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这边一动,作为袁家的嫡子,袁术自然学的有模有样的,可是扬州不比豫州。
在豫州,有袁氏的影响在,各大世家豪族在心底里,还是比较怕袁氏的。
袁绍才得以顺利进行打压计划。
可在扬州,袁氏根基薄弱,扬州九郡,除去江东六郡,剩余的南阳一带,虽然富庶,可袁氏的影响力,根本没有豫州那么强烈。
袁术说是扬州之主,可他治下的地盘,也仅仅南阳,会稽,广陵,三郡二十一个县的领土。
可这厮偏偏是命好的过分。
汉末的南阳地区,可是真正称的上富饶二字,光南阳郡城,就足有三十里宽,都快赶上州城了。
三郡人口更是过百万,孙坚死后,孙策明面上以袁术为主,可暗地里龟缩在吴郡,在暗中积蓄力量,声名不显。
此时的袁术,更像是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什么都敢压,什么都能压。
他这个情况如果是在后世,注定是一无所有,众叛亲离。
可在东汉末年这个时代。
他是袁家嫡子。
光这个名头,就足以让一群附炎趋势之辈,为其卖命,为其疯狂。
扬州,南阳一带的世家,对于袁术的所作所为,无不闻风丧胆,声泪俱下。
刚开始,这厮的手段还比较温和,目标也是中小型世家,可随之收益越来越丰厚,袁术,疯狂了。
不管目标大小。
直接开始明抢豪夺,一场大战,让输红了眼的袁术,彻底没了掣肘,袁术的实力也在短时间内,疯狂膨胀。
像极了当初的张角,振臂一呼,啸聚百万众,而袁术则是钱粮一撒,麾下全是作恶多端,烧杀抢掠的惯犯,纷纷来投。
袁术的所作所为,也彻底惹怒了南阳几个大家族。
琅邪郡,诸葛氏,黄氏,樊氏,邓氏,来氏,五大家族。
这五家祖上都出过达官贵人,又是诗书礼乐之家,在当地的名望,一直很好。
尤其是诸葛氏,提起诸葛氏,就不得不说了说蜀汉名臣,武侯诸葛亮。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这是诸葛亮在出师表中,自我介绍的一段话。
实则不然。
诸葛亮祖父,汉司隶校尉诸葛丰,父亲诸葛珪,汉泰山郡郡丞,母亲章氏家族在泰山郡,也是小有名气。
所谓布衣,只是未曾出仕,但跟真正的布衣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个时代的寒门弟子有多难出头,看看徐庶就知道,拥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可身后无人,家世不显,刚有所成就,就被曹操掳走了母亲,入了曹营,一生郁郁寡欢。
可诸葛亮跟了刘备之后,未得益州之前,诸葛亮的家人也在徐州,曹操为何就没抓他的家人,以此威胁。
说白了,还是因为家世。
曹操抓了诸葛氏,就意味着对世家开刀,牵扯甚广,他不敢。
二者,黄家,也不是简单的家族。
极有可能,是墨家之人。
要不然,木牛流马,诸葛连弩,独轮车等等,这些东西,若无一定的工匠基础,怎么做出来的。
公元191年,十二月。
南阳一带六大家族,连同交州朱儁,出兵十万,以吕布为先锋,徐荣为统帅,朱氏俊杰为辅将,攻打扬州。
袁术长期以来的胡作非为,彻底激怒了扬州豪族。
此战,表面是朱儁打袁术。
可更深一层次的,是袁氏和南阳六大家族的碰撞,再深一点是墨家和某家的对抗。
战书传至天下,袁术慌了。
“快,召集扬州各郡文武,到寿春议事,尤其是吴郡孙策,务必让他速速前来。”
人的名,树的胆。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方天画戟,专捅义父。
吕布,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当初长安一战中,他和徐荣,还有张济,侄儿张绣,并未战死,乱中失踪,没想到,却出现在交州。
成了朱儁麾下。
冀州的十二月,依旧是大雪纷飞,寒风凛冽。
秦诩,贾诩,姚广孝三人围着一口火炉子坐着,炉盘上,烤着枣子,核桃,榛子一类的干果,一旁的小几上,摆着汉时八珍,蒲桃、宛柰、齐柿、燕栗、峘阳黄梨、巫山朱橘、南中茶子、西极石蜜,这些普通人家,在这个季节,根本见不到的东西。
秦诩一口英雄醉,一口云山雾岚,时不时往嘴里丢几颗坚果,可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贾诩也是,那嘴根本停不下来。
自打跟随了秦诩,眼瞅着胖了一圈。
“主公啊!江南那边打起来了?我们不去凑凑热闹?”
秦诩举杯的手,微微一顿,摇了摇头。
“不去,凑什么热闹,这大冷天的,打个锤子仗。”
贾诩闻言被噎了一下。
飞快的朝姚广孝递了个眼色。
姚广孝喝了口酒,淡淡道:“主公早有安排,你等着看戏就行。”
贾诩一愣:“什么时候的事?我竟被蒙在……鼓里?”
秦诩咧嘴一笑:“呦,不容易啊,贾胖子居然关心大事来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贾诩讪讪一笑。
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主公……你听我狡辩……不解释。”
“不是贾某人懒惰,而是府里的英雄醉酒劲太大,贾某不胜酒力,这些日子又免不得和几位将军喝酒赴宴,诩已经连醉半月了,实在是……”
秦诩冷哼一声:“活该,谁让你跟他们几个混来着。”
“告诉你吧,早在十月底,我就派人联系了吴郡孙策,直接告诉了他,若要光复孙家盛况,手中的传国玉玺,就得丢出去。”
贾诩一听,眼睛圆瞪。
“主公……这?”
接着转头看向姚广孝:“军师,你没劝劝主公?”
姚广孝淡淡回应:“孙策手下有能人,其弟孙权,自幼聪慧过人,据锦衣卫暗探来报,孙权曾多次劝谏孙策,献出传国玉玺,孙策已经动摇了,所以主公劝不劝的,只是添把火罢了。”
“原来如此!”
贾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