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婕妤看重,奴婢不胜荣幸。”若儿客套了句,随后话锋一转,神色为难道,“奴婢还要回府照看生病的母亲,就不叨扰婕妤了,下次若有机会定来拜见您。”
姜敏敏知道若儿母亲常年卧病,便也没多留,只能遗憾让她走了。
若儿行了礼,即刻回到夏氏身边,小心侍奉着。
看着若儿在夏氏身边伺候着女君,姜敏敏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她努力了这么久,起码不必像若儿那么卑微,做个世家子小妾,还要感恩戴德,伺候一家老小,看尽人脸色。
回去路上夏氏脸色不大好,若儿小心谨慎侍奉着。
夏氏瞧了眼身边乖巧的幺子小妾,想到得知自己进宫时,她拖着有孕之身跪下,求自己带她进宫,夏氏本还以为若儿是要去看姜婕妤呢,如今开来倒不是了。
那她如此执着进宫为何?
就为看一眼皇宫的奢华吗?
夏氏没怀疑洛沁与若儿有关联,因为洛沁可是洛济亲口说的是故去的妻子生下的女儿,夏氏自不会多想。
送走夏氏后,洛沁看着儿子坐在茵席上玩耍,她又想起若儿临走前向她走来恋恋不舍的目光。
洛沁心一紧,似乎有答案蹦出脑海,她更加不可置信了。
若儿与她那么像……
不可能,许是她多想了。
……
洛济为洛沁调养了好一段时间,胎儿很康健,这下洛沁终于有精力来跟晋昭好好清算清算了。
当晋昭听到宫人传话说关雎宫里的娘娘想见他,晋昭心中又惊又喜,欢喜阁下奏章,摆驾关雎宫。
本以为是娉儿想通了,没想到一进殿门,对上的还是她冷淡的脸。
晋昭心下一突,遭了,莫不是发生了何事让娉儿不高兴了?是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她?
晋昭快速调整好心态,笑着看座上那人挨近,“卿卿,可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不高兴了?”
随后试探着挨着人坐下,见她没反抗,心里升起一丝丝雀跃,伸手环住她,摸摸她五个月大的肚子,“娉儿,你怎么不说话?”
“啪!”
“诶?”
洛沁一把拍掉他作乱的手,晋昭摸着被打的手背,满脸不解,讨巧道:“娉儿,郎君何处惹恼了你?”
此时,洛沁冷冷看向面前的大红龙袍男子,讥讽扯唇:“晋仲雪,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何时让我恢复记忆?”
晋昭一听此话,心里的所有欢喜通通化作烦躁与惊慌,“娉儿,此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何还要旧事重提?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后好好过吗?”
“谁与你说好了?你少自欺欺人,别以为一直躲避着,我就不会再提了!晋仲雪,我告诉你,你若一日没让我恢复记忆,我就多恨你一日!”
“恨?”晋昭满眼不可思议,眼底的受伤显而易见,“娉儿,你竟恨朕?”
他为娉儿和他们的孩子做了那么多,他那么爱她,她怎么舍得往他心口上戳刀子?
洛沁眼底仿佛淬了毒,字字诛心,“难道你不该恨吗?明知我不愿做妾,你费尽心机欺骗我,给我的双腿下药不良于行,还让我失忆,我不该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