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宁一个抬眼,冲着她们甜美一笑。
“对啊,我就是梁知阮。”
“齐鲁让你们来敲打我的吧。”
“正好,我打狗的时候也喜欢看人打。”
“狗崽崽们,我来了,你们别害怕哦,桀桀……”
沈幼宁突然一串怪笑,脸上露出诡异表情,举着小锤锤就冲着一群女人冲了过去。
这第一枪,她势必得帮梁知阮给打响了,看以后谁还敢来欺负她。
“呵呵呵,狗崽崽们别跑啊,我下手很轻的,保准不会把你们打痛的哦。”
“就算打痛了也不要紧,看不出来痕迹,验不出来伤的哦,呵呵呵……”
沈幼宁头一个锤的,就是刚才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的女同志。
她们不是喜欢用弹弓打东西嘛,那她就礼尚往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哈哈,弹弓好玩,好玩,我们一起来玩啊。”
“……”
沈幼宁追着她们一通乱打,直把这一群女同志给打得哭爹喊娘的。
就在沈幼宁打得高兴的时候,招待所前面,一辆汽车停下。
陪着梁知阮出去吃饭的盛斯年回来。
盛斯年的脸一出现,刚才还被沈幼宁追着打的女同志们,立马纷纷张牙舞爪的伸着求救的手,冲着盛斯年的方向冲了过去。
沈幼宁根本不带给他们惯的,直接追上去就是飞踹,一脚一个踢趴地上。
一群女同志,歪七扭八趴了一地,没一个趴到盛斯年脚边。
沈幼宁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这时,梁知阮也从汽车副座下来。
她刚想要开口喊宁宁,沈幼宁直接一个箭步走了上去,比她还先开口。
“老盛,你回来了。”
盛斯年:老盛?
他这年纪,又被沈幼宁给升级了?
在盛斯年疑惑的目光中,沈幼宁瞥他一眼,继续开口。
“看什么看,我是梁知阮你看不见?”
“果然男人年纪大了,就是眼神不好。”
“别靠我闺蜜太近,免得给她惹火上身。”
梁知阮\/盛斯年:你是梁知阮?
两口子目光出奇一致惊讶。
不过沈幼宁后面那一句话,盛斯年听懂了。
他看一眼地上趴得乱七八糟,嘴歪眼斜的女同志们。
很眼熟,好像全是部队文工团的。
齐鲁最近升了文工团副团,想要巴结她的人很多。
所以……
盛斯年淡色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这一群女同志,是来找梁知阮麻烦,而且还错把沈幼宁认成梁知阮。
男人懂了。
弧度恰好的淡色唇瓣,带着缺乏温度的冷凝。
“是啊~”
男人又突然轻轻一笑,勾得地上趴着的女同志们眼睛都快要直了。
盛斯年,今年才三十多岁,下到十八岁上到四十岁的女同志,无一不把他当做梦中情郎。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行。
她们本来还在叹息,还在遗憾,还在做思想挣扎……
结果转头人家回去过个年就相亲成功结婚了。
而且还是一个带娃的女人。
那消息一传来,她们的心都碎成了玻璃渣。
哪个女人能够配得上他们第七集团军的高岭之花?
她们集团军的高岭之花,就该内部消化。
女同志们这么想着,愤恨从地上爬了起来,纷纷开口向盛斯年告状。
“旅长,你家属从二楼跳下来捶我们!”
“我们不过就是不小心打碎了她一个玻璃,她却是想要把我们捶成渣。”
“旅长,你摸摸看我的胸口慌不慌?”
……
一个个的女人,趁机找借口贴上来。
平常大家各司其职,盛斯年身边还有带枪的警卫员,她们也贴不上来。
不过今天不一样。
盛斯年不仅没带警卫员,还有家属在身旁。
她们要是能趁机把他们两口子给气出问题嫌隙来,那回头可是功德无量的一件好事。
梁知阮就在一旁,盛斯年哪里能让这些女人近身。
偏偏沈幼宁还拉着梁知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眼瞅着一个大胸脯的女同志把胸脯递上来,盛斯年万年冰山的冷脸终于崩了。
他一个抬脚,直踹大胸脯女同志膝盖,身子顺势退后。
“你,试图胸击长官,你们,还不赶紧把她抓起来!”
“……???”
其余女同志被这反差惊讶得直接愣在原地。
胸击是什么击?
她们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别致的攻击方式。
盛斯年趁机怒斥,“还不赶紧回去写检讨,真想进小黑屋关禁闭!”
在盛斯年冷如寒风刮骨刀一般遇水结冰的冷凝声音中,女同志们反应过来,立马拖着大胸脯女同志跑了。
她们一边跑,还在一边自我安慰。
“旅长肯定不是真心骂我们。”
“旅长肯定是为了在母老虎面前保护我们,才凶我们的。”
“旅长好有爱,我好爱。”
女同志们:说得谁好像不爱一般。
关键是旅长看不上她们啊,不然他们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啊!
女同志们冲了回去,趁机找到在文工团准备节目的齐鲁。
文工团副团长已经可以不需要再经常表演,除了一些大型场合。
毕竟混仕途跟混脸面完全就是两码事。
不过齐鲁不。
因为今天有盛斯年,还有盛斯年家属在。
她要一鸣惊人,打击梁知阮的自信。
她要让她知道,她们之间有云泥之别。
她可以帮助盛斯年更上一层楼,但是梁知阮只能拖他后腿。
女同志们急匆匆冲进来,差点弄花齐鲁才刚刚上好的妆容。
“你们火急火燎跑回来做什么?”齐鲁不悦道。
带头的女同志说,“我们刚才帮副团长你去出气,打碎了梁知阮睡觉的玻璃。”
“哦?”齐鲁听得顿时来了兴趣。
“然后呢?”
几个女同志面面相觑,都不太好意思说她们一群人被梁知阮一个人打了。
“她被我们逼得从二楼跳下来。”一个女同志机灵开口。
她一开口,就像是打通了其余女同志思想上胡编乱造的任督二脉。
她们立马开始七嘴八舌,争先恐后说起来。
“她一边叫一边跳舞,可丢人现眼了。”
“说什么贤良淑德,娴静美好,她就是一个会发疯的母老虎。”
“副团,她根本就不能跟你比较,我们已经狠狠教训了她。”
“对啊对啊,哭得可大声了!”
……
齐鲁听得可满意了,随手摘下手腕上镶钻的手表。
一脸轻飘飘的递了出去。
“给你们了,能卖个三五百块钱。”
“你们要记得,站我齐鲁的人,我必然不会让他吃亏。”
得到手表奖励的女同志们,心虚应着,出门就把手表拿去卖了分钱。
不然事情真相一暴露,她们可是连个屁都没有啊。
这边,沈幼宁他们重新回到房间。
看到破了的窗户,盛斯年直接给沈幼宁重新换了一间房。
那些个女同志,敢惹沉睡中的沈幼宁,难怪被收拾得那么惨。
重新换了房间,梁知阮把打包回来的饭菜给沈幼宁吃。
“宁宁,都是热的,你先吃点,待会联欢会上,可不一定有机会吃饱肚子。”
“那倒是。”沈幼宁赞同点头。
联欢会就不是给人吃饭的,是给人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