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个药,后来被淘汰了。
副作用太多了,损害皮肤,胃肠,血液系统,泌尿系统,甚至会导致死亡。
而且,顾立夏手上也没有这个药。
更何况,顾立夏见过胡大娘的怀里的小孙子。
听说是今年3月份才出生,现在还没有满一岁。
满打满算才7个月。
自己要是给一片。
吃出好歹来了。
自己能怎么办。
顾立夏坚决不会养别人的孩子。
以前看一些社会新闻,有一对夫妻操了好心 。
养了一个被遗弃在医院里的孩子。
结果,孩子长大以后觉得因为你,我才被迫和亲生父母分开的。
拿着养父母的财产,给亲弟弟,买房买车,娶媳妇。
孝顺亲生父母。
养父母一辈子的积蓄,被短短时间挥霍一空。
养父母何其无辜。
如珠如宝养大的孩子。
转眼之间就翻脸比翻书还快。
顾立夏看这些多了。
对孩子就没有了期盼。
哪怕是自己生的也一样。
谁都不能相信。
只爱一个人,那就是自己。
至于对待江淮南三兄弟,顺带而已。
江文和江秀俩兄妹操心更多。
对于江秀就是同为女性,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顾立夏转身,回去,把江文放出了空间。
拿了衣柜里的体温计,夫妻俩一起出来。
让江秀回屋去,万一生病了,受罪。
江文自然看见顾立夏只拿了体温计。
药在空间里。
关键时刻,江文知道不是吵架的时候。
江文开了大门,“家里没有药,之前我们淮北和淮西一起生病,淮北都没有轮到吃药。就那一片,淮西吃了。要是需要我和你往医院送的话,我去推自行车。”
胡大爷瞬间六神无主,“没药了吗?院里谁家有药?”
顾立夏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说,“家里有体温计,有酒,胡大爷你看需不需要,需要的话,我去厨房拿酒。”
胡大爷听见了,“家里有酒,蛋蛋摸着脑袋烫的不行。”
孙铁牛出来了,带了盆和棍子,直接敲打起来。
很快,周围邻居都醒了。
听见有人问,“怎么了,什么事?”
江文夺过顾立夏手上的体温计去了胡家。
胡大爷跟着回去了。
顾立夏转身回去了。
生气就生气呗。
反正现在工作也有了,大不了不过了。
貌合神离的过。
家属院里还是有药的。
不过几分钟,药就到了胡家手上。
生病的蛋蛋,是胡家老二的老四。
上面三个姐姐,都是隐形人一样的存在。
江文去送了体温表,说了怎么用,就回来回屋睡了。
而胡家人,根本没有用上体温计。
直接接了一片安乃近给蛋蛋分2次喂了下去。
等江文第二天早上去担水,才知道蛋蛋烧没有退着,整个脸却肿成了发胀的猪头,面目全非,眼睛完全睁不开。
江文觉得,顾立夏太自私了。
如果,顾立夏大方一点。
把空间里的药拿出去。
就像上次给淮西吃一样。
蛋蛋就不会受这个罪了。
夫妻2人,还是很有默契的,还是一起干着活,只是不再沟通,不交流,不说话。
江文从心底里觉得顾立夏是一个自私的人。
顾立夏觉得江文是一个慷他人之慨的人。
灌满水滃。
2人回了房间,顾立夏直接将安乃近的副作用,摊开说了。
江文根本不相信。
怎么就那么巧?
别人家的孩子生病了。
安乃近就出现问题了。
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
江文难以置信。
“我不相信,你只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帮助蛋蛋?明明你有这个能力。”
“我为什么要帮他?他和我有关系吗?他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帮他?”顾立夏一下子感觉到了代沟的深重。
“我拿一次药,我以后需要面对什么样的问题,你考虑过没有?你凭什么给这家不给那家?你是不是对我们家有意见?心都是黑的,见死不救。”
隔着一个东非大裂谷,顾立夏实在是无奈。
“蛋蛋还小呢,他现在才几个月。明明你有能力,你为什么不帮?”
江文对于顾立夏对生命的漠视,难以共情。
心里觉得难受。
所以,顾立夏为什么愿意找自己结婚?
只单单是为了工作吗?
为什么要养淮南三兄弟?
为什么愿意养妹妹江秀?
江家有什么。
一个孤魂野鬼。
就是不如顾立夏心地善良。
顾立夏也是被气笑了。
后世有多少新闻,那好心给药,得到了什么?
得到的就是得养人家一辈子。
连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不能有。
凭什么啊。
顾立夏绝对不做这种事情。
“你要是看见那个蛋蛋爱的不行你去胡家去吧,你去跟人家一起养孩子去。你连你自家的孩子都养活不了,你替别人操心干什么?”顾立夏也开始口不择言。
“我怎么养活不了,我不是一直养活的好好的。”
“你养的好好的,是你养的好好的还是江秀养的好好的。我问你,家里,但凡有一个人今天病明天病后天还,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我没有时间。我不会照顾小孩子。我照顾的多的是淮北和淮南。”
“江秀就会。他怎么学会的?她是江淮西她亲妈吗?”
“不是又怎样?他是他亲姑姑。”
“亲姑姑,你还是他亲二叔呢。”
“我不跟你翻这个。你就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帮蛋蛋?”
顾立夏打算慢慢说,“曾经有一个5个月大的小宝宝。隔了4个小时吃了一次这个药。没………”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怎么这些事情只有你知道?这不是一个世界。这个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问题。你就是自私。”
“对,我的确是自私。江文,请你不要无理取闹。你直接说出你的目的,你到底要干什么?拐弯抹角的话语,我听不懂。”
“你有药为什么就不愿意往外拿?给我一个理由。”
“你非要让我说的那么明白吗?我不想要一个与我无关的孩子。这样的本该是我孩子的位置。别人家的孩子自然有别人家的父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