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冰醒来,发现又躺在床上了,这回没有凌逸在旁边。只有唐方看着他笑,笑得让尉迟冰有点不知所措。
“我又到关键时刻醒了,你到底给我下什么药了?”尉迟冰道。
“我可没给你下什么药,只不过那酒我调了点,所以醉得快。”唐方不屑道。
“你太高看我了,不调我也醉得快。这回让你失望了,我没梦到杨蓉蓉。”尉迟冰道。
“没关系,我看到比杨蓉蓉更有趣的事。”唐方笑道。
“不就是乱喊乱叫嘛,做梦就是这样的。”尉迟冰道。
“那不是。”唐方笑道。
“太累了,我要去冲澡去,我到底有没有变成冰人?”尉迟冰问。
“不告诉你,你去冲澡吧!对了,凌逸受伤了。”唐方道。
“受伤了?不会那么巧是手掌吧?”尉迟冰起身问。
“你怎么知道?”唐方惊讶道。
“我梦到了。”尉迟冰说道。
“去洗吧!”唐方脸色变化道。
尉迟冰不管,先去冲个冰冷的泉水,那会舒服得很。尉迟冰跑到泉池边,小花已经在洗菜。
“小花,又洗菜,不应该都做好了吗?”尉迟冰问道。
“冰哥,你醒了?我是帮凌逸洗药呢,这不是菜。”小花笑道。
“这不是菜?”尉迟冰问道。
“这很像菜,但真不是菜,就是一些处理伤口的草药。”小花道。
“那小鬼是怎么受伤的?”尉迟冰好奇道。
“他困了,就说去睡觉,但不知道睡觉时摸到什么,手掌就伤了。身边有我师傅还有史前辈,还有宽哥,都没看到是什么东西伤了他。”小花道。
“那肯定不是人为的咯,那三人就在他旁边。”尉迟冰说道。因为在梦里他也看不到凌逸怎么受伤的,只知道凌逸说是砸冰盒飞出来的冰片伤到的。如果这和梦里联系到,那再这样把凌逸弄伤了可不好。
毕竟梦里还把凌逸丢了,好在现在凌逸只是受伤而已。
“放心,冰哥,就是小伤而已,药敷上了就能很快好起来了,这药是师傅找到。而且小方姑娘说这也是好药,所以我才清洗干净。”小花笑道。
“现在那小鬼呢?”尉迟冰问。
“还在跟宽哥和师傅下棋呢!”小花道。
“这上瘾了啊,玩物丧志,纯纯的棋瘾。”尉迟冰道。
“冰哥,下棋挺好的,师傅也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也不知道师傅这回出来是要干嘛,以前师傅很少出来这么久。”小花道。
“好好好,我可洗了哦。”尉迟冰不管小花还在洗那些草药,直接脱去上衣,就打水来冲洗。
“冰哥,你……我先回去了。”小花羞道,人却还在那边洗着,但不敢往尉迟冰这边看。
“其实真没什么的,我们那边还能一起泡澡呢,当然女的不能像我这样,但穿的可以少一些。有机会咱们一起去一个私密点的地方游泳或者泡温泉去?”尉迟冰小声道。
“不要脸。”唐方又悄无声息地来到她们身边。
“关你屁事,我冲澡还不行啊?也可以带你啊!”尉迟冰道。
“我才不去,怕某人会……”唐方道。
“小方姑娘,我……我让他别冲,等我洗完再冲,他……他不听。”小花羞道。
“哎呀,小花姐姐,他不要脸我们就不理他就好,哪怕回到房里,他也敢脱去上衣。”唐方不满道。
“这你说对了,我们家乡经常这样。这有什么的呢?哦,你们这里可还是封建社会。”尉迟冰道。
“我洗好了,小方姑娘我们回去吧!”小花羞涩地道。
“好嘞,让他自己洗。”唐方开心道。
“冰哥,洗完回来吃早饭。”小花喊道。
尉迟冰从头淋下一桶水后,感觉自己仿佛焕然一新,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瞬间恢复了活力。他迫不及待地又打了几桶水,连续不断地往自己身上浇去。
此时已临近中午,山上的气温逐渐降下来,不再像前段时间那般酷热难耐,即便太阳高挂天空,也感受不到太多的炎热。
尉迟冰一边享受着清凉的水带来的舒适感,一边努力回忆着梦中那个抓住自己并将自己推开的神秘物体。
他试图通过触摸的感觉来拼凑出这个物体的形状和特征,但一切都是徒劳。毕竟在梦境中,他根本无法看清那个东西,如今仅凭自己的回忆,又怎么可能想得到呢?
