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随着长乐公主的话音落下，陈牧顿时忍不住暗呼一声。
果不其然，顾明月满是错愕的看了一眼陈牧和长乐公主，随后便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郎？什么郎？
肯定不会是大灰狼的狼，郎君的郎？可若是如此的话，陈牧先前的表现算什么？
不想让人知道了？
是了，从刚才的对话中，顾明月也知道了长乐公主的年纪，十三岁，这个年纪别说发生关系，就算是恋爱都是不能容忍的，是犯法的，属于诱拐未成年少女。
最主要的是……听长乐公主刚才本能的称呼，显然他们俩的关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想到这里，顾明月就像是抓到了陈牧的什么小秘密似的，看着陈牧的目光逐渐变得玩味了起来。
至于吃醋？这个真没有，甚至如果不是长乐公主年纪太小的话，她都准备带着陈牧和长乐公主去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自己的好姐妹脱单了。
不过现在……啧啧，还是算了吧，万一被人知道了，再被捅到网上去，到时候自己这个好姐妹就无了。
尽管顾明月一个字都没说，但陈牧作为她的青梅，还是第一时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忍不住嘴角一抽，苦涩的叹了口气。
长乐公主不明所以的看着陈牧，然后又看了看顾明月，不明白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什么问题，虽然……可她没有喊出来啊？难道这个刚认识的顾姐姐这么聪明的么？
也是，在来的时候，陈牧已经告诉她了，顾明月可是正儿八经的九八五高材生，她不懂什么是九八五，但陈牧拿大唐的状元来类比，她就明白了。
若是不聪明，也不可能考上状元才能读的学校。
想着自己可能做错了事情，长乐公主顿时低下了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牧笑着揉了揉她的长发，道：“没事，知道就知道吧，这丫头虽然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很清楚的。”
“陈牧，你给我说清楚，谁疯疯癫癫的？”顾明月噌的站了起来。
但接着她又觉得不对，笑着朝长乐公主眨眨眼，道：“妹妹别怕，我平时不这个样子的。”
长乐公主：“……”
陈牧嘴角轻抽：“算了，看来不讲这件事情说清楚，今天这事儿是别想完了，不过顾明月，我先跟你说好，这件事情只能出得我口，入得你耳，连老刘我都没告诉，你要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知道，一旦知道，就必须守住这个秘密。”
眼瞅着陈牧说的这么严重，顾明月忽然间有些心虚，纠结了几秒钟后果断摇头：“还是算了，我怕我什么时候一个不留神就说出去了，对了，你刚才喊丽质做什么？”
顾明月的反应在陈牧的预料之中，所以并没有感觉到奇怪，反倒是长乐公主有些惊讶，毕竟她也有过好奇，知道在好奇的时候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没想到这个顾姐姐竟然就这么放弃了。
而且看她的表情，竟然没有半点儿不开心？！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长乐公主不明所以的时候，陈牧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没事儿，就是让丽质给你掌掌眼。”
噗……顾明月好险没有一口老血喷出去，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长乐公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能懂什么。
尽管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天才，北大少年宫那边也有不少和李丽质年纪差不多的人，可古玩却是一个讲求阅历和经验的存在，就算长乐公主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对这方面有研究吧？
毕竟就算是天才如她，不也找了好几个老师傅过来帮着掌眼？
没错，顾明月的身边是有高手的，之所以将陈牧喊过来，无非就是她从陈牧的死党刘诚那里知道自己这个竹马竟然有可能养了个童养媳，所以好奇想见见罢了。
陈牧却没有理会顾明月的想法，直接对着长乐公主招了招手，道：“你过来看看这本书，是不是贞观年间的。”
原本还有些疑惑的长乐公主瞬间恍然，如果问别的，她可能不清楚，但贞观年间的东西她自认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毕竟那是她自己生活的时代。
只是当她的手放到书籍上的时候，却皱了皱眉，然后满是好奇的将东西拿了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
看着她的表情，陈牧微微怔神：“怎么？有问题？”
长乐公主点点头，想了想，反正顾明月也知道了两人的关系，所以她干脆直接趴在陈牧的耳边低声道：“这是四哥的笔迹。”
话音落地，陈牧浑身一颤，皱眉道：“你确定？！”
长乐公主再次点头。
陈牧呼了口浊气，再次将书籍拿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顾明月却忽的凑了过来，道：“你们俩神神秘秘的说什么呢？能确定这本书的真假么？”
陈牧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才继续看了起来，眼瞅着陈牧没有回应自己的意思，顾明月耸耸肩，干脆不去打扰，因为她很清楚，陈牧不会坑她。
而随着陈牧的不断研读，他忽然发现，如果长乐公主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本书就很有可能是李泰在写括地志之前的随身笔记。
不过陈牧也相信，长乐公主不会看错，所以……
足足一个小时后，陈牧才再次吐了口气，将书放在了桌子上，起身道：“卖家想多少钱？”
顾明月没想到陈牧的思维竟然会直接跳到这里，不过在短暂的惊讶后，她还是开口回应道：“三十万。”
陈牧微微怔神：“不贵，不过这东西没什么收藏价值，如果你想买来再倒卖出去的话，还是三思吧。”
顾明月沉浸古玩多年，自然知道陈牧话里的意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唯独长乐公主站在原地，露出了一脸震惊的表情，内心狂呼：四哥留下来的东西这么珍贵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