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俞晨和张晓飞上楼休息。
孟俞晨还好,除了背和屁股还隐隐作痛,倒是能正常活动。
张晓飞直接躺倒,时不时下去四楼两居室一趟。
孟俞晨想了想,编了理由找王语桐上来看看张晓飞情况,王语桐听完孟俞晨编的理由,倒没在意,认真按了按张晓飞腹部几处,又问问张晓飞哪里疼。
张晓飞直接来句你按的肚脐眼周围都有点疼。
王语桐沉思片刻,不太确定的说了句有可能是软组织挫伤。让张晓飞休息两天看看再说。
张晓飞点头躺在地上歇着了。
李颖楠中午熬了碗米粥,吹凉了和李禹桢一起端上来给张晓飞吃了。看张晓飞吃粥,李莹楠红着眼,凶着脸,抿着嘴,问孟俞晨是不是穆馨澜伤的?
孟俞晨纠结半天,脑子飞转,点点头,说是为了救张晓飞,踹了他一脚。
嗯!想想没错,拯救思想也是救!
那张晓飞看着孟俞晨,沉痛的说了句,“孟哥说的对!”
李禹桢好奇的问了句为啥晓飞哥一直往四楼两居室跑?
张晓飞看看李禹桢,低头两口喝完粥。把碗递给李莹楠,没说话掉头闭眼躺着去了。
后话不表。
下午李守一几人清完小区,尸体埋了一小半,都是一身汗回来。
李守一去看看张晓飞,低头想想,转身叫了穆馨澜和李莹楠,三人找了小区里几个化粪池,揭开盖子看看还能用一段时间,最近雨水接的也多,又叫上陈刚和普散道人几人提了不少水去四楼两边厕所,晚上还是用马桶吧!
第二天众人又都起了个大早,张晓飞还是躺着休息。其他人先翻墙去隔壁一居室小花园墙边又挖了两个旱厕搭了雨棚。完事出了单元把小区里清理出来的丧尸尸体和路上的骨头碎架子都埋在了王语桐所在单元四个小花园深坑里,盖好土,那四个小花园直接隆起四座大土堆。
又是累了一天。
整个小区终于是安全了。不过晚上李守一还是让绑了单元门。吃了晚饭大家都睡了。
清完了小区,大家都累的不行,隔天一大早就黄大爷和李莹楠稍微起早了一点。
黄大爷穿了铁皮衣,拿着钢矛背着手,和牵着狗也穿了铁皮衣提着短钢管的李莹楠把小区巡视一遍,完事回去做饭。
后面众人陆陆续续起了床,张晓飞也起来下楼去活动。
那穆馨澜守着李守一,李守一又多睡了会才起来。
孟俞晨好奇的问问黄大爷咋回事,黄大爷叹口气说李守一好像这几晚都在守夜。
孟俞晨一脸佩服的看着刚起床的李守一和穆馨澜,才发现俩人似乎脸色稍微有点差。
赶紧和黄大爷商量下,这不能把人累坏了!问问黄大爷晚上安全了就不要守夜了?黄大爷摇摇头,怕有人来啊!
孟俞晨听了,想了下有道理,和黄大爷找了李守一就商量后面的事,守夜可以众人一起来。
李守一听完孟俞晨的话,低头想想,那就今天收集下小区里能用的东西,晚上商量下后面的安排吧。
孟俞晨和黄大爷点头答应。
今天乌云厚了许多,众人把小区里的车辆检查了一遍,李守一之前翻了所有尸体找了几把车钥匙,找到能开的油车和电车。
那李守一不知怎么做到的,拿了找到的工具又去把其他车都抽了油出来备在空了的食用油桶里。
还把几辆不能开的电车电池抽了出来试试都抬去了能动的电车上。陈刚和妙真和尚陪着李守一干了了一天,俩人感觉自己又学习到新的技能!
