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男尊女贵的小妹
作者:奶笋尖尖   快穿一章完结最新章节     
    这是一个颠覆人类认知的男尊女贵的世界,男人地位尊崇,是这个社会掌权者,女子娇贵稀少,是被保护起来的对象。

    不管是生产还是生育的重担都落在了男人肩上,男人担负起了怀孕、生孩子、养孩子的责任,女子只承担了“播种”工具人作用,每个孩子长到十六岁就承担起了给母亲养老的义务,谁都不能免俗。

    可以说,这个世界对女性十分友好了。

    每个女性在十六岁时会有官媒上门检查身体,身体没问题后就开始进入婚媒市场,由官府组织相亲,每个女子需要跟官府分配的对象结成临时夫妻,直到男人怀孕,女人才能开始下一段婚姻。

    由于男多女少,每个男人都有一个生育指标,而女人有十个生育指标,只能多不能少。

    原主张姗,是张多发的第三个孩子,还是个女娃。

    本应该娇养着,但张多发前头两个男孩是同一个母亲,还是张多发的真爱,李氏完成了指标后就住在张家,成了张多发的夫人。

    只要完成了指标,官府是不管的。

    原主就在李氏的眼皮底下讨生活,等到两个儿子长大了,到了娶临妻的年纪,张家却没有银子下聘,李氏就打起了原主的主意。

    这个社会女性话语权不重,但也不能迫害虐待女性,可是暗地里也有跟女性相关的黑色产业,比如暗娼馆,里面的女子都是身体有问题的,不能使男人怀孕,用来疏解男人的欲望。

    这只有少数女人暗地里做,他们没有孩子,只能自己挣养老钱,免得自己老了被侄子赶出家门,饿死街头。

    李氏有个小姐妹就是做这个的,每个月得的银子很多,穿金戴银,挥霍无度,她得侄子侄女对她也很尊重。

    于是李氏就打起了原主的主意,想个法子坏了原主的身体,威逼利诱原主成为暗娼,给自己的两个儿子挣钱,原主身子坏了,以后也只能指望侄子养老,于是同意了李氏的建议,挂起了牌子。

    两个兄长也用原主的银子成功娶上了临妻,生了孩子,原主包揽了侄子们的日常开销,但侄子们知道他做暗娼,都十分看不起她,等她老了,身体染上了脏病,不能挣钱的时候,侄子们将她赶出了家门。

    张家的大房子是靠她建起来的,张家两个哥哥的临妻都是用她的钱请来的,她的几个侄子都是她养大的,侄子的临妻也是她帮花钱请的。

    张家花了她的钱,才发展起来,等到他没办法挣钱了,就一脚将她踢开……

    原主死在被赶出家门的第一个雪夜,路上一片寂静,月光撒在身上,这时的她只感觉到解脱。

    ……

    *

    “姗儿,娘做了甜汤,快来喝一点吧。”李氏端着一碗甜汤进张姗的房间。

    “谢谢娘。”

    张姗接过甜汤,放在床头的凳子上,转身收拾衣服出去洗。

    “唉,怎么不喝呢?这可放了不少糖,放久了容易坏,先喝了再出去洗吧。”

    见张姗没喝,李氏急了。

    “娘,我现在还不渴,这么好的东西,我想慢慢喝,天气凉不怕坏的。”

    李氏自然不答应,端着糖水追在后面,正巧大哥迎面过来,看到李氏手里的糖水,直接抢来喝了。

    “哎哎哎,这不能喝不能喝,快给我吐掉!”李氏吓白了脸,伸手往张大嘴里抠,她手指甲都是黑的,张大练连躲避。

    “娘,你干嘛?”

    说什么不能喝,怕不是想留给弟弟的吧!

    李氏有些偏心张二,让张大有些不满。

    李氏不知道张大的想法,她只觉得她完了,这可是从小姐妹手里得来的绝子药,吃了就生不出孩子了。

    但是现在在外头,那么多人看着,她也不能说出真相啊,要是被人知道她有这种药,还打算给张姗吃,她就得下狱了。

    李氏想将张大拉回家催吐,但张大还在气头上,转身下地去了。

    “哎呀呀!”

    李氏拍大腿,欲哭无泪。

    想到什么,转身跑去找她的小姐妹,希望有什么解药。

    叶氏:“解药?那药有虎狼之效,吃了什么解药都不奏效……你该不会误给你儿子吃了吧?”

    李氏直接哭了,叶氏翻了个白眼,两手一摊,她也没办法了。

    李氏很多天不闹妖,张姗也清净了。

    直到官媒上门给张大检查身体,发现张大没办法怀孕了,张家才热闹起来。

    张大看到张二那幸灾乐祸的笑脸,绝望之间升起来熊熊烈火,烧得理智全无。

    “张二,是不是你害得我?”

    “大哥别狗急跳墙啊,我算计你做什么?”

    但他眼中的轻视还是刺痛了张大的眼睛,本来就不多的理智直接没了。

    “张二,我要杀了你!”

    张大上前掐住张二的脖子,李氏和张多发连忙将人拉开,两人拉偏架,张大被张二打了两拳,张大眼睛红红地瞪着那一家三口,看着就像是个吃人的野狼。

    张姗全程不说话,原主在意这一家子亲情,没少掺和到兄弟俩的事,从来都没得好,还被两个哥哥合起来骂。

    不像她,她不在意就没那么多事,管他们死活?

