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君越过外围的石头房子,眼见一片空地,对面就是森林边缘。现在这身体简直是飞檐走壁啊。再一看对面两个张家家丁已经赫然在眼前了。
“这么快啊?”张桐君心道不好,这俩小子莫不是都是觉醒的脚力?
此时一片云彩飘来,将月亮影得羞赧,地上几人相互站着,却看不太清面目。
“陈明,你虽是四段,但是又中毒又受伤,不要挣扎了,落个全尸岂不美哉?”一人放话,却并不上前。
“全尸你全家啊。”张桐君实在理解不了碎尸和全尸对于自己有啥区别。
就这么一耽误,后面三四人包抄了过来。前面说话那人见援兵赶来,也不再废话,上前搂头盖顶一刀斜劈而来,后面两人拧刀便扎,外围俩人掠阵,封死两个边角空裆。
张桐君心惊胆战啊。上辈子他确实爱看搏击节目,可是从小到大怂的一批,没打过一架啊。
“我不是陈明啊!”张桐君边喊边缩头转身,后面这两刀说什么躲不开了,情急之下伸手一抓,一手一把刀,稍一用力,两把刀尖如麻花般拧弯,先前那人头刀不中,反手挥刀斜向上撩,被张桐君反手一巴掌先打到脸上。
别说,这掌嘴巴子的感觉着实不错,尤其这手感,啧啧。
再看先前那人,头颅离开身躯将近六米!鲜血汩汩而出,溅了张桐君一头一脸,当场他就愣在当场。
云彩飘过,三月重临。
剩下四人肝胆俱裂。眼见的同伴只一招就惨死当场,都不敢动了,尤其两把大刀已然变成麻花的两人更是胆寒。
“他、他、他不是陈明!”一人喊出,“朋友敢报个名字吗?”
“你们好不讲理,我这好好地晚上出来跑个步,你们追上来不由分说就砍人,还问我是谁?”张桐君半天回过来神来才答道。
“这位英雄究竟是何人?”又来四五人,为首一人正是刚才围剿郑镇长的巨剑老者。
“我说我是路过的,并不是郑镇长一伙儿的,你信吗?”张桐君心说坏了,今天要糟糕。
巨剑老人冷哼一声,不再答话,高高跃起一剑劈下来,剑势如虹,排山倒海般力压过来。张桐君就感觉这一剑下来自己避无可避啊,赶紧向后倒去,顺手抓起无头死尸向剑身丢去,轰隆一声,死尸八分九裂,张桐君借着这一顿之间连滚带爬避开剑身,却被剑气在后背上留出一道血痕。
离得近了,巨剑老者看清对方衣着,明显是个叫花子模样,不禁一怔,张桐君趁机站起身形,摆出搏击的姿势。
怪异的姿势令的周围这些人不敢近前,巨剑老人是听说了张桐君是5段高手的,刚才一剑也是试探,没成想没探出深浅,又见这怪异动作,于是一挑眼,旁边两人提刀持棍而出。
张桐君大骂:“我空手你们持兵器还要不要脸了?”就想跑,谁知众人中又一人脚下生风已然来到身后封死退路,“还他喵三个打一个!”
单刀当先劈砍而至,张桐君想要像刚才那样用手去抓刀,哪成想长棍后发先至,一棍点在张桐君胸口,张桐君气息一滞,还没等张桐君缓过气儿来,后脖子汗毛都起来了,急忙往侧面倒去,刺啦一声,一把匕首划破胳膊,要是晚一秒,就刺进后心了。
张桐君没停,往旁边一滚,单刀劈到地上,抬手一挡,咔嚓一声长棍打在张桐君手背上,折断了。张桐君觉得手背一阵火辣,却并没有骨折的感觉,再一看是长棍折断了。
来不及多想,一把沙土扬起来,正好眯了持刀持匕首两人的眼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双手一拍地面,整个人腾起来,一个直拳直奔持刀那人,那人感觉不好立刻舞开了单刀护住身体,却见张桐君突然转身一把攥住了持匕首那人脖子,咔嚓一声,没怎么使劲儿就捏碎了。
张桐君心想我这可杀了俩人了啊,还没等从杀人的唏嘘中脱离开来,一柄巨剑从天而降,完了,这一剑就在张桐君心神意动的一瞬间袭来,当真是无法反应,张桐君双眼一闭,等着头和巨剑碰撞的一瞬间。
然而剧痛没来,却见长剑临头之前却剧烈颤抖起来,划破张桐君耳朵肩膀,斜斜刺入地下。而那持巨剑老者喷出一口血来,颤抖着双手,怒吼:“姓封的,不是说药效能有一个时辰吗?这才半个时辰就......撤!”一声“撤”几个人护着老人,如临大敌般往回退去。
张桐君根本不敢恋战,没尿出来就已经是英雄虎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死人的衣服擦了擦手上胳膊上的血渍。心说:“太过分了,一帮打一个,还老搞偷袭,太气人了。”翻了翻死人身上,这是上辈子玩游戏落下的毛病,杀人舔包嘛。
没有几个钱,腰牌也没啥用。长叹一口气,心理也释然了许多,这就算是上个世界,自己这也算是正当防卫啊,这样一想,心理好受了许多,忍着恐惧,到那个没脑袋的人身边,摸到了几十个黄钱,都收到钱袋子里。积少成多嘛。
辨了辨方向,好么,自己那个破庙仿佛在对角线上,我得去那看看,记得后面碰到野猪人了,对,不能耽搁。
于是张桐君脱下来自己破烂的鞋子,换了死人的一双短靴,别说,大小正合适。于是大步流星地绕着城镇而走。
边走边思考。不对啊,我还记得当时牛哥也就是现在的我不由分说就上来一脚,把我踢出老远啊,后来还要拿竹子插死我,这是咋回事啊,我没有理由杀了自己啊?这路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被人控制神志了不成?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到了镇子口的时候,那两个兢兢业业的看守还在值班,却见一个瘦小身影在那徘徊,好像是阿方啊。这个叛徒,人贩子、自私鬼、吸血鬼,太不仗义了!
果然,一会儿姓封的老家伙带着五六个人从镇子里出来。这时天还没亮,隐约看见队伍里一人出来,几步走近阿方,一把抓住他,把他带到老人身边,说了几句什么,听见姓封的哈哈大笑,给了阿方几个嘴巴,阿方带路朝破庙相反的方向去了。
怎么个意思?阿方不该是带着他们去破庙吗?出于好奇,张桐君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