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驿馆的庭院里,
三十几个暗卫已经杀进来,
一路上血流成河,
他们刚进来,房千户骑着马提着枪冲了进来。
费景隆坐在马上,慵懒的看着他。
“房千户,今日怎么看着没那么傻了,戏演的不错,将本将军都骗过去了。”
房鹏兴举起长枪,红色的枪缨随着枪震动。
“费景隆少说废话,有种放马过来,咱们找个宽敞地界一决胜负。”
院子里虽说宽敞,除去站着的人,两匹马也跑不开。
最主要的是可以让暗卫进去救人。
费景隆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手提马槊横在厅堂门口。
“你这等小人,甭想诓骗本将军,救人就别想了。”
他带过来的亲兵在门口摆开阵势,外人休想靠近。
“这次幸亏本将军头疼的厉害,没什么心情享受,不然真的被你们害惨了,明日一睁开眼睛城就被你们占了,狡猾。”
诓不出去,只能强攻。
房鹏兴带着暗卫冲了上来,带在身边的都是精挑细选的,两方人马谁也没占到便宜。
费景隆和他打了两个回合,未分胜负,和郡主说完大话,槊头连人家的衣服边都没碰到,免不了心中着急,
祝弘懿的暗卫各个都是好手,架不住已经在城墙上厮杀了半宿,这会天亮了,亲兵未占到半分便宜。
两边打的热闹,门口有守城的亲兵回来报信,
一进院子正是暗卫的身后,只能大声喊,“大将军南城门要失守......”
费景隆停下来,望着天空翻着白眼,胸口的郁闷之气好容易才上来,
“一群废物,眼前这一群暗卫要是自己的,如虎添翼。”
眼看着亲兵越来越败退,他吼了一声,“将郡主给本将军带出来。”
有亲兵进了厅堂,没一会,芷柔郡主被拽了出来,淡粉色的衣裳,披散着头发。
费景隆长臂一捞将她横卧马背上,
“柔儿。”
房鹏兴眼白通红,要喷出血来。
“费景隆,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咱们单挑。”
费景隆打马来回的遛,“郡主总不服气本将军,单挑是一定的,不是现在。”
他说着话直直的冲过来,房鹏兴担心伤到郡主,气势上弱了下来。
费景隆算准了这一点,有了罅隙打马向门口冲去。
房鹏兴紧跟着冲了出去,随手飞出暗器向他后心砸去。
费景隆的马槊磕飞了两枚,第三枚镶在他右侧的肩膀上。
身后的亲兵也跟了出来,一队人往城南飞奔而去。
房鹏兴带着暗卫紧追不舍,到了南城门,见费景隆和南城的队伍汇合。
一切还是晚了一步,
费景隆四下张望,没有看到夏壶的影子,脸色气得铁青。
郡主被颠得七荤八素,想要挣扎,被他一掌打在后颈上,晕了过去。
城墙上的人马顺着马道被曹温茂的兵马逼了下来。
现如今只能退出城外,再做计较。
“回营。”
直到现在,把守四个城门的兵马,留守在城里的人马,外加带过来的亲兵,被冲杀的只有几十人。
费景隆带着他们往南大营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