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景隆为人强势,
夏壶也是被半胁迫加上半恐惧。
这会腿开始哆嗦,不听话的几个参将也被他收拾了,每月军饷照领,
国丈张总兵坐镇安墟城,总领南北两大军营,曾召见众将城中议事。
皆被费景隆挡了回去,逼的急了,便叫亲信去将他完全控制起来,至于守着北城的曹温茂,根本不让他进城。
可以说除了他,费景隆谁也不用顾忌了。
夏壶的这个副将,也是因为跟着年头多,一直没什么二心,才留了下来。
他正在犹豫郡主的话要不要跟费景隆说。
帅帐内,费景隆正在和祝弘懿打太极,看谁绕的圈子够远。
“费将军这次进安墟城,可带了纸钱回来,弟兄们只念经不烧钱,总感觉是在糊弄鬼。”
费景隆摇头,“十三爷此言差异,请告知本将军这折子怎么写,这可是扰乱军心。”
祝弘懿也不急,装模做样的掐着手指,
“费将军,鬼火来的蹊跷,如若不超度,恐频生邪事,对军心更加的不利。”
费景隆坐在主位上,抖着腿,
“本将军不信邪,太过慈悲幽州军怎么打。”
祝弘懿又掐算了下,
“将军现在心中可有惶惶之感?”
费景隆笑笑,“十三爷说来听听。”
“本王夜观天象,费将军有血光之灾,可以是外来的,也可能是您内心的。”
“何解?”
“内心的有可能是身体出了状况,外部来说是刀光之灾。”
祝弘懿话落,费景隆哈哈大笑,仿佛震得帐篷都跟着颤动。
“本将军身体好着呢!”
祝弘懿面色凝重,一点没笑。
“将军是否早上起来,盗汗,心慌,一定要吃点什么才能稳住,只要午睡时间长一点,必定头疼。”
费景隆心中吓了一跳,这么隐秘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只有夏壶知道一些。
又是夏壶,今日想不到他身上日子都过不去。
他稳了稳心神,笑得很魔性:
“十三爷别告诉我,这血光之灾是幽州大军飞过安墟城,跑到本将军面前来作战吧。”
祝弘懿的面孔比之前还凝重,
“费将军说的没错。”
知道他不信,祝弘懿也没计较,缓缓起身抱拳告辞。
并非是他能掐会算,暗卫里有能人,暗卫中有医官是个用毒高手,搞点小动作,很容易的事。
军营外的暗卫在猎户口中得来的消息,幽州大军渡海包抄过来,如今幽州城可能是座空城。
此话从祝弘懿口中说出来,他必定是不信的,可以延缓他醒过来。
送走了祝弘懿已经到了亥时。
大帐外候着的夏壶,突然有了主意,或许可以这样说躲过猜忌。
“进来吧,”
费景隆低沉的声音,带着阴森。
夏壶赶紧躬身行礼,“大将军,有何吩咐。”
“啪!”
费景隆的手拍在帅案上,差点将桌子拍碎了。
“夏壶,你好大的胆子,纵容手底下兵丁,颂念咒语,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噗通,”
夏壶跪在地上,身上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