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东西终于死了,小畜生,不过所幸你并非此类族人,尚算干净。\&红袍人凝视着眼前僵直不动的瞎眼妇人,嘴角泛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尉迟冰冷冷地看着地上死去的瞎眼妇人,心中悲痛万分,但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故作镇定地对红袍人道:“嘿,你受伤了吧?我爹可是经验丰富的老中医呢,需不需要我帮你涂点药啊?”
红袍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问道:“难道你不难过吗?”
尉迟冰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为什么要难过?我和她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看到这么多无辜的生命被你们残害,当然会感到痛心。”
尉迟冰假装露出一丝笑容,继续说道:“你看这些人,没错,就是这样。像他们这种肮脏的家伙,根本不值得我们去同情。”
红袍人听后,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哼,说得极好。这些低贱的人类,确实不配得到怜悯。”
尉迟冰见对方似乎放松了警惕,趁机迈步向前,边走边说:“那就别磨蹭了,我刚才已经说了,我爹爹可是有名的老中医,让我来给你看看伤势吧。”说话间,他已走到了红袍人身旁。
然而,红袍人却突然脸色大变,厉声喝道:“站住!别靠过来!”原来,他十分惧怕尉迟冰那满身沾满泥土、还夹杂着许多树枝树叶残渣的身躯。
“不然你会没命的!血虽然被你止住了,但这一路走来,你的那些手下又该如何呢?”尉迟冰冷冷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红袍人。
刚才,他亲眼目睹了红袍人轻而易举地点了几个穴道,便成功止住了鲜血流淌。要知道,在此之前,正是因为与那个瞎眼妇人激烈搏斗,导致伤口不断流血。
“哼,就这么点儿小伤,怎么可能要得了本大爷的性命?你也未免太小瞧人了吧!至于我那帮没用的手下,他们向来只听从我父亲的命令,根本不相信我有能力办好事情。”红袍人满脸不屑地抱怨着,似乎对自己的处境颇为不满。
尉迟冰听着红袍人的话语,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电视剧和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情节:一个败家子对父亲心怀不满,总想靠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以证明自身价值,结果却往往事与愿违,最终坑了自家老爹一把。
想到这里,尉迟冰心中反倒有了主意——眼前这个红袍人固然聪明过人,但过于自负也是其致命弱点。
“哈哈,大哥所言极是!像您这般武艺高强之人,天下间还有何事能够难倒您?您的那些部下理应完全服从于您,岂能任由他们跟随您左右,却用您父亲的言语压制于您?这不等于将您视为一个毫无用处的巨婴吗?”尉迟冰嘴角微扬,故意挑拨离间道。
“呵,你休要妄图挑拨我与父亲之间的关系!我诚然不如父亲那般卓越杰出,但若再敢口出妄言诋毁我父,定叫你尝尝割舌之苦!”红袍人口吐狂言,然而其内心深处却似被戳中要害般隐隐作痛。
“大哥,息怒啊!我都没见过你老爹呢,又何来离间一说呢?”尉迟冰冷眼旁观,故作关心模样安抚道。
“哼!休得狡辩!”红袍人怒目圆睁,余怒未消。
“好啦好啦,莫要动气伤身,咱们还是速速下山去吧。”尉迟冰假意规劝,话音未落,只听得红袍人忽然惨叫一声:“啊!”
原来,他身上原本已止血的伤口竟再度剧痛难忍起来。尉迟冰见状心中暗喜,觉得这正是逃走的绝佳时机,于是连忙佯装惊恐万分地喊道:“不好啊大哥!难道你不知那妇人擅长用毒么?”
“嗯?”红袍人低头凝视着自己看似无异的创口,只见伤势虽深可见骨颇为骇人,却并未有乌黑脓血渗出。且以自身对各类毒物的渊博知识而言,理应不会察觉不出异样才对。但听尉迟冰如此一说,心中难免起疑,遂追问:“此话怎讲?”
