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一晚上没睡好。就等着第二天搞玻璃。
当他见到这些工匠后先开口询问“你们会制作琉璃。让你们制作平面的琉璃有难度么?”
这些人昨夜被抓来了。至今都是胆战心惊。
“皇上,平面的琉璃最好做,平铺在模子上就行,但这玩意没用啊。”
朱由检呵呵呵的怪笑“朕再问你们,你们会镀银么?”
这些工人有些害怕“回,回,回皇上,镀银技术并不难,我们没做过,但是应该可以。也有现成的工匠可以做出来”
“哈哈哈哈哈,好,一会你们给朕做琉璃,要平的,薄的,烧制时给朕加入硼砂,加多少不知道,你们慢慢试、会得到透明的琉璃”
这些人压根就没信他的话。只是不敢否定。“皇上,我们没试过啊。你看这万一失败了”
“无妨,你们就在这给朕做,要什么给什么。做出来大功一件,做不出来就做一辈子。”
朱由检的话让这些人陷入绝望,但是只能开工。
“王承恩,给这些工人们提供一切需要的东西。再找一个泥瓦匠,一个木匠,一个装裱匠,还有那个会镀银的,全在这等他们指挥。御膳房供应他们吃食”
王承恩没想到皇帝会对这些这么好。“老奴明白。一会就安排人。”
朱由检刚要走,忽然看到了这些工匠准备的原料,这什么玩意?
“这是你们准备的原料?”
工匠不知自己错哪里了“皇上,这是原料。有白沙,丹粉,白石”
朱由检闭上了眼睛。空欢喜啊。这玩意加了硼砂也白费啊。还是琉璃啊。
自己倒是知道原料。可是不知道比例啊。
哎,只能像搞水泥那样了。让他们慢慢实验吧。
“你们改一下配方吧,用白沙,石灰石,纯碱。熔炼时加入硼砂。定型之后退火。你们知道退火吧。”
这些工匠张着嘴,呆呆地看着皇帝,朱由检心里又是一阵羊驼飞过。
“就是慢慢加热,慢慢冷却,知道么?”
一个工匠仗着胆子“皇上,您说的好像叫缓冷。”
缓冷?还真是一个意思。
“行,就算叫缓冷,你们做吧”
朱由检真的不想说话了。技术问题真难啊。
见皇帝要走,工匠们都快急哭了。一个个表情像便秘一样。
“你们什么表情,不愿意干?”朱由检看他们这样差点没气死。
工匠们吓的直接跪下“皇上,不是的,不是的,您得告诉我们比例啊,配方比例。”
朱由检尴尬了。不是尴尬自己忘说了。是他不知道。自己那点知识都来自于西红柿小说和九年义务教育。
“具体的朕忘了,你们试试呗,多放点白沙。那两样少放。自己研究吧。”
说完带着王承恩就走了。留下这帮人面面相觑。这什么事啊。
朱由检边走边叹气。
王承恩看的一阵心疼。“皇上,咱们研究琉璃有什么用啊?”
“还能有什么用,朕要的是一种镜子,十分清晰,可以卖出高价。赚银子呗。”
王承恩明白了,皇上还是在为银子发愁。
“爷,别愁了,这次抄家得到的东西,够咱们用一段了。”
王承恩的一句话让他想起了这次抄家的东西他还没看呢。
“走,去内库,看看收获”
王承恩没想到皇帝又来了兴致,赶紧叫来了御辇。朱由检乘坐御辇来到了内库。
“皇上,这是账目。”
朱由检并没有接过来。“你读吧,朕自己看”
这回先来的银库。“皇上,此次福王那里连同京城内外的官员共抄家得到七百多万两白银。四十万黄金。已经全部入库。”
朱由检看着王承恩“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入库了”
“爷,这次基本上都是官银。不用重新铸造银锭了。所以很省事。”
朱由检的笑容已经安奈不住了。“王承恩,这回朕不欠银子了吧”
作为皇帝的大管家。此时也为皇上高兴“皇上,西山那里可能还要拨款,这七万多人在西山的吃喝拉撒,都是要银子的。每个人最基本也要五两银子”
“无妨,这点银子不算什么,再给西山拨去五十万两,告诉徐应元,西山还要建立大型粮仓。要能储备几百万担粮食的规模。”
王承恩听到这话都快哭了“爷,咱们刚宽敞点,能不能省着点花啊。太仓有现成的粮仓。还要建设粮仓?”
“你呀,看问题还是浅薄,银子握在手里只是银子,粮食才是根本,将来朕打算彻底解决建奴,没有粮食怎么能行”
王承恩还是不明白“皇上,太仓的粮食多储备一些不是也一样么”
“这也就是你,换成别人说这话,朕早就将他拉出去斩了。太仓的粮食再多,也禁不住一把火。有人不想解决建奴,朕在太仓存多少粮食也没用”
王承恩一脸震惊“皇上,不能吧,谁有这个胆子?不怕诛九族么”
“幼稚,之前除了张居正,谁家抄出银子了。同样的道理。就算他们这样干了,朕也没什么办法。”
王承恩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想,在他的眼里,皇权至上,谁也不能逾越。
“其他东西就别看了,没什么意思,还是按照之前的办法,有用的留下,没用的少留,多余的交给钱通。变成银子”
“爷,钱通这么长时间已经很富有了吧,还要继续投资他么。”
“钱通的银子都是朕的,他明白这个道理,他平时吃穿享用都是可以的,但是他不会贪朕的银子。”
“可是爷,这么多银子放他那,不如拿回些稳妥。”
朱由检鄙视的看了眼王承恩“银子在钱通那里能生出更多的银子,着急时他还能拿出来给朕救急。朕有些事情不方便做。钱通都可以去做。”
王承恩点了点头“爷,您懂得真多。奴婢愚钝啊”
“无妨,事情自然有人做,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忠诚。这么看皇兄喜欢魏忠贤是有原因的啊。省心啊。但是朕不一样,魏忠贤只能稳住朝局,他不能中兴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