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盘龙殿外的时候两个冰檐棍击了击掌,心有灵犀一点通了一样。
“其实有个分身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有事情做,在哪不一样。”
看着日益壮大的队伍,归来的冰檐棍微笑说。
“怕就怕你要跟我争王位。”
守候着的冰檐奸笑道。
“王位给你,我只要保护我的宇唯主人。”
“好,就这么说定了。”
国王醒了,伸了伸懒腰,顿时这宫殿像五线谱上跳动的音符一样,有节奏却又像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
在听完黑板太傅的又一番陈述,看到铠甲将军带来的利箭残骸,又收到卫星将士发来的信号。
国王翘了翘胡子,殿外的垂杨柳御风而行,它痛心疾首道:“其实我也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来得猝不及防。早上太傅的奏本我不是不信,只是也得等它露出马脚,这才吩咐拳击手套,话筒,舞台暗中保护太傅,他们的另一个分身还跟在龙椅身边暗中探查。看来是我教子无方,颜面尽失了。”
一面又吩咐战机,航空母舰,坦克等将军做好准备。
当两个冰檐棍进殿后,国王已毫无心情,只是见小儿生龙活虎,意气风发,听完它们的请求这才龙颜大悦。
“我们其中一个去就行了,另一个留在这里保护父王。”
一棍机灵道。
“那就你留在这里,我去了。再见!”
另一棍乘机说道。
“不用理会那些宵小之徒,都去吧,长长见识。”国王语重心长道。“叫上太傅,手套,话筒,舞台以及跟着你们的一同前往吧。”
“秉父王,不用那么多物,这索翁本是我的忌命人,我有把握不费一兵一卒请来索翁。”
一棍说道。
“好,速去速回。”国王道。
说完拂尘太监们便将一本本索翁写的忌命册搬到了殿上。
“父王,这不公平,棍弟是索翁的忌命物,它生来了解索翁,此次邀请他十拿九稳,势在必得。而我身无长物,十分被动。”
两龙椅闯入盘龙殿道。
冰檐棍与国王的谈话龙椅无一不晓,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索翁的精神是博大且爱,不畏强权,亲近自然。正因为索翁了解它,才会更加的不为所动。”国王心平气和地说,“你们也去吧。”
不一会在宇唯他们面前,出现了索翁幼时所住的宅邸——“林中绿地”。
在这里,小索翁编对联,郎读着忌命诗。
炎夏,他和哥哥们一起游泳,追风。
寒冬又一起滑雪,溜冰,围炉,捕鱼。
在他听哥哥讲故事的时候,冰檐棍好像就挂在他胸前。
那棍从洪荒创世而来,到遥远的亿万光年之后,它了解一切幸福,体察众生灾难。
在它身上,刻着让人类免去灾难的秘诀。这也正是索翁一生所不懈追求的。
空间是连续的,而时间,却仿佛凝固了。从一个画面到另一个画面,与其说他们陷在时间的迷宫里,倒不如说他们被锁在了索翁的梦里。
就像看连环画,又更似风吹哪页读哪页,与作者神秘地对话。
因为父母的突然去世,索翁开始几经辗转的搬迁,这丰富了他的见闻,也刺激了他敏感而渴望爱的心。
“与其跪在他面前,倒不如就地死去。”
少年时期的索翁面对想用暴力威喝他的老师,向长辈说出了叛逆却不屈的这句话。
但他的才华,在自己手抄的忌命杂志和亲人生日写忌命诗得以充分展现。
大学时期,他开始有了自己伟大而系统的思想,对真理的向往和对虚伪的仇恨,使得冰檐棍与他高度契合。
时光是静谧的,但一切深邃的,热爱的,都在暗流涌动。
又一个画面闪过,索翁在参加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忌命之战,炮火不断地在他身边爆炸,他见证,经历,思考着战争的根源,在纸上讴歌出许多忌命英雄,同时抨击胆小贪赃的忌命军官。
也正是在这时,一双如熔炉里熊熊赤焰般的眼睛让宇唯永生难忘,宇唯不禁走上前去。
索翁竟有所察觉,深沉地问道:“你是?”
“我是冰檐棍的忌命人。”
宇唯真诚地回答,在索翁面前,他找不到任何借口或者理由弯弯绕绕。
又一声巨响,索翁急忙跑去指挥战斗,他已是忌命排排长。
战事殆尽,索翁前往璃岭游玩。
这一天,冰檐棍化作一个忌命歌手,但他穿着破旧褴褛,矮小瘦弱。
他弹奏起歌曲,在索翁散步的路上。
当索翁欣赏完后十分高兴,而周围上百个忌命贵族却不为所动,若无其事不给与小钱,而且有的还冷漠无情地讥讽起他来。
索翁怒不可遏,他真诚地邀请冰檐棍一起共进晚餐。
饭店里的侍者是由龙椅和随行物幻化,见索翁雍容华贵,冰檐棍穿着破烂寒酸,态度分两极化。
索翁的双眼燃起怒火,激愤地对他们说:“就因为他穷,你们就如此无礼,可他的人品却比你们高一万倍,因为他从不侮辱人,而你们却势利地侮辱他。”
临别时,冰檐棍感激地对索翁说:“您是我见过最懂忌命艺术,最尊重忌命作家的人,谢谢您!”
