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我们的钱可还有富余?”
“有的小先生!”
“取出一半给那对母女,剩下的你自己留下就行了!”
一行四人刚出望江楼就见到不远处有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女在乞讨,尽管此地富足,但依旧有生活困难之人。
“好的小先生!”听闻这话,彩霞兴奋的答应下来,毕竟剩下的钱也不少,有了小先生这句话她就不用还给小姐了。
看着两人的行径,一旁的齐修文不禁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夏凡的眼神中不禁有些意外。
“小子,你们明明是主仆的关系,但我观你对她还颇为客气,这是为何?”
从刚才在酒楼夏凡让其侍女一同坐下吃饭开始他就开始注意了,感觉这个小孩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似乎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大户人家都有下人,但几乎不会对自家的下人如此客气,就连他们这些读书人也不例外。
“先生可听过众生平等。”
“佛门?”
夏凡摇头:“那倒不是,在我眼中人无高低贵贱之分,有的只是从事的工作不同,何必自语高人一等。”
“正所谓,白天不议人,晚上不议鬼,小孩前面走,大人后面看。”
“前十年你笑别人有灾,后十年别人笑你有难,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笑他人穿破衣。”
“先生,告辞!”
夏凡抱拳行礼,伴随着归来的彩霞一起离开。
两人走后,齐琬儿不禁撇了撇嘴道:“明明是个小小幼童,说起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装模作样!”
“琬儿,休要乱说,虽然是小小幼童,但能让我在其中闻得几分道理以是难得一见,要不是刚才趁着机会检查了一下他的神魂,我还以为这是被老妖怪夺舍的孩童呢!”齐修文扶须道。
他刚才递过去的棋子,正是他探查夏凡神魂是否有异的手段,毕竟任谁遇到这样一位神童,总要有些防备心理。
“爹,你说最后这诗魁会不会是这小孩?”齐琬儿问道,毕竟夏凡的才华已经得到了她爹的认可,由不得她不多想。
不过齐修文却摇了摇头:“天赋好并不代表现在有才华,远的不说,光是现在的锦城内,文气比他浓郁者不下于十人,他还算不得顶尖一层的人物。”
此时的锦城汇聚了全国上下大半有才华的年轻学子,毕竟驸马的诱惑不是谁都能顶的住的。
“爹您说这小孩会答应和您走吗?”
“当然,你爹我可不是迂腐之人,因材施教还是会的,这孩子明显更沉迷于修行,那我就以修行之法诱导即可!”
齐修文满脸自信,同时将夏凡排出了诗魁人选名单中,毕竟没几个人会怀疑到一个稚童身上,哪怕他文采还不错。
吃饱喝足,夏凡这小身板也快撑不住了,关键还喝了酒,两人顺着教司坊后门就溜了回来,好在现在是白天,人不多。
侍女彩霞背着已经喝多的小先生往回走,刚一到娄清雪闺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老鸨的说话声。
“清雪啊,你现在可是咱们教司坊的头牌花魁,明日举行的诗会,你可得打起精神,到时候在场的可都是有名的才子,多得几首名篇,咱们什么都有了!”
说话间,两人不禁看向了门口处的彩霞以及她背上的夏凡。
“小凡!”
“哎呦我的小财神爷,您这是怎么了?”老鸨也惊呼一声。
要知道这半个月以来,教司坊的生意比之以往红火了不知道多少,而这些都是拜夏凡所赐,而且每天都有才子过来像拜访夏凡以及娄清雪的学子。
前者是为了探讨一下学术,后者则是瞻仰一下是怎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人用‘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样的诗句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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