有时候,人们在梦中经历的事情很难被记住,只要稍稍醒来,就会忘记大部分的梦境。然而,这次的梦境对于尉迟冰来说异常清晰,每个画面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可唯独那个看不见的物体,却始终让他摸不着头脑,这一点令他感到无比恼火。他越是想要弄清楚,就越是觉得谜团重重。
梦中凌逸手掌受伤,现实也受伤了。难道真只是巧合?如果真是巧合,那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如果不是巧合,那这又算什么呢?梦里能伤人?这又是到了什么科幻的环节?还是自己根本不在梦里,被人抬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可能啊,自己的躯体还在呢!
灵魂?意识?
尉迟冰想到这两种东西,那么真的会这样吗?自己的灵魂被带走了,然后游荡?
不对,虽然自己现在有点相信这些东西,但对于灵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尉迟冰还是不信的。
那意识呢?是什么东西能让自己的意识飞升?
尉迟冰记得他看过一个介绍,好像说是人哪怕离开后,但意识还在,并不为真正的死亡,而且轮回了。具体的,又是记不清了。
反正这两种,尉迟冰都不信。所以也就不再胡思乱想了,管他呢,还是按照自己来,该是怎样就是怎样,就像被送到这里,遇见所有人,所有事一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尉迟冰再冲几次,就往回走了。
尉迟冰先去看看凌逸,只见他坐在旁边,指导着大宽下棋。看到尉迟冰来了,马上跑下来说道:“尉迟哥哥,我昨晚做个了好奇怪的梦。”
尉迟冰被吓一跳,不会真和自己的梦一样吧?
“你做梦不是很正常吗?你和大家都说了吧?”尉迟冰故意问道。
“尉迟哥哥,我没说,我只等您来了才说,因为梦里都是和您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凌逸道。
“小凌逸,你为什么不和杨爷爷说你做了什么梦呢?”杨老怪问道。
“杨爷爷,梦里的太奇怪,而且只有尉迟哥哥来了才能说。”凌逸道。
“哈哈,爷爷知道。”杨老怪笑道。
“过来,我看看你的手。”尉迟冰抓住凌逸的手,看到居然真和自己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尉迟哥哥,不疼,而且我是做梦受伤的。”凌逸小声在尉迟冰耳边道。
“那你和他们怎么说?”尉迟冰没有轻声问,因为杨老怪怎样都能听到,所以并不像凌逸那样小心翼翼。
“因为不知道什么受伤的,如果我说是做梦受伤的,没有人会信,而且还说我爱撒谎。”凌逸道。
“哈哈,那你不是对我们撒谎了吗?”杨老怪道,
“杨爷爷,对不起,凌逸不是有心的。而且想不通是为什么,所以才告诉大家不知道。”凌逸歉意道。
“尉迟老弟,你说这是什么原因呢?”杨老怪问道。
“老怪啊,我可不是什么都懂啊,现在这么多谜团,我就只能说,这些肯定是为了找蓉蓉的和我兄弟的。”尉迟冰道。
“真是吗?”杨老怪激动道。
“目前为止我是这样觉得的,但是一切还不确定呢。你说,李子骁到底和你们说了多少,我现在也不知道,而且这些是不是和他有关系?”尉迟冰问道。
“尉迟老弟,我们能知道的就是来找你,帮助你,其余的我们所知真不多。”杨老怪说道。
“行啦,再说我想得更多,脑子乱。你们自己知道的也不会跟我说,但可以确定这梦肯定是你不知道的。”尉迟冰道。
“真不知道。而且小凌逸的手伤得也很奇怪,因为并不见血。衣服、床单、都不见一滴血。而且身上……”杨老怪认真道。
“师傅,为什么受伤不流血?”大宽从尉迟冰进来,第一次发声,刚才都盯着棋盘。
“我知道了,这些都很古怪的,但凌逸没事就好。”尉迟冰道。
“大宽也听不懂,史老头也不在,小凌逸也和你做了同样的梦?”杨老怪问道。
“差不多吧,小鬼,你是不是抓住冰盒,然后血都染红那冰盒了?”尉迟冰问道。
“师傅,你们说什么?”大宽问道。
“嗯,凌逸哥哥,后来我还去了一个地方,但是您没跟着来。”凌逸认真地道,三人谁都没理会大宽,大宽只能无趣地继续研究棋盘。
“你去什么地方?”尉迟冰也好奇道。
凌逸看了一眼杨老怪,然后说道:“杨爷爷,我去到的地方就是冰盒里面那四人带我去的,是不是有一个叫杨蓉蓉的姐姐,是您妹妹?”
尉迟冰和杨老怪听到凌逸这话,两人都为之一惊。难道说,他们四人真的出现了吗?那为什么不带着尉迟冰一起走呢?
“是的,那是我妹妹,快继续说下去。”杨老怪急道。
“尉迟哥哥,他们说带我去您老家,但是我们走到一半我就醒了。”凌逸失望道。
“我老家?他们还说什么?”尉迟冰也很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