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君,高度酒都转移到厨房下面的地窖了。”拉姆拉了拉衣角,努力地想藏起衣服里鼓鼓囊囊的酒袋子。
“拉姆大哥你可注意点儿啊,这可是酒精!”
“土林、土木还在带着几十个兄弟挖地道,我上来透透气儿。”土森抹了把脸上的泥渍说道。
“进度有余的情况下,一定要注意安静,谁知道有没有觉醒了耳朵的家伙闲的没事趴地上听声儿的。”
“你嘱咐的冰球,我们父女俩拼了命也会在兽潮前完成任务数。”加蓝父女面色发灰,双眼无神。
“哎呀,不用这么拼命啊,应该来得及,把装满水的水桶冻起来也行的啊。”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我们父女肺都要炸了,满嘴都是溃疡!”加若曦眼都红了。
“我错了我错了,今晚甜品给你做刨冰吃。”
“甜品吗?那太好了。”加若曦变嗔为笑。
“不过还得靠你冰冻。”
“……”
“你要求的100头牛实在是凑不齐,怎么办?”冷泉冷着个脸道。
“体型差不多,脾气相似的,也行啊。”
冷泉听张桐君这样说,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铁南满身木头锯末儿,黑着眼眶走过来,兴奋地说:“桐君啊,弓弩,投石车样品连夜弄出来了,”
“这么快?好的,我一会儿就去。”张桐君简直不敢相信,一没电力,二没现代的工具,就凭着锤子斧子凿子锯子等等,一宿就做出来样机了?
这不是兽人,这是科学怪人啊,这个铁南还真是个人才。
“营长,一会儿您把您挑选的主战人员列队,我们开始操练了啊。”玩过游戏,看过电影的张桐君实在是理解不了兽人集体乱冲的战斗形式,他决定得练练兵。
多尔拉微微点头,带着火星就出去了。
昆拓和罗佳还没回来,毕竟堤坝那边离着不近,但愿别出事情才好。
出大帐右拐一直走,路过厨房,正看见白狼挥动大斧剁仇人般斩向一头麋鹿,两眼通红。
张桐君拉过一个火头军兽人问:“白狼跟麋鹿有世仇?”
那兽人答道:“回禀副营长,早晨送走一车烤馕后白统领就不痛快,刚才接到您的命令,明天送肉丸子,他就狂暴了。”
张桐君听得一头黑线,又看看石斧抡成车轮般的白狼,咽了口唾沫,灰溜溜地走了。
再后面就是建造队的营盘。
张桐君走近一看,一地的碎末木块儿,断藤残石。最中间堆放着机械样本。十多个兽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看那形如枯槁的样子,就知道这都是机械迷们啊。
铁南就趴在投石机上,口水经过投石机前挡板,流到地上,形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张桐君看着这做工十分粗糙的投石机,又摸了摸外观跟自己那个图纸相差甚远的弓弩,叹了口气:“哎,也真是难为了这些弟兄了,啥趁手的工具都没有,硬是弄出来了,不容易啊。”要知道,张桐君上辈子那个玩具公司,造出来的玩具可是很复杂的,当然了,作为销售科的咸鱼,也记不住太复杂的设计。
张桐君想看看机括做的如何,一走动,惊动了铁南。
“副营长来了啊,快起来你们这些个懒家伙。”铁南一边划拉口水,一边呼喊着其他人。
“没事没事让他们睡会儿吧。”
张桐君在铁南激动地引领下,来到投石器下面,用绞盘开始绞动藤蔓,藤蔓拉动压杆重物抬升,然后示意张桐君拉动拉杆。
张桐君也不客气,一拉拉杆,只听咔吧一声,中轴断裂,烟尘四起。
张桐君一边咳嗽一边挥散身边的烟尘,然后拍了拍石化般的铁南,鼓励他别气馁。四周的兽人算是都醒了,又都红着眼睛忙起来了,都没人再理会张桐君了。
铁南半天才缓过神来,不服气的扣动弓弩车的机括,只见连弩车上“嘣”的一声,弓弦应声而断。
张桐君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好了。
却见铁南摆摆手,继续开始折腾起来。
张桐君只好给大家打了打气,说这个东西人类用了上百年才研究出来,又用了上百年才改善好,咱们就一宿,这已经非常不错了,当然了,人类究竟用了多少时间,是他自己瞎编的,反正这里也没有史书查询。
反正安慰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看着十多个兽人在铁南红着眼的带领下,嗷嗷叫地又敲打起来,张桐君就离开建造营,去营盘前面空地找多尔拉营长去了。
“拉姆大哥,铁南不会有事吧?”走出去挺远了,张桐君不放心地询问拉姆。
“放心吧,咱们兽人都是铁打的汉子,像老哥我,只要有这酒喝,我就有使不完的劲儿。对了这酒叫什么名字。”
“呃,就叫三炮酒,嗯,三炮酒。”张桐君随口一说。
“嗯嗯,不错不错,好名字,喝一口就跟被三门人类的大炮轰了一样,恰当。”拉姆咂摸着滋味说道。
“人类有大炮了?”张桐君一愣。
“我都怀疑咱俩谁是人类。”拉姆也是一愣。
“哎,我本来就记不起很多东西了嘛。”张桐君搪塞道。
“嗯嗯,我信我信,这些个菜谱,酒方,机械,都是你这十多天自己研究出来的。”拉姆揶揄道。
“嘶,这个这个......”张桐君彻底无语了。
“哈哈哈,谁都有秘密,或者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老哥我懂。”
“今晚有葡萄酒,呃,不对,得叫粉浆果酒。”张桐君想起了前几天发现的一种野生浆果,粉色的,经过土家三兄弟实验,没毒,吃起来像葡萄,就酿了几瓶。
“哦?那我得尝尝。”拉姆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说说笑笑,路过粮田,跟正在浇水的弟兄们打过招呼,又来到了试验田,这里种着各种草药,有毒的和没毒的分开种着。
其实张桐君不知道能不能种活,反正是吩咐狩猎队、巡逻队出去遇见就顺手捎回来,有毒的种一边,没毒的种一边,拿不准的放着等土家三兄弟闲下来。
现在又多了一道工序,一个瘦小的人类,坐在库房门口,一边拿着水果吃,一边用鼻子仔细嗅着:“不能吃,放那边。这个还行,放中间等着土家兄弟。这个没问题,我看见凶兽吃过。这个味道太奇怪了,但能吃,等着给我大哥张副营长定夺。”
正是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