宇唯他们在旁边看得十分动容。
不久,描写这段经历的《璃岭》问世,索翁只用了三天就创作完了它。据说,在读着这篇作品时,索翁怒目圆睁,气愤得瑟瑟发抖。
“不就一点破事,也值得长篇大论。”
龙椅不屑道。
画面来到了火车站的月台,这时的索翁穿得朴素简单,因为身为忌命贵族的他和忌命农民格格不入,使他的思想观发生了激烈的矛盾与变化。
他去送别一位朋友。芸庄变成了一个衣着华丽的胖太太,看到索翁就把他当成做工的农民,她交给索翁一张便条,送去给宇唯。
作为报酬,她给索翁15块忌命币。
就在火车快出发的时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走出挚桐和谦咏宁。
“您好!索翁。”
挚桐深深地鞠了一躬道。
“索翁?他是索翁?”
芸庄大惊失色难以置信道。
“是的,他正是索文·澈尔。”
谦咏宁云淡风轻地说。
芸庄赶紧从车上走下来,十分愧疚地说:“没认出您是鼎鼎大名的索翁,十分抱歉,请原谅我。”
当芸庄尴尬地请求索翁交还她15块忌命币的时候,索翁双眼透出博大,幽默的光芒,笑笑说:“不不,有劳有得,这可是我靠自己双手挣来的呀!”说完悠然自得地离开了并郑重地把钱装进怀里。
忌命册哗啦啦地在他们面前晃动,那些深刻多变,入木三分的忌命语令人惊叹,索翁实现了自己精神上的复活。
“你们觉不觉着索翁的作品像一面镜子?”
芸庄突然问道。
“而且他的双眼好似火眼金睛。当他与农民交谈时,当他面对等级森严的贵族时,当他与忌命作家写信时,当他看到劳苦大众时。”
宇唯补充道。
正说着,一面朴实无华的忌命镜便立在他们面前。
冰檐棍上前一收,忌命镜便进入了它的异度空间。
随着作品技惊四座,索翁被封为忌命之神,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者。
与此同时,统治阶级对他的迫害也四面袭来,各种密探混到他家。
碍于索翁的声望,忌命皇才没有把他关起来。
龙椅他们变作间谍想要取索翁的眼睛,宇唯众人暗中保护,引起了索翁的注意。
“我们可能需要您的帮忙,索翁。”
宇唯谦卑道。
“请说。”
“请跟我们到万物国走一趟,我们需要您分辨两个一模一样的忌命物。”
“去我的坟墓吧,那里是最安全的。”
去世后索翁的忌命神在颓耿崖上写天书,不仅是整个欧洲,而是全人类的编年史诗。
而他的身体却永远保存在曾经埋着冰檐棍的清风绿草下。
“我来过这,还是一切没变。”挚桐激动地说,“那时宇唯刚出生。”
此刻在他们面前,一座山洞,与坟墓中间隔着五百米的冰雕阵,这里易守难攻。
当年挚桐和木盛来到这,挚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进得坟墓,又使出浑身解数取得冰檐棍,但双腿患了风湿。
更早之前,挚桐的大哥挚传已成年,因父母上梵越船调停大伯大伯母的婚变,挚传便同小叔萧q爷守着花窑,却与索命的神秘人下了盘忌命棋,吐血身亡。
那时木锦和冯三爷就为了救挚传来到这里未能取得冰檐棍,冯三爷也因脚踩冰雕而长短脚,拄着拐杖过日。
那山洞,是索翁深邃的镜花水月的眼睛,而冰雕阵,则是所有盗墓未遂的忌命贼的冰雕人。
那时冰檐棍虽说是放在索翁的棺材里,其实它游离于山洞,冰雕阵,坟墓,棺材,无处不在,具有磁铁一般的磁性。
冰檐棍一回到山洞,一切物归原主,龙椅派来的兵器手下被兵不血刃地降服。
此刻索翁的忌命魂和忌命仙也被召唤了来,同索翁的忌命神三星归位,变成三个索翁,劳动,谈话,写作,一样不落。
“我们还没区分好我们,他倒有了好几个人。”
冰檐棍打趣道。
挚桐正要动手,天资聪颖的宇唯知再不能硬抢,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连忙阻拦。
宇唯回忆那一幕幕,才懂了些许,与索翁下起了忌命棋来。
又忽而与索翁在山洞里劳作,最后又翻着作品不吝赐教,不断沟通。
冰檐棍把宇唯传送到了坟墓内,一层层的冰柱将坟墓渲染得寒气逼人。
许多不同方位的镜子照得宇唯迷迷糊糊。
宇唯也被冻住,除了双眼,就这样,他拥有了蓝魔幻影,能够在使用时与索翁对话。
“大功告成!”
冰檐棍满载而归,龙椅们悻悻而回。
在盘龙殿外,飞来了九九八十一只仙鹤,令人眼花缭乱的扑扇着翅膀,声音像飞鸟投林般充满着如意祥瑞。
忽然殿内一道蓝色的奇特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头顶上的两条龙似乎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