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雷锋?
这怕不是活阎王吧!
苏云清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动。
不过就在她嫌弃沈幼宁这神棍体质的时候。
陶正先的脑海里面再次一阵头脑风暴。
苏云清什么罪他什么罪!
苏云清去哪里他去哪里。
看起来似乎很完美,很美好。
只是……
陶正先缓缓的抬眼去看苏云清。
女人就站在他的不远处,一手护着微鼓的肚子,一边满身警惕的看着他。
警惕?
他们之间需要警惕嘛?
那曾经相处的几年时光,他们无话不谈。
甚至情动的时候,还拉过小手,互相拥抱,亲吻过脸颊。
她热情开朗,聪明睿智。
像是一束跳跃的光芒,吸引着整个119团大多数人的目光。
不过,他碍于有妇之夫的身份,只能保持理智,在一旁静静的守护着她。
直到陆北征的到来。
他们年纪相仿,单身,优秀,很快就互相吸引,坠入爱河。
他感觉到了危机,甚至连夜写了离婚申请。
可是第二天,苏云清却告诉他,她爱上了陆北征,找到了灵魂伴侣。
为此,他只能深埋爱意。
作为他的好朋友,聆听她和陆北征的爱情故事。
陆北征忙,还有很多爱慕的女同志。
她经常向他诉苦,他便偷偷替她解决情敌,帮陆北征更上一层楼。
他帮了她那么多。
如今他只是爱意泄露,就让她这么警惕?
如同警惕坏人一般的警惕?
陶正先这两天一直在想。
如果有事,他愿意为苏云清顶罪,只要她能安全,幸福就好。
可是现如今看来,他在她眼里竟然如此不堪。
是啊,他出格了。
做了不堪的事出来。
可是澎湃的爱意,一旦有了缺口,势必会如洪水般倾泄。
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普通的男人。
他是听着她的声音步入了云端天堂,但是那又怎么了?
他们之间的以前,不是很亲密?
“云…云…清……”
喉结滚动,陶正先声音发紧,身子下意识向前一步的朝着苏云清伸出了手。
“你别过来!”
苏云清声音警惕,双眼厌恶的光芒更是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
“我同你只是同事关系!”苏云清出声,划清两人的界限。
“我对你,从来没有其他想法。”
“可是……”她咬唇低眸,如同受了委屈又如同厌恶到了极致。
“陶教导员,你的行为令我不耻。”
“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还有一点作为军人的责任心的话。”
“我希望你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面,永远不要说出去。”
“你们男同志想活,容易。”
“我们女同志却是要为一个谣传丢失清白名誉。”
而且苏云清的心里很明白。
如果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就算陆北征能接受。
但是别人该如何看她苏云清?
谢家更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接受得了这样名誉受损的儿媳妇。
她以后想要好过,今天这事就不能传出去。
“她的意思是说,你别说,罪责一个人承担就行。”
沈幼宁捏捏手,好心的在一旁翻译。
苏云清不爽得瞥了一眼沈幼宁。
“你别看我啊。”沈幼宁不太好意思一笑。
“这磁带我听也听了,你该不会想要毁尸灭迹吧。”
“只是好可惜哦,陶教导员珍藏了好几盘。”
“以后的每一天,甚至一辈子,他都可以抱着录音机,听到你最迷人的声音。”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幸福呢?”
“要不然你们两个考虑一下,一起?”
“想都别想,我没罪!”苏云清的声音突然拔高。
她脸上肌肉紧绷,面色染着戾气。
很显然的,她已经被沈幼宁的话给刺激到了。
让她的声音,被别的男人当做黄色废料一样天天抱在怀抱里面聆听。
这他妈的恶心谁呢?
她又不是那种废料的女人。
苏云清满身戾气,一身扶着肚子,正义凛然道。
“陶正先这种恶心的臭虫,怎么配跟我在一起?”
“还有这磁带,我要申请毁灭!”
“你们这是侵犯个人隐私,伤害我的身心!”
“伤害你的是陶教导员,你要告就告他啊。”
沈幼宁利索的接话。
“你以为我们喜欢听这个啊。”
“也就他觉得新奇,把你当做女神。”
“其实过来人都知道,你的声音有多单一。”
“多听两遍都觉得是噪音,还不如看村口的雌雄双狗打架呢。”
“不仅有声音,还有画面。”
“沈幼宁,我可是孕妇,你能不能不要气我!”苏云清怒不可遏,气得想要跺脚。
“你以为你不是孕妇,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啊?”沈幼宁瞥她一眼,反问。
“隔壁你姐妹赵云林,这会都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呼呼呼……”苏云清连忙大口呼吸,免得被沈幼宁给气死。
“我否认同陶正先有关系。”
“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我要申请责罚。”
“我要申请摧毁伤害我人身,身心,名誉的证据。”
“我最爱的人却伤我最深,我的心好冰冷,你给我的爱不够诚恳,我该如何去面对。”
“我最爱的人却伤我最狠,我满脸是伤痕,你对我的爱浮浮沉沉,你一点也不心疼不心疼……”
沈幼宁滴溜溜的眼睛不停来回的在苏云清和陶正先之间转悠。
口中应景的歌曲,配合着现场的气氛唱了起来。
她唱得并不好听,却是听得陶正先痛彻心扉的捂了脑袋。
他的身子,像是遇热收缩一般的慢慢蜷缩起来,口中发出痛苦的声音来。
“不要唱了,不要唱了,不要唱了。”他卑微求情。
他双手捂着脸,悔恨的泪水从指缝流了出来。
“我承认,我有罪!”
“我妄想玷污苏云清同志的清白。”
“我人品低下,不配教育别人。”
“我还利用职权,帮助苏云清和陆北征在部队里面排除异己。”
“我还可以证明,苏云清和陆北征多次游走在部队纪律的边缘谋私。”
“只是沈幼宁,你能别唱了嘛?”
“我听得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