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没疯，你不是最清楚。”叶英反问。
“我自从嫁给你，天天伺候卧病在床的婆婆，还得操持家务下地赚工分。”
“大家都说我嫁了一个好人家。”
“嫁过去就当家做主，还没有公婆磋磨。”
“男人更是部队里面当官的，要钱有钱，要脸面有脸面。”
“可谁知道我心里面的苦？”
“你妈脑子不清楚，发病就打我，还天天屎尿拉一裤子一被窝，离不开人照顾。”
“你每个月寄三十块钱回来，还不够给她吃药看病的。”
“我他妈的这是享福，享得一个狗屎的福。”
“十年的时间，你一共就回来了三次，碰了我两次。”
“我跟你上个床，比三年过一个年还难。”
“我有时候都在想，你到底是不举呢，还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陶正先听到这里，登时激动起来。
“叶英，这种话你别乱说！”
“会伤害别的女同志名声。”
“呵~”叶英听得不由发笑。
“这就紧张上了，看来是心里有人了。”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跟你离婚。”
“你好歹也是一个当官的，我跟你离了八成也找不到更好的。”
“不过你也别想跟我离婚，明天我就出去传我为你陶家付出了多少，。”
“你要是敢跟我离婚，那就是忘恩负义。”
“我随军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受罪的。”
“从现在起，你每个月的工资全部上交，想要零花钱找我要。”
“家里的家务活，大小事，一人一半。”
“每周，你必须得陪狗牙崽一天。”
“出门在外，你给老娘多点脸面，否则别怪老娘不给你脸面。”
“精神层面，咱俩共同不了就不共同。”
“一三五，我起来做早饭家务。”
“二四六我睡懒觉，你给我起来做饭做家务。”
“周日随便，谁有空谁做。”
“晚上我要去学校学习，你给我早点回来带孩子。”
“你要是做不到这些，小心我找你领导闹。”
“叶英，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陶正先一脸痛心开口。
“看来有句话说得是对的，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坟墓。”
“我都已经为你死过两次，这还不够？”
“你就不能让我干净自由的活着。”
“呵呵……你他妈还想干净的活着？”
叶英听得发笑，脸色一狠，直接一口朝着男人敏感的喉咙咬了上去。
陶正先身子一颤，竟然缓缓抬起了头。
叶英就坐在他的身上，自然感觉到了他这变化。
“呵呵……”这下叶英笑得更高兴了。
“还爱情是婚姻的坟墓。”
“前面两次你怎么破的老娘的身子，怎么让老娘怀的孕？”
“死人可不会干这些。”
“还干净自由的活着？”
“前面两次老娘可没有强迫你，是你想要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待在你家伺候你妈主动贴上来。”
“还有，你现在这又算什么？”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死德行。”
“嘴巴上干净，裤兜里还不知道多脏呢。”
“叶英，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陶正先恼怒。
她叶英，一个女同志怎么敢这么做？
这事儿肯定有人给她出主意！
不知道为啥，陶正先一下就想到了沈幼宁那一张脸。
沈幼宁，你个搅屎棍！
陶正先愤恨握手。
“啪！”
“想什么呢，赶紧把你藏钱的地方说出来！”
见陶正先走神，叶英直接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等到把陶正先的私房钱，存折，粮票布票糖票等拿了出来。
那是满满的一堆。
叶英数了数，光是私房钱就有300多块，存折上还有差不多两千块呢。
“呸！”叶英吐了一口口水。
“存了这么多钱，每个月只给你老母寄三十，还是写的你老母的名字。”
“你陶正先根本就没有把我叶英当你的女人看。”
“防贼呢~”叶英一想起这十年的苦，只觉心酸啊。
不过有了钱，她心里便安定许多。
两千来块钱，就算陶正先真跟她离了，她一个人也能好好把狗牙崽给拉扯大。
最好还是像沈幼宁大妹子说的那样。
留着丢人还不如阵亡。
好歹这样他还能给狗牙崽树立一个良好父亲的模样。
……
第二天中午，陶正先开车去送苏云清回去开荒区。
这是他们两个昨天约定好的。
苏云清看到陶正先脸上的巴掌印，还有喉咙上的红痕，脸色变得古怪莫名。
“你跟嫂子好上了。”
陶正先一个紧张，连忙踩了刹车解释。
“没有。”
不过苏云清并不听他解释，只是慢慢说道。
“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不喜欢并不表示不能下口。”
“陶教导员，我一直把你当成革命伙伴，当成思想同步的好朋友。”
“没想到连你也不能把持自己，和一个完全同自己思想不同步的女人也能做最亲密的事情。”
“你真的很令人失望。”
“你在我心目中树立的理性导师的形象，崩塌了。”
“你开车快点送我去开荒区吧。”
“同你多待一会儿，都在冲击我的信仰。”
“……”陶正先想要解释，但是却无法解释。
……
转眼就是周末，沈幼宁和谢远舟只在开荒区干了一天半的活，就得假了。
周末的一大早，谢远舟就兴冲冲的带着羊奶和早饭敲响了沈幼宁的房门。
今天可是周末，是他们约会的日子。
谢远舟一大早就挑选了最干净的衬衣，最崭新的裤子，还有新皮鞋穿上。
“你这么早来找，是想要跟我一起睡嘛？”
沈幼宁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的打开了房门。
只一句话，谢远舟就被给整害羞了。
“你继续睡，我就是来给你送早饭。”
“太晚食堂没有饭。”
“女同志饿肚子不好。”
谢远舟轻车熟路的把东西给放了进去。
“你大概几点起来，我到点来接你。”他说。
沈幼宁看了一眼外面，想着待会还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于是便也没有赶他出去。
“算了，就现在吧。”
“待会你去县城的车开慢一点，我还能在车上睡两小时。”
“那你快来洗脸刷牙，待会我陪你吃早饭。”
沈幼宁还没有睡醒。
只勉强把羊奶给喝了大半，就吃不下去了。
谢远舟见状，便一口气把所有的食物都给吃了。
他说，“不能浪费食物。”
“待会去了县城，我带你去吃大碗馄饨。”
“你这肚子，还能吃得下？”沈幼宁目光疑惑的一瞥。
“我吃不下，可以看你吃。”男人说着，又是一个干净爽朗的笑容。
“第一次和对象约会，我总不能饿着你。”
“不过你上次说电影院黑，你怕黑。”
“到时候，我就在你旁边。”
“你可要记得……”男人脸色微红的提醒。
虽然他也很想主动，但是他也很怕沈幼宁布袋里面从来不离开的锤子。
沈幼宁秒懂。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