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蓝田县通往巨野镇的道路上,一行十几人的县衙捕快风驰电掣的打马奔向巨野镇。
领头的正是蓝田县总捕头孟浪。
刚才巨野镇派人前来县衙禀报,说巨野镇渡口一艘隆家商船出了事。
整艘船上上下下几十人全部被杀害。
只有一个船员剩下一口气爬到镇子,然后被村民发现。
可是这最后的幸存者在说完最后三个字后也一命呜呼。
而这个船员说的这最后三个字那便是,青龙山。
根据这三个字,不用想就已经知道这事是谁做的。
不用动脑,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
那就是青龙山的山贼。
青龙山在蓝田县很出名,出名的原因并非是青龙山有多俊美,而是因为青龙山里的山贼。
据不完全统计,这青龙山里有着大大小小五六个山贼势力,上千名山贼藏匿在这大山里。
只是,
这次这青龙山的山贼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隆家身上,可见这些山贼越来越不安分,越来越胆大包天。
这隆家乃是整个大燕最大的粮商之一,米铺遍布大燕整个北方城镇。
而这隆记米铺的背后站着的人是谁,只要稍微有点关系的都知道。
可以说,这次青龙山这次闹出来的事情,估计能够引起一番地震。
这样的大事情居然发生在蓝田县,当蓝田县县令接到报案,没差点晕倒过去。
因为他很可能因为这件事而遭受无妄之灾。
毕竟这事发生在他的治域之内。
朝廷上的大佬可不管你冤不冤枉,既然他们损失了利益,那么他们就有理由找人出气。
因此蓝田县县令才让孟浪带着人先去勘探现场,他则是带着人后一步出发。
当孟浪他们来到停靠在巨野镇渡口的那艘隆记商船的时候,立马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气。
进入船舱,来到最下面的一层。
瞬间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立马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
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都是船上的人员。
孟浪皱着眉头仔细的查看着尸体的伤口,他发现尸体上的伤口很是平整。
不难看出这些山贼训练有素,杀人也是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能做到这样程度,可不是一般的山贼能够做到的。
他对青龙山的山贼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略知一二。
青龙山上最大的一个山寨就叫青龙寨,这青龙寨里有四百多人。
大多数都是一些流氓地痞组成,要说杀人那肯定是不在话下。
可是绝对做不到像这里被杀之人这么干脆利落。
然而唯一的活口已经明确指出了是青龙山的山贼,莫非青龙山又出现了另一个比青龙寨更加强大的山寨?
孟浪凝眉沉思,脸色非常的难看。
孟浪让人把尸体全部搬出船外,放到了岸上。
此时岸上已经聚满了巨野镇的村民,当村民看到一具又一具尸体被搬出,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谁是接触最后一名死者的人?”
“大人是我!”一个中年汉子从看热闹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孟浪打量了他一番,没看出什么异常。
一看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
“你和最后一名幸存者接触的时候,他除了说出青龙山这三个字之外还有其他东西吗?”
男子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从他微微的颤抖身体来看,这件事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孟浪看毫无收获,也没继续说什么。
没多久,蓝田县县令魏山带着衙役匆匆赶来。
当魏山看到地上躺满的尸体,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大人,卑职已经搜查过了,船上的货物被搬运一空。现场无一活口,看来是青龙山的山贼所为无疑。”
“这帮山贼实在是太无法了,本官立即上奏朝廷,让朝廷出兵镇压。”
魏山色厉内荏,咬着牙说完,身子感觉被掏空一般。
......
与此同时,沧州田阳县,田阳郡王王缚庸府上。
王缚庸看到沧州刺史江云进门,正在浇花的他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说:“江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王府做客了?”
江云看到王缚庸居然还有心情调侃他,心中忍不住有些无奈。
看了一眼四下无人,这才快步走向王缚庸,一边走还一边说道:“王爷,大事不好,出事啦。”
“出事?哈哈,什么事能让江大人你这么着急,看来这事非同小可。”
“王爷,咱们的商船出事啦。”
“什么?”王缚庸手上用于浇花的工具掉落在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
“刚才蓝田县那边的人过来禀报说,咱们的商船在巨野镇靠岸度夜的时候,被人洗劫,船上的人全军覆没。就连船上的货物,全都被一扫而空。”
江云脸色阴沉的把收到的消息和盘托出。
王缚庸听到这样的消息,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因为这种事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没有过。
隆记商船可以说纵横大江南,就连当地的官府都不敢阻拦,更别说被打劫了。
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头一次。
所以他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江云,“你确定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这种事我怎么敢开玩笑。”
“混账,到底是什么人做的,什么人敢捋这虎须?”王缚庸脸色铁青,双眼充满杀气的看着江云。
他这么愤怒是有原因的,因为整个隆记米铺背后最大的老板就是他。
自然而然的损失最大的也是他。
更关键这次运送的大米可不是他收购而来的大米,而是来历不干净的大米。
这要是被人发现这大米来历不干净,到时候追查起来,那麻烦不是一点点。
“听说是青龙山的山贼。”
“青龙山的山贼?”
“可恶,这帮山贼看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连什么人的东西都敢抢,本王定然要他们这群见不得人的东西下地狱。”
“你去告诉狄蓝,让他带领沧州大军即刻给本王荡平青龙山。”
江云眼皮忍不住跳了一跳,小心的提醒王缚庸:“王爷,蓝田县在境州,不是沧州。而且就算调兵,那也得经过朝廷的允许。”
经过江云这么一说,王缚庸这才意识到他刚才是被气晕了头。
心底感觉比吃了屎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