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在回去的路上,谢远舟一直在笑。
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大概是这几年以来,他就从来没有如此畅快成功报复过陆北征。
不过笑着笑着,谢远舟突然停车转头看向沈幼宁。
“宁宁,我是不是忘记了给你买大碗馄饨。”
“今天下午的电影我们也还没有看。”
“看你大哥和嫂子,不比电影精彩。”
沈幼宁声音软糯,完全听不出算计别人的犀利。
“呵呵……”谢远舟听得再次眉开眼笑。
“说得也是啊。”
“要不我们直接去市里。”谢远舟建议。
“直接去市里?”沈幼宁不由抬眼看向谢远舟。
“对。”谢远舟迎着沈幼宁的目光点头。
“县城去市里,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已。”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市国营饭店吃个午饭,然后下午再去看三点钟那场的电影。”
“你不是说过,约会之后会有进一步的发展。”
“沈幼宁同志,我是真心希望可以跟你进一步发展。”男人正色。
不过眉角眼梢的红润,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沈幼宁转动眼眸想了一下。
“那你得先去把你的5000块钱存起来。”
“带着大额现金出门不安全。”
“好,都听你的。”谢远舟重新发动汽车,调转车头。
“不过这钱是你要回来的,要不咱俩平分。”谢远舟建议道。
“不用了。”沈幼宁拒绝。
“坑陆北征花了三百多块钱给我买东西,也差不多。”
“这钱你就好好存着,别乱动。”
“不行,宁宁,你得拿2000。”谢远舟道。
“如果没有你狮子大开口,我也就最多拿回3000。”
“这多的2000,是你凭本事赚取。”
“再说,要不是后面你识破苏云清的阴谋,说不定这会钱都被抢了。”
“你是不是对自己没自信啊?”沈幼宁抬眼看了谢远舟一眼。
“不然你怎么会想要拿金钱来诱惑我。”
她垂眸轻压手指。
“你放心,咱俩要是成了,你连裤衩子都是我的,就更加别提这5000块钱了。”
……
两人直接到市里面去存了钱,然后又一起吃了午饭,再去电影院看电影。
不过电影院今天播放的不是恐怖片,也不是爱情片,而是抗战片。
沈幼宁以前也没有机会看这个时代的电影。
现在全当重温,看得也还算是津津有味。
在电影快要大结局的时候,旁边滚烫的大手突然握住她的小手。
谢远舟灼热的气息带着滚烫的赤诚,在她的耳边响起。
“宁宁,我也将像忠诚党和国家一样忠诚你。”
“你就是我人生幸福的信仰。”
正好这个时候电影院黑了下来。
因为70年代播放的电影,是胶卷样式的,还需要人工替换。
像这种结尾的时候,大概会有一到三分钟的黑幕时间。
这一到三分钟,就是小年轻们最喜欢的时间。
因为在黑暗里,他们可以展现他们真诚热情的一面。
电影院才一黑下来,周围就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虽然是抗战片,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的情绪。
沈幼宁感觉到握着她的大手不安分的蠕动。
她干脆直接一个转身抬手,揪准男人的衣领就扯了下来。
唇齿相缠,口齿生香……
看在谢远舟会早死的份上,沈幼宁决定让他尝试一下爱情美好的滋味。
等到从电影院出来,天色渐暗。
沈幼宁旁若无事的走在前面,谢远舟紧紧跟在她身旁。
才刚刚学会亲嘴的男人,这会就跟发情的骚狐狸一样,一点正经军人的样子都没有。
他迫不及待的追着沈幼宁问。
“宁宁,咱俩刚才那算是好上了吧。”
“明天我可以打结婚申请嘛?”
“我要不要先申请一个家属院?”
“正好副营长有这个资格。”
“不过副营级别申请下来的家属院不会太大。”
“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努力立功,让你住上大房子大院子。”
“谁以后再抢我功劳,那就是摧毁我的幸福生活……”
沈幼宁听着谢远舟一直不停地嘴巴,就觉得好聒噪。
在走到一个昏暗巷子的旁边,她小身子突然一动。
“咚!”的一声,就把谢远舟给扯进去按墙上狠狠亲了两口。
看到男人眼中溃散的光点,沈幼宁很满意的放开。
她转身低头戳着手指,声音故作娇羞
“你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帅。”
“亲起来也好亲。”
“哎呀,人家好像被你不说话的帅样子勾住了。”
沈幼宁矫揉造作的声音带着一点虚假。
话还没说完,她的小身子已经走远。
艾玛,男人还要哄。
她可真是注重对象的心理健康。
今天都没有直接拿锤子,也没有直接叫他闭嘴。
看来下次对付外人得用锤子,对付内人得用嘴。
嗯,经验值涨了,学会了。
回去的路上,谢远舟的话果然少了不少。
沈幼宁只要不想要听谢远舟废话,逮住机会就给偷亲两口。
正好这天热黑了下来,灯光昏暗,也没几个人看见。
谢远舟被亲得多了,也就自动闭麦。
两人吃了晚饭才坐车子回去。
这会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开车回去部队还需要两个多小时,这回去之后洗洗就能睡了。
沈幼宁看着外面起了薄雾的昏暗天空,不由想起她的父母哥哥。
也不知道他们在北东那一片冰天雪地的寒冷地方过得怎么样。
也不知道她给的钱和寄的东西他们收到了没有。
北东
北东的冬天,那是大风呼啸,白雪飘飘。
最低温度,有时候能达到零下四五十度。
一年的时间,有小半年的时间都得在家猫冬。
不过那只是对正常的人来说。
对于像沈家这种下放下来进行劳动的人来说。
即使再大的风雪,该他们做的事还是一点不会少。
“呼啦呼啦……”破旧的屋子外面,大雪纷飞。
两个穿得厚厚,浑身顶着雪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