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五次,那一片雪地他们翻了五次。
每一次都=希望奇迹会出现,
每一次都失望而归,
在一次次的希望和失望交替中,折磨得祝弘懿疲惫不堪。
他叫其他人去睡,自己坐在廊前,看着那个貌似有亮光的地方。
天蒙蒙亮了,猎户们将东西收拾到冰床上,准备离开,
“王爷,这么多天,即便不被冻死,饿也饿......”
暗卫没敢再往下说,祝弘懿的悲伤无以复加,盯着这片雪原一夜,眼白通红。
“行,出发吧!”
他的声音嘶哑,闭着眼睛上了冰床,靠坐在上面,摸着旁边房千户的空位置,落下泪来。
雪原是无情的,反而造就了有情,
雪窝子里,房千户抱着芷柔郡主最后送了一次柴,
两人商量,吃的几天前便吃完了,柴也快烧完了,这次柴烧完,便是露着的主干,主干烧塌了便是两人的坟墓。
树根下的雪窝子更小了,芷柔郡主将披风铺在刚刚的火堆处。
牵着房千户的手坐在上面。
她缓慢的解开自己的衣裳,拿起两只满是茧子的手,搂住柔软的腰身,
舒展纤白的柔夷搂住男人的脖子。
“殿下,小的不配拥有......”
“嘘......”
芷柔郡主打断他的话,整个身体压了过去,将焦躁不安的房千户推倒。
他再过克制,也经不起这样的撩拨,
满是茧子手,将她散落的发丝拢在耳后,
“殿下......”
还不等他接着往下说,芷柔郡主的香吻落在他的唇上。
轻轻点了一下,道:
“别说话,要被活埋的人了,能不能干点正事。”
房千户的情绪被撩拨到了峰顶,爆发时一发不可收拾。
既然上天给了他们这次相拥的机会,好好珍惜便好。
不管以前,没有以后,只享受当下。
未经事事的男女,比外面的暴风雪还要激烈。
当一切平息,房千户趴在狐裘的披风上沉沉睡去。
芷柔郡主枕在他的腰间,墨发如黑瀑般散落下来,她白皙的手指轻点着男人后背上的结痂,小心的摩挲。
喃喃自语道:
“忍了那么久才上药,一定很疼吧!”
歇息了一会的房千户渐渐醒过来,闭着眼睛道:“疼也要忍着,怎么敢冒犯郡主。”
白皙的小手拍在他后背上,“如今怎么就敢了,饿了几天了,疯子一样。”
房千户翻了个身,将她搂在怀里,“如若郡主不抱着小的脖子不撒手,小的这辈子都不敢。”
歇息了一会,房千户起身,系好郡主衣裳的纽襻,羊皮筒穿好,发丝用手抓得柔顺些。
一切收拾妥当,两人来到树下,仰头看向树干,
“郡主殿下,小的再去上面加些柴,或许真的有人看见呢,经过这一次,小的还要下一次,小的舍不得死。”
他系好芷柔郡主披风的带子,将人抱在怀里拍了两下,顺着主干往上爬。
接下来是嘎巴声,有树枝还在继续的断,
他抽了几个手腕粗细的树枝,将火续上,抬头望向通往天空的小孔,天已经亮了,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