“你切莫轻信,或许你对寻常毒药的确了然于胸,但可曾听闻过‘病毒’此种毒性?”尉迟冰刻意使用当代术语企图迷惑对方。
\&病毒究竟是何毒物?\&红袍人对身上的伤口毫不在意,仿佛那伤痛完全无法影响到他一般。
毕竟除此之外,他并未感到有任何异样或不适之处。
\&不过就是他们常用之毒罢了,这个毒破解起来不算难,反正我爹老中医,我自然懂得如何解毒。此种毒素令人防不胜防,伤者初始并无任何异常或明显症状,但正因如此才更显其恐怖之处。所谓'病毒'便是如此,即便泄露于空气之中亦能造成巨大威胁。\&尉迟冰一边仔细审视着红袍人,一边解释道。
此时此刻,只见那名红袍男子始终凝视着自己的伤口,紧接着竟然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指甲穿透两侧肌肤,并以自身发丝将创口紧紧缝合起来。
\&哇靠!这家伙居然还精通缝合术。\&尉迟冰不禁失声惊叫起来。
\&呵呵,小小伤势而已,何来中毒一说?\&红袍人嘴角轻扬,露出一抹笑容。
\&老兄,你这下可麻烦大了。若不信邪,你大可此刻放声大吼,待我让你停下才能停。届时,你自会领略到此毒的厉害之处,必定头晕目眩。此毒属于慢性毒药。\&尉迟冰冷冷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戏谑。因为他然联想到了《卖拐》中的场景,心中暗自盘算着要设法戏弄一下眼前这个红袍人。
“你休想戏弄我。”红袍人的脸色更苍白了,毕竟打斗流了很多血。
“爱信不信,你死了我就怕你把我也带走。”尉迟冰无辜地坐在地上,看着红袍人犹豫一阵,就继续道:“你就试一试,我现在可以回那房里拿药。”
“好。”红袍人江湖经验毕竟少,被尉迟冰一激,也稀里糊涂地入道了。
“开始,我说停你就停。”尉迟冰示意道。
“啊……”
“啊……”
尉迟冰学着赵本山戏弄范伟,一直让红袍人发出声音,果然是武功高强之人,连喊了差不多3分钟才开始逐渐变小声。
尉迟冰见状,看到差不多就喊停了。
“是不是晕了?”尉迟冰问道。
“奇怪。”红袍人缺氧的样子尉迟冰看了忍着笑。
“我说吧,没骗你吧?”尉迟冰问道。
“我不信你,我这是缺血的原因。”红袍人道。
“不管你了,要不要让我帮你敷药,你自己看着办吧!能不能让我把这个有毒的妇人烧了?”尉迟冰问道。
“这还不容易。”红袍人轻描淡写地说道。只见他手提拐杖,如鬼魅般迅速闪身至瞎眼妇人身后,猛地将拐杖插入其身下。接着轻轻一挑,瞎眼妇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进了那早已燃烧殆尽的火堆之中,与其他死去之人一同被熊熊烈火吞噬。
尉迟冰眼睁睁看着瞎眼妇人落入火海,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如此一来,他再也不必担忧无法妥善处理瞎眼妇人的尸首。随后,他向红袍人示意要返回屋内取药,红袍人点头应允后,两人一同走进房间。
然而,当尉迟冰再度踏入大宽家中时,内心的悲痛险些让他当场痛哭出声。
事实上,他对中医一窍不通,此刻只想寻找一些可能沾染病菌的物品,敷在红袍人身上,希望能产生些许作用。只可惜,家中并无任何生锈之物,若是在城镇之中或许还有办法。忽然间,他灵机一动:对啊!自己手中的这把短刃或许能够刮下一些锈斑呢!
想到此处,尉迟冰立刻行动起来。他佯装四处翻找,实则暗中取出磨刀石,开始用力摩擦短刃,以期能磨出些许锈斑。未沾过水的磨刀石很快便出现了一些灰白色的粉末以及星星点点的锈迹,尉迟冰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收集起来。
然后翻出挂在屋檐下的一些菜干,对红袍人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原来这是尉迟冰想问他认识这菜干不,如果认识就换别的,不认识就当药。
“从未见过。”红袍人道,这也正常,毕竟就像现代的富二代,怎么见过农村人家的菜呢!
“这就对了,这可是对你伤口最好的药,我来给你敷上。”尉迟冰一边捣鼓,把菜干捣碎,然后夹杂着石灰和锈斑,然后还想去茅厕搞一点细菌。便说道:“我去方便一下,顺便洗手,不然脏到伤口。”
红袍人跟着尉迟冰到茅房,尉迟冰忍着恶心,用一根小棍子带出一点晦物,小心用一个摘到的叶子包住。
紧接着回到屋里,把所有都混合在一起,又趁着红袍人不注意,倒了点刷锅水。尉迟冰也感叹,在这古代想找点细菌都难,除非是那些留了很久的尸体。
“准备好了,我帮你敷上。”尉迟冰等待红袍人的同意,如果同意了,这下去你没得破伤风我打死不信,到时候看你怎么办?等你发烧了,我再跑。
“来吧!”红袍人点头同意,那伤口已经被他缝合好了。
“我去,这么容易骗?我都有点不相信这聪明的死娘炮还有脑子短路的时候?”尉迟冰心里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