    张大在张姗无意间透露下,知道了李氏找叶氏拿绝子药的事,对李氏和张二恨极了,这个世界男人对孩子有一种执念,这种执念能使人入魔。

    张姗稍微一推,张大就学会自己找绝子药给张二惯下,这下子张大舒服了,他不能生,别人也不能生!

    可是张二并不知道,到了年纪官媒上门才知道,张家陷入了谷底,这时候叶氏被告发售卖绝子药。

    叶氏被抓,张大张二绝嗣的药就是从她手里流出来的,李氏也经过手,这件事影响很大,李氏也被抓走了。

    张多发瘫坐在地上,族长爷爷从他身边路过,“多发啊,当年你执意留李氏住下,我就提醒过你,你以为那么多女人就不想留在儿子家吃香喝辣的吗?前人之借你不得不听啊!”

    张大张二相互不对付,对张多发这个爹也不上心,张多发坐在地上一天了也没见谁来问候一声。

    看看别人家父慈子孝,张多发别提有多后悔了。

    张姗到了年纪,官媒上门,检查结果很健康,第二天就叫张珊去鸳鸯楼相信,张珊第一任邻夫是一个十分俊秀的秀才顾景和,气质儒雅,温柔端方。

    成婚一个月后,顾景和怀孕了,张姗离开了顾家,用聘礼在镇上买了一套房子搬出来住,这是官府允许鼓励的,房子属于张姗的私产,就连张多发也不能强占。

    张姗的好孕体质,让她的行情好了起来,第二位临夫是县令的小儿子,性子乖张,对生孩子之事十分抗拒,如今已经年满二十了,一个孩子都没有,今年是不生也得生了,被逼娶了张姗。

    一个月后,小少爷卫凤琴也怀上了,张姗又开始去下一家,东风酒楼少东家上官衡,丹凤眼,驼峰鼻,微笑唇,眼下一枚红色泪痣,有着勾人的风情,也是一个急切想完成任务的男人。

    聘礼给得高,亲娘娶得快,一个月后,上官衡也怀上了。

    这么一忙,就到了年底,张姗装好拜礼和养老钱往她母亲家而去,路上遇见一对从京城来的双生子,两人遭人算计子嗣艰难,来乡下避风头的。

    得知张姗好孕,过了年就找人上门提亲,聘礼丰厚,张姗也乐意,一个月后,双生子都怀上了。

    休息了一个月,张姗有开始被官媒催促,但暂时没有看上眼的,恰巧顾景和生了一个女孩,叫顾穗。

    张姗又拖了一个月,卫凤琴也生了,是一个女儿,叫卫青辞。

    张姗才找到满意的,城东谢家少爷谢灵筠,刚刚成年,张姗收拾收拾嫁过去,一个月后谢灵筠怀孕,她又回来。

    正巧第三个孩子也生了,还是个女儿,叫上官曦。

    顾景和找上张姗,打算再次迎她进门,这种情况还是很多的,很多男人的孩子都是一个母亲,就是为了减少兄弟间的矛盾。

    一个月后,顾景和怀孕,张姗转辗到了卫家,卫凤琴也不抗拒生孩子了,打算儿女双全,也请了张姗。

    这时候远在京城的双生子也生了,都是女孩——温若诗、温若词、温若歌、温若颂。

    卫凤琴怀上之后,张姗又去了上官家,上官衡需要一个继承人(这个时代女性到了年纪会搬出来住,很多时候都没有继承权),张姗欣然接受,等上官衡怀上了也就离开。

    回到家发现温家兄弟已经在门外了,身后的四个下人都抱着孩子。

    “张娘子,孩子自从生下来就没见过母亲,我们带他们来看看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不打搅不打搅,进来坐吧!”

    天气凉爽,四个胖闺女转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可爱极了,张姗接过来掂了掂,都是压手的。

    张姗拿着拨浪鼓逗弄孩子,温家兄弟也随她,但眼睛从未离开过四个孩子的身上。

    半个时辰后,温家兄弟带着孩子离开了,张姗还以为不久后会看到温家的官媒,直到谢灵筠生了一个儿子,温家才上门。

    女子不流通,温家兄弟搬到镇上来住,张姗再次离开时,四姐妹已经会说话了。

    谢灵筠养好身体后,再次迎张姗过门,谢巍性格太独了,嗓门也大,谢灵筠更喜欢娇软的女儿。

    从谢家出来后,又到了过年,张姗送孝敬银子给了生母,又带着大包小包回老家,却得知张多发瘫痪在床,张大张二都不照顾他。

    张姗有什么办法?

    她只能给了孝敬银子就回家了,这个世界孝敬父母可是有法律规定的,只要不少于规定的数,都没人敢指责她。

    至于张多发儿子不孝顺,那是他儿子的问题,不能因为儿子不孝顺,女儿就全权负责他的养老吧。

    先不管张家父子三人如何狗咬狗,张姗已经完成了生育指标,可以坐等养老了。

    年后,顾景和生了一个儿子顾容,卫凤琴生了一个儿子卫青寒,上官衡生了一个儿子上官皓,温家兄弟生了两个儿子温若风和温若雅,谢灵筠生了谢昭和谢暮龙凤胎。

    张姗有十四个孩子,官媒不再来打扰,可以自己搞事业,买下一个胭脂铺子,做得风生水起,顾景和他们有时候会带着孩子来看望,她跟孩子们关系都还算不错。

    张家父子死于一场意外火灾,张姗赶去时,房子都烧成灰了,尸体也认不出谁是谁,都埋在一起了。

    李氏在下狱的第二年就死了,死于斗殴。

    十六年后,张姗坐在炕上,拿着算盘计算孩子们孝敬的钱,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