其他人找找小区其他楼栋的物资,收集了不少,米面水油,盐酱醋茶,干货零食,啤酒饮料,香烟白酒,还割了一个小花园里种的已经老了的韭菜和烂了叶子的青菜。
丰收的一天啊!到了快晚上了,天阴的厉害,风刮着哗哗响,出了汗的身上竟有丝丝凉意,黄大爷赶紧让众人都去把找到的桶盆,能装水的器具摆满了小区路面。
看看众人都要去换短衣短袖,李守一立马制止,就让众人在楼里待着。装备都不许脱,也不许淋雨洗澡,又叫穆馨澜和普散道人去五楼盯着小区四周。
其他人收拾了三楼两居室,关紧阴面窗户。把灶台搬去阳台上靠客厅门边重新搭着。
等李莹楠几人做饭的空隙,大雨瓢泼而下!那雨洗刷了小区里空气中的腐臭,地上的血迹,空气为之一清。
李守一带人又去把搬来的桌椅柜子全砍了做,堆在三楼两居室卧室。
看看饭做好了,众人直接先在二楼两居室席地而坐听着雨声吃了饭。
那李守一看看楼下雨水接的差不多了,叫了几个壮劳力,除了张晓飞。下楼去一人提了两桶水上来丢了找到的净水片进去,在灶上烧开,烧完继续烧。
热水提去对门一居室客厅,拿了准备好的给小孩洗澡用的干净澡盆,等倒了两半盆,让几个女人带着小孩子先去洗澡。
男人最后洗。
李守一自己上去五楼换了穆馨澜和普散道人下来吃饭休息。
众人轮换着洗了澡换了衣服,把几件铁皮包的外套也都洗了晾在三楼阳台上去。
最后给狗和猫还有姬洛媗都洗了澡。
李莹楠和王语桐给姬洛媗洗澡时,穆馨澜换了身便衣,就在旁边看着,盯着姬洛媗的身材看看,再看看自己的身材,下秒噘着嘴去了对门,看看刮了胡子的几个男人,哼了一声走一边擦头发去了。
张晓飞正悠哉悠哉拿着把剪刀帮陈刚修乱发,看那穆馨澜冷着脸进来扫了一眼,哼了一声去了次卧。
神情紧张疑惑的看看孟俞晨和陈刚,俩人也一脸疑惑的互相看看,都摇摇头,不是我惹得!
再转头找普散道人他们,就看普散道人,妙真和尚和德莱斯都换了便装低着头出门了。妙真和尚看孟俞晨三人在看着自己,眨眨眼手指朝上指指,立马又低头走了。
孟俞晨三人互看一眼,看看黄大爷背着手看着灶上还在烧的水。杨芸正找了几件小孩衣服在帮几个小家伙换合身的衣服。
三人互相嘀咕两句,一齐起身也低着头出门要上楼。
“你们仨干嘛去?”身后一声冷冷的女声传来,却是穆馨澜看到三人要走,出声制止。
孟俞晨三人赶紧停了脚步,张晓飞和陈刚都低着头,余光看着孟俞晨。孟俞晨无奈的看看俩人,想了想,尽量自然的回答道:“嗯,我们准备上楼去换李守一下来休息。”
穆馨澜听罢脸色缓和了些,摸摸头发干了,想了想说道:“不用三人去,我本来要上去的,你和我去吧,陈刚和张晓飞就帮黄大爷烧水吧”穆馨澜说到这,又神色诡异加重了口气继续说道:“再说!你们的姬洛媗就要洗完澡了!”
说罢,又瞪了三人一眼,挑头迈步出门朝楼上走去,孟俞晨看看张晓飞和陈刚,俩人都推着他让他赶紧跟上。唉!孟俞晨叹口气跟上穆馨澜上了楼。
穆馨澜一路不说话,抬起大长腿一步三楼梯,三步一层梯。跟在身后的孟俞晨埋头上楼,终究是在腿酸之前跟着上了五楼。
进了五楼两居室客厅,点了根蜡烛放在客厅矮凳上,那烛火在风中摇曳。
李守一站在阳台上看着小区四周能看到的地方,外面雨声哗哗,黑暗中小区楼栋轮廓若隐若现。
穆馨澜看看客厅坐在地上的普散道人三人正一脸懵逼看着自己,下一刻三人立马又低头各自诵经。
没说话走去李守一旁边,穆馨澜低声叫他赶紧下去休息洗澡吧。最后还加了一句,猫狗和人家的丧尸妹子都洗了,就剩你了!说罢又斜瞪了孟俞晨一眼。
孟俞晨口观鼻,鼻观心,双手垂立,正身站在阳台上不说话。
李守一看看俩人,点点头,叮嘱一句别离栏杆太近,快步下楼去了。
穆馨澜看李守一下了楼,转身站在阳台上看着四周黑暗不说话,等了一会,手摸摸绑在大腿皮套里的匕首把,又低头打量下自己。
