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匪徒愣了一下,
看向陈阿旺,抱拳道:
“这位爷,您是?”
“陵州府,陈阿旺,”
为首的匪徒眼前一亮,随即黯淡下来。
“哥哥,咱们断粮了,不然也不能跑这么远来抢,早过了界碑了,哥,您行行好。”
陈阿旺朗声道:“不是大哥不仗义,粮食给了你们,我们这群人便要饿死,互相换命没这个道理,可以给些银子,自行去购买。”
“哥哥的银子怎么给?现如今一车银子换一车粮食。”
这个银子的数量不好给,谁出门带一车的银子,况且一张嘴便一车银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两拨人马僵持在着,
绣衣使的苗刀在慢慢的抽出来,匪首似乎感受的到,他向商队的其他人身上看,一个个英姿飒爽,一点不像宅子里的护院,
“陈阿旺,你投奔官府,不能怪我了。”
话落,他挥手,打算一拥而上。
“误会......”
陈阿旺刚说了两个字,绣衣使的苗刀,太监的暗器,王槐的箭羽同时发出。
顷刻间惨叫连连。
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离着近的几人纷纷坠马。
匪首在手底下人的保护下,猖狂的往后逃。
他们腿再快,也没有箭羽旗的箭快,没跑几步,第二波箭羽从天而降。
三十几人的劫匪尽数倒下。
人是倒下了,并未射到要害,惨叫声响成一片。
王槐带着箭羽旗的一个小队,下场捡回箭矢,有插在匪徒腿上手臂上的,随手拽了下来,鲜血喷溅在洁白的雪地上。
雪地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箭羽旗的人将带血的箭头在伤者身上蹭了蹭,又在雪地上蹭了几下,
完全没血污了,才将箭矢五个一捆扎好,重新藏在马车的棉被里。
芷柔郡主将脑袋伸出门帘,看到精彩处拍手叫好。
“杀了他们,为淮安府除害......”
连翘拽着她的衣裳,将人拽了回来,和沈逸澜合力将她按坐在马车里。
“郡主殿下,你可省省吧,哪能随便杀人,”
沈逸澜道:
“咱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法扭送官府,都受了伤就算报了仇了。”
沈逸澜说完看向连翘,
“拿三百两吧估计治伤够了。”
连翘嘟着嘴,边拿银子边小声嘀咕:“他们是匪徒,姑娘还施舍银子。”
沈逸澜道:
“这是给阿旺叔面子,江湖中人日后还要走动,人不可能杀绝,若是真的匪徒,不用上来问,直接偷袭更好。”
连翘起身,在马车的夹层里,拿出一小袋银子,抱着下了车,
她走到陈阿旺身边,“姑娘给的。”
陈阿旺接过袋子,放在手上颠了颠,打开绳子,从里面摸出几个,塞到连翘怀里。
再颠一颠,又拿出两个才罢休,
吩咐连翘将银子拿回马车,直到她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马车帘子处,
陈阿旺缓步走过去,将一小袋银子,扔在匪首躺着的雪地上。
“这些是弟兄们的医药费,足够了,如若再让我看到你们出来抢,命给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