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渊双眸微凝，冷声问道。
秦渊打量着萧衍的同时，萧衍也在打量着秦渊。
秦渊没有看出萧衍的深浅与心思，萧衍却是看出了秦渊的目的。
“看来我所想没错了，你们对轮回圣教听之任之，看来就是为了削弱世界本源。”
萧衍语气淡淡道。
“轰！”
忽然，无尽的漆黑自秦渊身周蔓延而出，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吞噬，一瞬之间，整个天地都化作了一片漆黑。
秦渊更好似深渊一般，充斥着神秘不可测，同时也在吞噬着天地间的能量。
不论是光芒、还是清风、又或者天地自然道意，甚至是天地规则，此时此刻都被秦渊散发的恐怖磁场吞噬，或者说隔绝。
秦渊冷眼看着萧衍，有些惊讶道：“真没想到，还没有达到界神境的你竟然知晓的这么多，说说吧，你知道多少？”
萧衍看了看四方深邃的黑暗，又看向秦渊，听到秦渊的询问，他原本淡漠的面上浮现一丝笑意。
“知道多少？”
“自然是全部知道。”
“你此刻隔绝天道的感知，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萧衍语气淡淡。
秦渊面上的冷意消散，浑身散发的敌意气势也散去，他看着萧衍道：“你在哪里得知世界本源的？”
萧衍点点脑子，淡淡道：“你能知道，其他人自然也能知道，不要将这看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秦渊一愕，随后笑着点头，道：“你说的对。”
“所以你想如何？”
萧衍神色重新恢复淡漠，他双眸冷然道：“我不想如何，你们不愿做，我会出手。”
“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我懒得去管你们如何，你们最好也不要妨碍我，不然！我会让你们见识到，大罗境是如何逆伐界神境的！”
“轰！”
萧衍周身恐怖混沌之气爆发，四方不断吸取吞噬力量的黑暗，反倒被恐怖混沌之气牵引吞噬！
混沌之威弥漫四方，竟反过来要炼化四方黑暗一般。
“撕拉——！”
萧衍徒手撕开黑暗，接着遁入混沌之气中，消失了踪迹。
无尽黑暗中，秦渊有些震惊的怔在原地，他神色有些莫名，紧紧皱着眉头，眼中却又有些许喜意。
这有些矛盾的情绪气息自秦渊身上展现。
......
萧衍离开神渊帝城，他也确实将秦渊的劝告听了进去，并未浪费时间再去寻找九重天与幽冥天这两大圣地。
明白他们的目的，萧衍自然也清楚，想要他们出手对付轮回圣教基本是不可能的。
武明月见仅仅片刻功夫，萧衍就已归来，有些好奇问道：“夫君，还顺利吗？”
“秦渊不愿出手。”
萧衍简单说出结果。
武明月有些讶异，不解道：“战火虽然还没有波及到白玉州，但任由轮回圣教发展壮大下去，白玉州迟早也会面临毁灭，神渊大帝如此雄主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不是这个原因。”萧衍摇摇头。
武明月有些不解。
萧衍缓步走到庭院中的石椅上坐下，他抬手一拂，石桌上出现他从大荒界带回来的仙茶，他泡上一壶才不紧不慢解释道：“不仅是秦渊，还有幽冥天与九重天这两大圣地在接下来的时间，恐怕也不会对轮回圣教的攻势过多抵抗。”
武明月闻听这话心中愈加讶异好奇，她来到萧衍身边坐下，为萧衍倒茶，静静等候下文。
“他们有着相同的目的，为了削弱世界本源之力。”
萧衍解释道。
“世界本源之力？这是什么？”武明月好奇道。
“万物生灵有其本源所在，世界的诞生当然也依托于本源为根基，你可以将之简单的理解为我们人族修士的灵魂、或力量所在。”
萧衍缓声解释道。
“那他们削弱世界本源之力有何目的，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武明月愈加疑惑。
萧衍摇摇头，感慨道：“世界本源之力削弱，对于一方世界的万物生灵来说，百害而无一益。”
“混沌中世界极多，世界的层次与底蕴，就是以本源强大与否来划分。”
“混沌中的许多世界，本源之力薄弱，其中的生灵想要踏入修行一道都极难，天地间灵气稀薄，野兽无法成精，天材地宝无法诞生，就如末法时代一般。”
“当我们十九州世界的本源之力削弱到一定的程度，同样会发展成这种末法世界。”
“到那时，所有生灵的寿命都将锐减，哪怕大罗境生灵都无法例外。”
“当然...”
萧衍话锋一转，语气微微郑重道：“上述的这种情况，只针对界神境之下的生灵，一旦达到界神境就可以脱离一方世界，遨游在混沌中，自然不再受到世界的拘束。”
“秦渊是界神境强者？”武明月听出言外之意。
萧衍微微点头。
“就算这样，百害而无一益的事，他们为何要去做？”武明月问道。
“削弱世界本源之力，百害而无一益，唯独对界神境强者有着一种例外。”萧衍缓声道。
“什么例外？”武明月好奇。
“界神界神，顾名思义，一方世界中如神灵般的存在，达到界神境体内自然演化一方奥妙世界。”
“这时，冥冥之中受混沌感召，界神境的强者便会冥冥之中感应到所在世界的本源之力，拥有炼化世界本源之力的资格。”
萧衍双眸微微闪烁神光，说到这里，神色也十分郑重。
“炼化世界本源之力？”武明月有些震惊。
萧衍点点头，道：“必须是混沌世界土生土长的后天生灵，这是混沌赐予土着界神的一种特权，当然，很少有界神境生灵能够炼化世界本源之力。”
“为何？”
武明月有些不解。
“首先，后天生灵能在一方混沌世界中修成界神境，其天资潜力自然远超混沌中的一般界神境生灵，这算是混沌意志的一种培养与考验。”
“至于鲜有界神境生灵炼化世界本源之力也很简单，世界本源之力不会愿意被炼化，一旦有界神境强者尝试炼化‘它’，它就会排斥这位界神境强者。”
“哪怕有着混沌意志的首肯，在世界本源之力的排斥下，一位界神境生灵最多只能逗留这方世界十万年。”
“十万年一过，除非这位界神境生灵能够达到混沌境，不然只能被强行排斥出原本世界。”
“至于十万年成就混沌境？”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若真有此等奇才，世界本源之力自然不会排斥这样一位世界领主。”
萧衍缓声解释道。
武明月隐隐有些明白了，她面带了然之色道：“所以，秦渊他们削弱世界本源之力是为了炼化世界本源之力？”
萧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