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野车里面按喇叭的谢远舟,看到沈幼宁在听到声音之后还动如脱兔的动作,直接愣了。
她这是什么反应?
爬得那么快?难不成他还能开上去撞死她不成?
这女同志的脑袋瓜子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
谢远舟有些脸黑的把脑袋从车窗里面伸了出来。
朝着沈幼宁的方向喊了。
“我去县城办事,你要不要一起去?”
谢远舟说完,又莫名有些不得劲的用舌头顶了顶上颌。
他这是担心不被沈幼宁非礼嘛,还上赶着来专门送她去县城?
沈幼宁抬头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没看谢远舟的方向。
“嘟嘟!”这气得谢远舟又按了两声喇叭。
“沈幼宁,叫你呢,眼睛往哪里看?”
“啊?你叫我?”沈幼宁反应慢了半拍。
“你刚才也没叫我名字。”
谢远舟脸黑,“我现在不是就叫了你。”
“你下来,我赶时间。”
“哦!”沈幼宁应了一声,慢吞吞从车子上面跳了下来。
跳得时候挺畏手畏脚的,爬的时候挺风驰电掣的。
谢远舟就觉得,这女同志挺能装的。
不!
她一定是想要用柔弱的形象吸引他的注意力。
谢远舟莫名脸色一红,连忙转头假装看向外面吹口哨,表现出一副悠哉悠闲的模样。
“咻咻咻……”
“你一直吹口哨,是想要我尿你车上嘛?”沈幼宁一上车就来了一问。
“……”谢远舟吹口哨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他耳垂更是发红,来了一句。
“系好安全带。”
脚下油门一踩,“轰!”的一声,汽车就跑了出去。
还在货车上面等着开车的家属们,目光艳羡的看着。
“居然可以单独坐小车,他们两个关系肯定不一般。”
“我可是听说,这个谢副营长经常给沈幼宁送饭,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是……?”
“啊,那这个谢副营长也太没眼光了吧,这沈幼宁可是李向前都不要得女人!”
……
一群妇人叽叽喳喳的八卦。
叶英听了半天,实在听不下去。
“我男人可是教导员。”
“谁思想不端正,可是要写检讨的。”
叶英这么一说,妇人们顿时安静下来。
是哦!
叶英还是教导员的媳妇,他们刚才一个不注意,差点就给得罪了。
就在货车快要开动的时候,远处传来两个女人挥动手臂的声音。
“别开啊!别开啊!等等我们!等等我们!还有人呢。”
“还傻愣着干嘛,拉我们一把啊。”
上车的是昨天晚上才刚刚被放出来的李多美和李老婆子。
母子两个觉得这小半个月她们受了委屈。
今天可得好好的去县城挥霍弥补回来才行。
谢远舟开车快,不过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县城。
开车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沈幼宁站在车旁,像是以前一样同谢远舟说话。
“我今天要买秋冬的生活物品。”
“衣服裤子,外套鞋子,如果有毯子或者被子,也要买一床回去。”
“这是钱和票,你带路,走前面。”沈幼宁熟络的指挥谢远舟。
谢远舟没接。
沈幼宁疑惑的眨了眨眼,解释道。
“这是票子,不是女\/票\/次\/贝。”
谢远舟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来。
他眉宇间似有几分不满,没以前没心没肺的时候那么笑着好看。
“我还有事,待会中午12点的时候,在这里集合。”
谢远舟说完,转身快速离开。
那背影看着,怎么莫名给人一种仓惶逃窜的感觉。
“这人怎么回事?”沈幼宁咕哝。
不过她抬眼一看这周末热闹的县城,开始担心起她自己来了。
好多的人啊。
有点紧张,一紧张就想要怼人啊怎么办。
沈幼宁紧张的捏了捏手,深呼吸一口气,扎入这县城的人群里面。
因为不太想要遇见人,也不太想要遇见不太熟人,沈幼宁就专门的挑了小路巷道走。
不过她走了没多远,就听到巷子里面传来男人趁火打劫的声音。
“女同志,赶紧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再好好的陪我们哥俩玩玩,我们就放过你。”
劫财又劫色啊!
沈幼宁双手一捏她的布袋子,突然的有点兴奋。
她连忙把布袋子里面的小本本拿了出来,慢慢走近,现场作画记录。
流氓1,“女同志,别逼我们亲自动手啊。”
“不然我们没轻没重,把你弄疼就不好了。”
沈幼宁默默点头记录,“不给就弄死。”
她正记录着,流氓2号发现了她的存在。
“喂,你干嘛呢?”长着一个冬瓜脸的流氓2号指着沈幼宁走了上来。
“给,给你们作画,记录你们伟大的高光时刻。”沈幼宁瞥了流氓2号两眼说。
“哎哟,你这个女同志还挺有眼光,是不是被我们兄弟两个高大威武的形象给迷住了。”
流氓2号自我陶醉的吐了一口口水在手里轻轻梳理他的头发。
“是,是迷眼了。”沈幼宁回答。
“没见过你这么聪明绝顶,头发只长两茬的流氓。”
“不介意我也加入,成为你们的一员吧。”
沈幼宁说着,就拿着纸笔到了流氓1号的面前。
“大哥,签个字画个押。”
“啥意思?”流氓1号眼神警惕。
沈幼宁眨眨眼,目光躲开。
“就是单纯的崇拜你们,长得不咋样,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出来劫财劫色。”
“不过她一个人也不够分,你们看我怎么样?”
沈幼宁说着,双手捏着布袋子到了女同志的旁边。
“要不要我们配合你演戏演全套,叫一下救命啊,劫财劫色我好怕,满足一下你的变态的征服欲。”
“这,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流氓1号被沈幼宁的话给说得有点飘。
“救命啊,劫财劫色我好怕。”
“救命啊,劫财劫色我好怕。”
沈幼宁是喊得云淡风轻,旁边的女同志是喊得呜咽不停。
“这地方也不太安全啊。”沈幼宁抬头看了一眼两个流氓。
“不如把我们打晕拖到废弃的小厂房。”
沈幼宁说着,掏出布袋子里面的锤子。
见他们两个的目光看了过来,沈幼宁又把布袋子给打开大了一些。
里面不仅有锤子,还有扳手,匕首,水果刀……
那厚厚的一沓钱,反而在旁边不怎么显眼。
“要不,我把钱也给你们吧。”
“难为你们待会还要扛我们两个。”
“要是不小心把我们弄死了,看在钱多的份上,给我们两个找两个风水宝地。”
“你们放心,我们不会找你们报仇。”
“只是我们单身,正好可以和你们结冥婚。”
“你神经病啊!”流氓1号2号直接被沈幼宁的话给吓了一大跳。
原本以为是小白兔,没想到是扮猪的老虎啊。
两人感觉遇到了一个疯子,出师不利,转身就想要走人。
“别啊。”沈幼宁一手锤子一手扳手的拦在了他们面前。
“我给你们画画,你们还没签字画押呢。”
“呜呜呜……”巷道里面传来男人哭泣的声音。
沈幼宁一手锤子一手扳手就悬在他们两个的脑袋瓜子上。
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两个人已经鼻青脸肿。
“早签字画押不就行了。”沈幼宁说。
“你们当流氓的能力真不行,连我都打不过。”
“还不如去局子踩缝纫机,管吃管住学技术。”
沈幼宁收了他们两个的供词,回头对女同志说。
“待会去了派出所,你如实说就行。”
“他们抢劫,劫色,还意图谋杀。”
受了惊吓的女同志:怎么感觉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