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有一点说错了。”
齐鲁:“什么?”
沈幼宁:“沈幼宁不是会18国语言,而是会50多种语言。”
“惹到我,你算是踢到棉花了。”
“か&#%¥……”
“&か%¥か……”
“¥か&#……”
……
沈幼宁冲着齐鲁一个微笑,小手指一动,50多种语言挨个上场,直夸齐鲁是个可爱的大聪明。
齐鲁就只看见沈幼宁的小嘴巴上下开动。
各种叽里呱啦的声音和怪异的腔调从那小嘴巴里面发了出来。
一听,就不像是什么好话。
“够了!”齐鲁只觉得头疼欲裂,控制不住脾气的大吼一声出来。
会场的音乐,突然停止。
所有目光看向齐鲁的方向。
齐鲁身子踉跄几分,额头的秀发散乱贴着,显出几分狼狈来。
不过此时,她已经顾不得众人的眼光。
她今天已经够丢脸,不在乎这一次。
“你真不是梁知阮?”齐鲁大声质问沈幼宁。
沈幼宁依旧是好脾气,柔弱又害羞的冲着齐鲁一笑。
“我今天叫梁知阮。”
齐鲁恼怒挥手,“你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
“盛斯年的妻子是梁知阮,你冒名顶替,玩弄我们,你当我们部队里面的人是傻的嘛?”
“我爸可是军长。”
“盛斯年,你居然蒙骗我们,你还想不想要升任师长了?”愤怒冲昏齐鲁的头脑。
“同名同姓还犯法嘛?”沈幼宁无辜出声提问。
齐鲁:“我不想要跟你谈这个。”
“我只知道,你们糊弄了我们。”
“应该受到严厉的惩处,包括你,盛斯年。”
齐鲁咬住一点不放,目光如同愤怒的母狼一般,紧紧盯着盛斯年。
盛斯年抬手,大大方方牵起梁知阮的手。
“大家晚上好,我今天在这里郑重向你们介绍。”
“这是我的妻子,梁知阮。”
“她是我一见钟情,费尽心机娶到的女同志。”
“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尊重她像尊重我一样。”
“哇~”惊呼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场的人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们高岭之花,冷淡如冰的盛旅长,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一个带着孩子的资本家小姐示爱。
两人对视,含情脉脉,缱绻缠绵,粉色的泡泡环绕。
齐鲁受不了的大喊,“盛斯年,你可要想清楚。”
“资本家的小姐,会影响你的仕途。”
“你确定还要和她在一起。”
“……”
“齐同志。”
盛斯年刚想表现护妻,梁知阮却是人淡如菊,优雅如兰花一般走出一步。
“看来你的消息有点落后。”
“我家早就已经清白了名声。”
“追求幸福的道路上,应该是人人平等。”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配不上盛斯年同志。”
“我同他一样,都有一颗热血的心和热爱祖国的灵魂。”
“而且,你也太小看盛斯年同志。”
“如果一个小小的我都能影响他的仕途,那么他今天也不配站在这里。”
“他的仕途如果受挫,影响他仕途的不一定是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鲁目光警惕。
这女人看起来温温柔柔,好像比旁边这个还好对付。
怎么一开口,感觉也不是一个善茬。
“影响他仕途的,会是狭隘,自私,嫉妒,不甘,愤怒,仇怨……但是绝对不会只是因为我。”
“齐同志,你觉得我的说法正确吗?”
梁知阮这话,就差说齐鲁狭隘,自私,嫉妒,不甘,愤怒,仇怨……了。
但是她又睁着一双如同秋天一般成熟温柔的诚挚眸子看着她。
同样让她难以反驳。
“不管如何,你们还是违反了纪律。”齐鲁紧紧抓住这点。
这也是唯一冠冕堂皇的一点。
“你们部队有纪律,不让同名嘛?”沈幼宁冒出头来问。
“我们部队当然没有这个纪律,可是你冒充盛斯年家属怎么说?”齐鲁义正言辞道。
“你这是故意混淆视听,误导我们,把我们当猴子耍。”
齐鲁这么一说,很明显是要找沈幼宁算账了。
她手底下的几个女同志看这情形,立马跑了出来告状。
“副团,我们都亲耳听见她承认,她说她叫梁知阮。”
“对,她在招待所里面还打我们,盛旅长还给她撑腰。”
“刚才我们在会场聊天,不过就是说了一下她的名字,她就打我们。”
“对啊,对啊,在场的人大多数刚才都看见了的。”
……
几个女人一通告状,不仅坐实沈幼宁骗人,还状告她打人。
“呵~”齐鲁听得笑了出来。
却是没有发觉,她今天的火气都被沈幼宁给转移了。
搞了半天,完全没有收拾到梁知阮这个正主身上。
沈幼宁看她们一眼,微带顿感的柔软脸庞,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
“对呀,我叫梁知阮。”
“可是我也没说我是盛斯年的家属。”
“我只是恰好叫梁知阮,又恰好同他们认识,又恰好一起来参加联欢会了而已。”
“伟大的主席还化名那么多,怎么没有见你们去追究。”
“那,那你还让旅长给你拿东西,还让旅长背男德?”有人出声道。
沈幼宁轻轻一个抬眼,“盛斯年媳妇是我好姐妹,她专门请我来当帮她好好调教一下男人。”
“这也有问题?”
“你们是不是问题太多,脑袋长起来全当摆设。”
“要是嫌弃身高不够,找两坨狗屎吃了试试,说不定还能再长长。”
“你这全是狡辩!”齐鲁愤怒。
“我要去找军长他老人家来评评理。”
“断然不能让你们三个在部队里面带歪风邪气,哼!”
很快,齐伯韬被人请了过来。
老东西明明知道一切前因后果,还就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让他们再把情况给说了一遍。
真真的是人老成精,绝对不将麻烦揽到自己身上。
不过在听到沈幼宁的真实身份之后,老家伙眼中的神色更是讳莫如深,难以推测。
“不过就是一场误会。”齐伯韬出声。
“齐鲁,沈同志是外交部的红人。”
“巧舌如簧,能舌退多国代表,维护国家利益,你这一点口才在她面前如何能讨到好。”
“爸~”齐鲁极度不情愿,又不耐烦拉扯她爸爸的衣袖。
她是让她爸爸来帮她忙的,不是让她爸爸来做公正的审判长。
“好了,别闹了。”
“沈同志能来,是我们部队联欢会的光彩。”
“大家不要在意年轻人的闹腾,继续热闹,继续啊。”
齐伯韬说完,拉着齐鲁一起离开。
梁知阮走到沈幼宁身边,声调不由带了几分忧愁。
“宁宁,我们这样做真的不会有事?”
“那齐鲁同志的父亲,为何又愿意如此宽容。”
“我大概知道。”盛斯年出声。
“前几天的S市各国会议,第七集团军抽调部分精英部队去维护安全。”
“齐鲁去表演,老首长也去了。”
“沈同志的名声,在那一场会议中被传得很响亮。”
“外交部的人,向来惜才护短。”
“老首长不会在这个时候去为难外交部的宠儿。”
“同理,经过今天这么一闹,有沈同志嘴替你出气,估计以后他们不会那么想不开来找你麻烦。”
“即使来找,也是投鼠忌器,小心三分。”
“沈同志,这次我的确需要好好谢谢你。”盛斯年诚挚道谢。
有沈幼宁在,用最小的力气,取得了最大最圆满的成果。
“那能再加500。”沈幼宁双眼一亮,抓紧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