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居士救我家将军一命!”
徐江恳求道。
“不过送药而已,我去便是,但愿这药能派上用场!”
裴幼薇冷若冰霜地看了秦毅一眼微微颔首。
说完,她抬眼看了看天色:“既如此,我今日便送去!”
待裴玄机带着药离去后,秦毅等人回到山寨,并派人打探推举盟主之事。
山寨地处偏僻幽静之处,鲜有人至,只闻鸡犬之声,一派田园风光。
随着夜幕降临,各家各户都开始生火做饭,寨子一下又热闹起来。
“爹,咱们快没粮食啦,他们那么多人,就算喝稀饭都不够啊!”
李彩凤将李满仓叫到位于偏院的伙房内,指着已经见底且还残留着些许粗粮的大缸,一脸愁苦之色。
别说人了,石峡寨的耗子都快饿死了。
“让大家凑凑吧,总不能让客人和咱们一起吃野草!”
李满仓手里拿着一根没有烟丝的旱烟,无奈地叹口气道。
\&李寨主!\&
正在此时,秦毅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李满仓与李彩凤对视一眼,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伙房。
当他们踏出房门时,目光立刻被院子中央堆积如山的食物所吸引,双眼瞬间瞪得溜圆。
这些食物不仅包括了十几袋大米,竟然还有各种蔬菜和肉类,更令李满仓感到惊喜万分的是,旁边还摆放着好几坛美酒。
\&这......\&
面对眼前如此诱人的食物和酒水,李满仓和李彩凤都看呆了,喉咙不断地吞咽着口水。
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更何况香醇的美酒。
\&我们将在这里叨扰数日,这些只是略表心意,请李寨主笑纳!\&
秦毅十分诚恳地道。
他们总共二十三人,而且各个都是能吃能喝的主儿,尤其是秦猛虎那家伙,估计整个石峡寨的粮食都不够他这几天一个人挥霍的。
“这话说的,秦公子实在是太客气啦,我们石峡寨还能缺这几口吃食!”
李满仓嘴上说得很客气,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他转过头瞪了李彩凤一眼,笑骂道:“傻愣着干啥,还不赶紧把这些东西搬进屋里去,别让猫呀狗呀的给糟蹋了。”
“还有,把那些肉放好喽,小心耗子。等搬完东西,去叫你几个婶子整一桌好菜,我要和秦公子、徐小子,好好地喝上几杯。”
“是是是,女儿知道啦!”
李彩凤眉开眼笑地连忙应道,看秦毅更是顺眼极了。
“东西太多了,我来搭把手!”
秦毅懒得叫秦猛虎等人,便撸起袖子准备帮忙,却被李彩凤给拦住了。
“秦公子,你歇着吧,有的是人帮忙呢!”李彩凤说着,对着院前那一串脑袋喊道:“你们几个小豆丁还不赶紧搭把手呀,一会有肉吃哦!”
“太好了!”
哗啦一下,从外门跑进来十几个孩子,大的十三四岁,小的六七岁,有男有女,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多呢。这一次,秦毅又看到了那个小道姑。
“婵儿,你师傅今晚估计回不来了,来我家吃饭,和姐姐一起睡呀!”
李彩凤拉着玉蝉的小手说道。
“谢谢彩凤姐!”玉蝉点点头,小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们也要和彩凤姐姐睡!”
几个小孩嚷嚷道。
“滚!”
“赶紧搬,要不没肉吃!”
李彩凤叉着腰,柳眉一挑笑骂道。
孩子们吵吵嚷嚷、嬉笑打闹着搬东西。
秦毅则跟着李满仓朝着正房走去。
玉蝉抱着酒坛子,看着秦毅的背影,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
夜晚。
燕山军大营聚英堂内。
烛火摇曳, 大堂忽明忽暗。
“将军,玄机居士来了!”
一名小校向坐在主帅位置上的高大男子禀报。
“她又来了!”
男子皱了皱眉。
“将军,这次玄机居士前来,会不会找到了解毒之法?\&
一名文士装扮的男子忧心忡忡地道。
“不必担忧!”李义山胸有成竹地道,“此毒无药可解,她绝无可能解得了!”
“将军,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文士接着道:“那徐江去了靖边堡,倘若他真的请来李东璧,那就麻烦了。”
“你的意思是?”
“为避免节外生枝,我们应当提前举行大会,待一切尘埃落定,即便林恩泰被救活也无济于事了。”
李义山闻言颔首道:“所言极是,此事确需提前了!”
言罢,他对站在一旁的手下吩咐道:“既然玄机居如此热衷往我方大营跑,那这次就休要让她回去了!
”“是!”
几名手下闪身退到了大殿的阴影中。
李义山想到裴幼薇那迷人的倩影,心中一阵躁动。
“待我成为燕山之主,你必是我的女人!”
……
翌日清晨。
秦毅早早地就起来了,走出屋外锻炼锻炼身体,呼吸着山野间清新的空气。
别看天刚蒙蒙亮,山寨里的寨民们早已下地干活了。
昨晚李满仓喝了不少酒,现在还在呼呼大睡。
秦毅走出院子,就看见一棵桃树下,一身白色道袍的玉蝉,正拿着一柄木剑在练习剑术。
小女孩体态轻盈,剑影翻飞,犹如花间飞舞的白蝶一般。
秦毅看了一会,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别看对方年纪小,其剑术已然达到武师初阶了。
“秦公子早!”
玉蝉见秦毅在看她,微微一怔,赶忙收剑行礼。
“小居士,剑术不错!”
秦毅夸赞道。
“公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总感觉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玉蝉忍不住问道。
“哈哈哈!”
秦毅笑道:“玉蝉妹妹,我们当然见过,你家小姐的病就是我治好的!”
“你,你是李东璧李先生?”
玉蝉捂着小嘴瞪大了美眸,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做梦都想不到,印象中那个中年郎中,竟然变成了英俊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