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玲儿一听到这话,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众人的安全,
“官人~我们赶紧走吧,这神泉监我们也来了这么多天了,云儿姐姐的病也治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到忻州城吧。
上次去县衙的事情我还记得一清二楚,太危险了。
还是早点回到忻州城,回到自己家里才有安全感,而且云儿姐姐也需要恢复身体,早点回家,也是为了云儿姐姐的身体着想。”
“是啊官...江童...”
柳云儿还是不太习惯叫江童为官人,虽然二人成婚已经多日了,柳云儿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你要是不习惯,就还继续叫我江童吧,我也不在乎这个。”
柳云儿闹了个大红脸,喝了一口粥,对江童说道,
“江童~玲儿说得对,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我们还是赶紧回忻州城吧,这神泉监有多危险我也不清楚。
但是玲儿跟我说过,虽然你现在已经是朝廷的五品官员了,但是现在你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这是人家的地方,我们都是外来的,还是要小心为上。”
江童点点头,随后转头看向了无双,
“无双,你怎么看?”
“&¥*#&...”
“咽下去。”
无双艰难的把那嘴里的三个碎包子咽了下去,随后灌了一口白粥,然后对江童说道,
“少爷,我都听您的,您要是想要留下,我就在您身边保护,如果您要走,我就跟您一起离开,没说的,少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问了也是白问,你怎么一点主见都没有?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江童说话的功夫,一整根油条又被无双吃下去了,咽下去之后,无双看了看江童,然后又转头看了看马玲儿和柳云儿。
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对江童说道,
“如果我是少爷您,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忻州了,二少奶奶的病已经好了,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好,这个时候虽然需要静养。
但是家里静养不是更好吗?我们回去的路上多找几个人保护,这一路上走走停停,估计等回到了忻州城,二少奶奶的身体就没有问题了。
如果我是少爷您,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神泉监这个地方,我总感觉阴森森的,上次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舒服,感觉生活在神泉监的人都不会笑一样的,每个人都是板着脸。”
江童微微颔首,不光是无双,江童自己也有这种感觉,除了当时见到知县和白疾风之外,没有见过任何人有过和善的笑容。
王伯言!!!
对,江童忽然想起来了,为什么会觉得王伯言奇怪,是因为王伯言的笑容。
这么多天,江童见到官府以外的人少之又少,最多的就是早点摊,和偶尔出门可以碰到的路人,但是几乎没几个人会带着笑容。
只有官府里面的人,和白疾风,还有店小二,这家酒楼的人,再有就是王伯言。
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在江童心里缓缓慢慢发芽,随后转头看向无双,
“无双,你吃饱了之后,马上去把那个老大夫给我请来,你应该认识他的医馆吧?
请到酒楼里面来,今天上午让他给云儿把脉,我要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我,我要出办点事情。”
“江童~你要自己出去吗?外面很危险,你还是让无双跟着你吧?”
柳云儿并不知道身边还有飞鹤旗的人保护,在柳云儿眼里,江童身边只有一个无双,看起来像个保镖。
“怎么玲儿,你没把咱们的事情全都告诉云儿吗?”
“哎呀官人~我没说这个。”
说着马玲儿看向柳云儿,凑到柳云儿的耳边,对她耳语道,
“姐姐,官人现在是五品官员,身边有人保护的,你不用担心啦~”
即便是如此,柳云儿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见多识广,于是对江童说道,
“江童,我劝你赶紧回去,之前我还没有想到过这些,因为一直也都没有提到过这些事情,玲儿把你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了,包括知县杨杰的事情。
柳家做的是商行生意,也曾经到过忻州城周边各县城,其中就包括神泉监,虽然我不曾染指家族生意,但是也多少有所了解。
父亲他们送货到神泉监,价格都要比别的地方低,低于市场价,而且税赋极其复杂,神泉监似乎有自己的征税制度。
但是为了生意,父亲也不得不服从。
所以江童,神泉监这个地方没有那么简单。”
柳云儿不说还好,江童本来就想着把这些事情全都交给养依柔,以及新上任的神泉监知县来做,但是柳云儿这样一说,江童的内心就有些动摇了。
难不成这神泉监真的有这么厉害,区区一个神泉监知县,竟然敢只手遮天。
而且最重要的是,昨夜何园园跟伏双也来到了江童的房间,虽然是晚上,但是江童想见他们也很容易,江童在二人那里,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尤其是何园园,也不清楚周圣是否和杨杰有什么勾结。
说真的,江童是真的一天比一天胆子小,第一次是在野果沟,第二次就是在自家后院,江童的心性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算了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说,还是在住上几天,朝廷的旨意还没有下来,而且云儿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万一出...
呸呸呸...观察几日,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即刻出发,回到忻州城,养好身体再出来玩儿,反正时间有的是。”
“对对对,官人说得对~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出来玩,先回家养好云儿姐姐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柳云儿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江童与马玲儿二人,微微一笑。
柳云儿也很开心,能遇到江童,虽然时间晚了一点,不过还是让她抓住了机会,能和江童一直在一起。
还能遇到马玲儿这么可爱的姑娘,柳云儿觉得之前一切都值得,尤其是那一刀,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