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夏回屋倒头就睡。
第二天11号一早起来写三月具体计划。
葛军敲门了,“顾副部长,张副军长那边通知,早饭吃完了就出发。”
“好的,马上,稍等。”顾立夏很快收拾好笔记本放进包里。
钢笔塞口袋里。
“其他人都吃了吗?”
“吃过了,中午的火车,还来的及的。”
“那这样,我们先去食堂吃饭,等通知了直接出发。”
“好 。”顾立夏和葛军去吃饭,看见了不少才下了早训的战士,吃的一样,小米稀饭,玉米面的馒头。
“每天都吃这些哪里来的力气训练,葛军,能吃饱吗?能吃好吗?”
“能吃饱,但是不见荤腥。”
“军区随军的家属多吗?他们会愿意养猪养鸡吗?家属的工作都怎么安排的?”
“多,养这些不知道愿不愿意,工作就是军区供销社,食堂切菜,洗菜这些。”
“军区农场都产什么?”
“土豆,红薯,玉米。”
“为什么不养牲畜?”
“70年发了猪瘟,三十五头猪都一晚上就躺下爬不起来了,停了养猪这个事就再也没做。一直从西城养猪场那直接拉。”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计划计划。”
……
“这是谁家的家属?”
“不认识。”
“长的真好看。”
“还有警卫员跟着呢。”
“这是来部队找婆家来了吧?”
“有可能。”
顾立夏充耳不闻,回招待所等待,葛军通知以后坐上了那天接他们的车,到了火车站,等了半小时,上了卧铺车厢。
一觉睡到了晚饭时间。
一盒炒白菜。
吃完顾立夏去了一趟厕所,条件艰苦,刷了牙,回来就睡。
早饭没吃。
中午继续炒白菜。
晚上到了江城火车站。
下了火车,先送了顾立夏和葛军。
江家已经关了院门,江文过来开门,孩子们已经睡着了,顾立夏已没胃口拒绝,只端水回屋洗漱。
进空间,清洗干净自己,江文也过来了。
把人放进空间 ,整理带走的包,都洗洗。
顾立夏实在累极了,睡了过去。
“怎么才12号了,我想睡觉,疼。”江文在空间厨房煮了玉米,打了豆浆,过来叫媳妇了,顾立夏实在不想起。
火车上睡的人全身都疼。
“起来了,大几千人指着你吃饭呢,你继续睡吧。”江文知道顾立夏也惦记着工作。
“起。”嘴上说起,人是一动不动,江文只能将人抱起来,穿衣服,洗漱。
抱餐厅的椅子上坐好,顾立夏终于愿意自己动手了。
“好香的豆浆,不错。”
“只喝豆浆?”
“对,吃不进去。”
2个人在空间把饭吃了。
出了空间,江文在院子里翻最后一点地。
顾立夏自然不想动,站着看,“江文,我们今年连村子里的宅基地一起平整一番多种点土豆吧。”
“那是不是得围个院子?”
“对,西城区外的路修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你自己去看看,总共才修了这么几天。”
“20号我就计划铺水泥了,到时候能修到郑家村吗?”
“能超过去。按你安排的,南郊大片的荒地,都被拖拉机翻了一遍。听说翻挺远,10个拖拉机翻了3天,上万亩的土地准备好了。”
“好的,我合计合计。”
“妈妈,你回来啦。”淮序出来上厕所,看见顾立夏打了招呼就进了厕所。
“对,昨天晚上回来,你们已经睡了,我就没叫你们。晚上哭没哭?”
“没有。淮之和淮书才哭呢。妈妈,你想我们没有?”
“想了。去端盆,我们去端豆腐去。”
没等淮序进去,淮西就端了盆子拿了副食本出来了,“走吧,哥带你端豆腐去,回来吃油炸豆腐。”
“好,妈妈,那我去端豆腐了。”
“好,去吧,一眨眼,孩子就会端豆腐了,真神奇啊。”顾立夏感叹着呢。
“神奇什么,淮之兄弟俩都一岁2个月了。”江秀出来刷牙,听见了顾立夏和亲哥说话。
“不神奇吗?你马上又过一个生日了,19岁的江秀。”
“神奇。然后呢?”
“然后你个大头鬼啊,然后。”
“我坐这边,五弟坐这边。”吃饭的时候淮序安排座位,兄弟俩坐顾立夏左右2边。
早上吃的煎饼,一人一个鹅蛋。
顾立夏就吃了半张煎饼,给孩子们剥鹅蛋,“我坐火车还没缓过来,吃不进去,你们多吃点。”
“妈妈,坐火车好玩吗?”
“不好,人挤人,连个落脚点都没有。人多,车少。”
“妹夫,你们独立团里随军的家属多吗?”
“不多,级别不够随不了,或者家里老人孩子亲戚一堆,走不开。”
“那我要是说能提供和知青同等待遇,会有人愿意来吗?”
“会,那样你的压力太大了吧?”
“也不是,是我觉得想拉一把那些想进城的人。还有就是刚进城不会嫌弃工作好坏。”
“这样,我问问他们。”江寒也不确定,得问当事人。
“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人?”淮西也听懂了。
“也可以不要,但是有很多的军人叔叔退伍回家以后不一定有工作安排,或者说工作被家里逼着让给了别人 ,像工作被安排出去的,我们也不会再安排工作,只会安排去种地。”
“为什么不能给家里其他人?”淮西不理解。
“因为有一种人叫老好人,只为别人考虑,不为自己考虑,比如家里现在有8袋奶粉,结果你二叔东送一袋,西送一袋,家里只留了一袋。”
“轮到淮之和淮书了,饿的嗷嗷叫,家里就是没奶粉。就为了别人说一句,我全家都记着你的大恩大德,我们记一辈子,好人,大好人一生平安。”
“那不可能,得先喂饱淮之和淮书,淮序和淮舟也还得喝呢。二叔没送人。”淮西听懂了,奶粉不能送人,而且家里二叔也不送人东西。
“不送,就是打个比方。”江文摸了一下淮西的脑袋,孩子长大了,知道心疼家里的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