侧头看着一旁一脸严肃目视前方不知看着哪里的孟俞晨。穆馨澜似笑非笑说道:“孟俞晨啊。”
“嗯?”孟俞晨心里一紧,转头看看穆馨澜,静等下文。
穆馨澜弯头挑眉,嘴角微翘,微笑着问道,“你说,是我身材好,还是那姬洛媗身材好啊?”说罢还挺挺身。
孟俞晨身后三人一时没了声响,屋里一下似乎也安静下来,屋外雨声似乎也变小了。
孟俞晨松了一口气,借着烛光打量下穆馨澜脖子以下就是腿的身材,想了词就要恭维穆馨澜两句。
嘴正要张,看看穆馨澜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似有凶光射出。一激灵,孟俞晨立马转身背手,挺胸直立,目眺夜空。
调整下情绪,孟俞晨缓缓叹息道:“唉,末世突至,人类变异,猝不及防,人心惶惶,生存已然不易,那还在意这些,先想法努力活下去吧。”说到最后,想想现在四周围着的尸群,语气更悲伤了些。
“是啊!”穆馨澜听罢,似有感触,收了玩笑心,也转头两眼迷茫的远眺夜空,低沉的说道:“先得活下去才行!”
听到这,俩人身后。妙真和尚一脸佩服望着孟俞晨,连连点头。那英俊的德莱斯一脸懊悔拍拍自己脑袋。普散道人摸摸胡须瞟了一眼德莱斯。
孟俞晨眼角余光看着穆馨澜,正感叹自己机智,突然又想到现实确实如此。自己也陷入沉思中。
”孟俞晨!”穆馨澜突然看着孟俞晨问道:“你说,我们还有希望吗?”
听完穆馨澜的话,孟俞晨脸色沉重的看着阳台外的黑暗,复又变得坚定,肯定的点点头回道!“一定会有!”
众人皆点头沉思。穆馨澜不再说话。静静站在阳台,不知道何时那白猫蹿上五楼来到阳台,趴在地上。穆馨澜看到,一把抱起,那白猫也不反抗。
看看旁边有把椅子,穆馨澜抱着猫走去坐下,手上抱猫捋着猫背上的毛,望着淅淅沥沥的夜雨眼中泛起点点哀愁。
等那李守一上来准备商量后面的计划,黄大爷背着手进来让李守一和穆馨澜都去休息,今天有点晚了,早点歇着吧。
俩人还想继续守夜,孟俞晨忙说道:“路还长,你俩身子熬坏了,其他人怎么办?”
四人又是争论一番,最终李守一和穆馨澜还是答应了今天好好休息。
借着烛光,让众人商量换人守夜。
普散道人插了句前半夜他和张晓飞分别守两小时,后半夜再找俩人就行。
黄大爷点点头,看向孟俞晨,孟俞晨直接说道后半夜他和李莹楠来吧,明天陈刚和妙真和尚继续跟着李守一去收拾车。下午做防具,顺便聊聊计划。
众人同意了。
各自散去休息。
孟俞晨有点睡不着,站了会又摸黑下楼去了四楼一居室卧室,看床上一个人影坐在那,姬洛媗也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孟俞晨走去坐在床尾,陪着听了会雨。
屋里一时安静片刻。孟俞晨自言自语道,你说,我们还有希望吗?
“切!你自己不是说有吗?”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穆馨澜的讥笑声,那孟俞晨惊的立马站起看向门口。
正待解释,那穆馨澜转头走了,边走边说了句:“没劲!浪费时间!睡觉去了!”
孟俞晨脸上一阵青白,摇摇头,看看床上姬洛媗弯着脑袋看着门口。叹口气去关了窗户拉了窗帘,出了卧室关好门,出去关好防盗门上楼睡觉去了。
又过了片刻,穆馨澜不知从哪冒出来点了蜡烛进了卧室站在床尾静静看着姬洛媗,不一会那白猫也冒了出来,跳上姬洛媗的床,趴在床尾时不时喵叫一声看看俩人。
俩人借着烛光一尸呆萌,一人严肃,互看一会,那姬洛媗打个哈欠,躺下闭眼睡了。
穆馨澜脸上表情变换,最终一把抱起白猫,恨恨吹了蜡烛轻脚出了房门。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