场面紧张有序,众人齐心协力,共同对抗邪祟的威胁。
在这样的紧密配合下,邪祟们一时之间难以真正登上墙头。
就在这时,身处后方的六品邪祟,眼看着自己的炮灰们久久未能登上墙头,终于按捺不住了。
“来了!”万老大声喊道。
那些进士们也都察觉到了,面色凝重起来。
六品邪祟和七品邪祟可不是一个级别的,它们才是这场战争的真正主力军。
只见六品邪祟们巧妙地避开高空处五品邪祟与道士们的攻击余波,迅速向城墙逼近。
仅仅几个瞬间,它们就已经抵达了墙角之下。
“嘶吼……”随着一声声六品邪祟的嘶吼声响起,它们的身躯迅速膨胀,眨眼间便长成了比城墙略低的巨大身形。
紧接着,它们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城墙喷射出墨绿色的液体,短短几个瞬间,城墙就被墨绿液体所沾染。
而原本笼罩在城墙上的金色符光,此刻却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开始逐渐淡化,其威力也骤然减弱。
庞大身躯的六品邪祟在看到城墙的符纹威力减弱之时,它们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双手开始抓住城墙,试图一跃而上。
然而,就在这时,道兵们的双眼突然闪烁出耀眼的白光,手中紧握着锋利的斩邪刀,毫不留情地对着下方的六品邪祟挥刀而斩。
“锵……锵……锵……”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伴随着一道道绚丽的白光闪过,六品邪祟的身体瞬间被无数刀光所笼罩,仿佛被千刀万斩一般,伤痕遍布全身。
这些伤口深可见骨,缕缕烟雾从它们的身上飞起。
但六品邪祟并没有因此倒下,它们顽强的生命力让它们能够迅速恢复伤势。
然而,这次它们学乖了,不再尝试攀爬城墙或者跳跃,而是双双举起拳头,聚集起一团团浓郁的黑雾,朝着城墙发起猛烈的攻击。
它们要将这碍事的城墙彻底砸碎。
而道兵们宛如杀神一般,毫无畏惧地站在城墙上,他们的眼神冷酷无情,手中的斩邪刀不断挥舞着,每一刀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它们无视邪祟们的攻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
时间在道兵们与六品邪祟的激烈厮杀中一分一秒过去,双方都陷入了一场生死较量之中。
局势渐渐的朝着对城关有利的方向前进。
因为,随着吴天那边的优势逐渐的扩大,再加上六品邪祟在道兵们的防守下,毫无寸进。
只要天一亮,邪祟们仿佛从没有出现一般,自动消失在天地间。
所以,坚持到天亮,他们就是胜利。
但变化总是来得很快。
就在吴天等道士一鼓作气想要再斩杀两个邪祟时,这时两个黑袍人影骤然出现在一个道士身后,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
“上尊,后面!”远处的万老等人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急忙对着高空的道士们急声大喊道。
但可惜,他们喊得太迟了。
只是一个瞬间,两个黑袍人一同全力出手,将那个道士的心脏一把掏出,然后放进自己的嘴里。
而对敌的王座邪祟则是见机一口将失去心脏的道士咬碎,吞到自己的肚子里。
“徐天!”吴天见到这一突然的变故,凄厉的喊道。
徐天乃是他多年的好友,这次也是应他之邀来城关援助,却没想到会死在这里。
“邪教!”吴天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两个突然出现的黑袍之人,恨不得摆脱现在的邪祟上前与黑袍之人拼命。
但很可惜,他不能。
因为,在两个黑袍之人出现后,高空中再次突然出现四个黑袍之人,他们打算和之前一样在背后来个突袭。
但这次,吴天他们心中有了警惕之心,躲过了这次的袭击。
此时双方因为场上骤然出现的黑袍人,停止了战斗。
只是这样,局势对他们而言,极其不利。
六个黑袍,十一个五品邪祟,加在一起就是十七个道士,还有一个可能随时脱困的巅峰道士。
而他们这一方因为失去了一个,只剩八个道士。
十八对八,局势可谓是极其危矣。
“这心脏可真好吃。”这时,吞下心脏的黑袍老者突然放声大笑,对着吴天他们大声嘲讽道,“哈哈,真是美味无比啊!”
“寅虎!!”吴天听到这笑声,眼神充满杀意地大喊道。
他就是被这寅虎杀死过一次,才做了道城的学州。
“吴天,没想到吧,你之前被我偷袭致死,现在你的好友也被我所杀,怎么,你们不长记性的吗?”寅虎躲在黑袍中,露出一双嘲笑的眼睛说道。
“是啊,你如此了解我们,我们却对你一无所知,我们可是同窗二十年啊,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吴天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恨意滔天。
“我现在不就是在吃着良心吗,哈哈。”寅虎听到后,再次放声大笑起来,但随后勃然大怒。
“良心?你要怪,就怪世家不仁,当我奋力抵御邪祟时,他们竟然残忍地杀害了我的家人,你还敢问我良心何在,那宁国的良心又在哪里?”
想当初,他也曾是城墙上的一份子,曾几何时,他也曾幻想过自己能成为一名守护正义之人。
然而,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只因为一次与世家子弟的纷争,他的家人被残忍杀害。
更令人心寒的是,无人愿意为他伸冤。
戒律委只是冷漠地抛下一句话:“没有证据,戒律委无法干涉,安息吧。”
这句安息,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寅虎的心,让他决定不再沉默。
既然他的家人已经离他而去,那么他要用整个宁国来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