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营帐里一阵争吵声过后,
房千户捂着脸出来了,
不知道方向瞎走到一处马厩,
远远的一个小兵卒走过来,房千户正求之不得。
房千户坐在槽子边眼泪汪汪的,正犯愁怎么搭讪,小兵开口了,
“哥,您这是咋了。”
房千户抬袖子抹眼泪,要说他演的真,掉眼泪假不了,
一想到和芷柔郡主分开,这次不立功在一起的希望更加的渺茫,
说立功谈何容易,想着想着眼泪下来了。
小兵卒见他哭的伤心,好奇心起,
“哥,咱们都是听使唤的,有点委屈正常,”
房千户还是不说话,捂着脸的手放开,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小兵卒夸张的说,
“哥,打人不打脸,郡主也太霸道了。”
房千户叹气道:“小时候不知道爹娘是谁,街上要饭混了几年,到了王府才算落下脚,跟着护院学了点功夫,派来做郡主的护卫,谁知郡主跋扈......小的又不敢反抗,任由她欺负。”
说到伤心处,又开始掉眼泪。
小兵卒劝道:“咱们做小兵的不受这个气就受那个气,走,去我那。”
小兵卒此举正合他意,鱼儿上钩了,故意道:
“不去了,郡主一会找不到小的,定会腿打折。”
两人闲聊了会,小兵卒见他执意不走,只好作罢。
天色渐渐黑下来,房千户还在马槽子边坐着,远远的能听见郡主的帐篷里欢声笑语的,
下午的小兵卒又来了,拿了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
房千户开始还不要,经不住小兵卒劝慰,冻得透心凉的,手里一块热乎乎的红薯,任谁也抗拒不了,
虽然烫,三口两口下肚,人就是这样,开始吃如若不吃饱了,浑身不自在,
房千户央求小兵卒道:
“小哥,可还有,哥哥我饿了两天了。”
小兵卒笑道:
“小的看郡主大帐里乐呵着呢,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你,去我那喝点热汤。”
房千户眼睛里冒光,
“还有热汤?”
小兵卒乐颠颠的前面带路,“还是羊杂汤,香着呢!”
两人一前一后越走越远,
来到一处类似于灶房的帐篷,棉帘子掀起来一半,有白气呼呼的往冒。
房千户跟着他进去,四周的几个灶台中间一大片空地,小地桌上几个兵卒扎着围裙,油光锃亮的围裙,勉强能看出以前是白色的。
“快给大哥盛碗汤,两天没吃饭了。”
几人的神情像是知道他要来一样,碗筷都在灶台上备好了,小兵卒的话音刚落,汤就盛上来了。
房千户也没装假,唏哩呼噜的喝起来,意料之中的眼前开始模糊。
失去意识前,恍惚听到一个兵卒说,“这个块头可不小,能见着肉。”
几人上下起手将他放在案板上欣赏。
之前将他引过来的小兵卒,轻嗤道:
“这个人暂时动不了,费将军要问话,拖后面去。”
“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几人嘟囔着,将人从另外一个门拖了出去。
房千户被拖到隔壁的小帐篷,他是被血腥气熏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