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整个京城又到了新年。
北京大战已经过去了一年了。直隶的百姓也从战火中恢复过来。
朱由检在这一年里面疯狂的敛财聚粮。整个西山城,还有京城的太仓。都堆满了粮食。
按理来说应该开一次大朝会。但是朱由检反其道而行之。
召集了内阁成员,六部九卿。三大营的将军。锦衣卫,还有一些掌印太监。
“这一年看似平静,但是大家也都做了很多事情。各位也应该知道朕叫你们来的目的吧。”
施鳯来自然不甘于落后。“皇上圣明,文成武德,照耀千古。臣等自然不能完全体会圣意。还请皇上训示。”
朱由检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也是老臣了。还这么不着调。明年北伐之事你们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家也不知该谁先说。卢象升看大家都不说话。只能他先说了。
“启禀皇上,五军营三十个营的兵马训练的无比精锐。随时可以出战。”
朱由检对于卢象升那是没得说。为人忠义,能力还强。只要给他足够的支持,他就没有打不了的仗。
“好,五军营乃是基础,有你在朕放心。”
张之极此时也不甘落后。“启禀皇上,神机营的十个营,也是训练有素。随时能战。”
朱由检看到硕果仅存的勋贵,也很满意。英国公一脉这么多年还是可用。
“这次神机营是攻坚的主力。重炮一定要带上。”
满桂反应是慢。此时也知道该他汇报了。“启禀皇上,三千营的十个营骑兵敢于和建奴野战。”
朱由检对于三千营还是很重视的。“你们虎蹲炮和燧发枪运用的怎么样了。”
满桂一拍胸脯。“皇上,不是跟您吹。现在我们骑兵的虎蹲炮。来去如风。一轮齐射下去,一般军队还真抵挡不住。燧发枪就更好了。比骑射简单的多。”
朱由检看着自己的心腹爱将,那是十分的喜欢。
“不错,不错。很好啊。”
一旁的马祥麟也跃跃欲试。“皇上,俺们重装营换兵器了。”
朱由检一愣。“你们不是用狼牙棒么。换成什么了?”
朱由检一脸疑惑。重装部队能换什么比狼牙棒还好用呢。
马祥麟嘿嘿一笑。“换成长柄锤子了。士兵反应狼牙棒太沉重了。吓唬人行。难以长时间作战。我们这个长柄锤。带着一个锤头。砸中之后骨断筋折。”
朱由检好奇的看着马祥麟。“你还知道听取士兵意见?这一点真的不错啊。”
马祥麟挠了挠头。“俺是个实在人。不懂那些复杂的东西。但是士兵是冲在最前面。他们的感受才最重要。”
朱由检微微一笑。“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这些大将做不到的。这才是真正的将军。过完年北伐的时候。你们整个白杆兵归孙承宗指挥。老大人好好教教他。”
孙承宗也十分看好马祥麟。“老臣遵旨。”
马祥麟还在那傻笑。秦良玉一巴掌就拍在他的头上。
“还不给孙大人行礼。”
马祥麟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还没起身呢。卢象升在其身后,一脚踹在腿弯处。马祥麟扑通就跪下了。
朱由检在上边看的直乐。“既然都跪下了。今日你二人这师徒名分就算定下了。”
孙承宗可不干了,自己真不愿定下这个名分啊。毕竟他是个文官。
“皇上,这不可啊。臣愿意倾囊相授。但是这师徒名分就算了吧。”
马祥麟在那一脸为难啊。秦良玉更是有些担忧。
朱由检一脸正色。“老大人。人家后辈不能白给你磕头吧。不收行。把头还了吧。”
孙承宗第一次听到这样奇葩理论。大眼睛瞪的溜圆。
马祥麟仿佛明白了什么,在那梆梆绑,对着乾清宫的地板一顿输出。
孙承宗哪见过这阵势。自己这么大岁数给你小辈磕头。还这么多。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臣服气了。你们真行。”
他毕竟是文人领袖,要脸啊。
朱由检看孙承宗被自己套了进去,赶紧进行下一个话题。
“粮草准备的怎么样了。”
徐应元拿出一个账本。“启禀皇上,西山城的粮库的堆满粮食了。大概有三千万担。还有不少存粮被分散到秘密的庄子里。奴婢就不在这里说了,稍后把这份单子呈给皇上。”
朱由检摆了摆手。“无妨,朕就不看了,这些东西你看好了就行。”
毕自严这时扭扭捏捏。“户部仓库也存满了粮食。都是,都是西山运来的。”
朱由检看出毕自严扭捏的状态了。“无妨。你也是历史最惨的户部尚书了。但是你收不上来税。朕也没办法。”
毕自严低着头。“我也没权利去抄家啊。我看您就挺富裕。”
朱由检也懒得搭理他。“大家说一下北伐之事吧。孙大人从全局出发,制定一个战略。”
孙承宗心中自有计较。
“按照以往的的经验,招宣府大同太原三镇,还有河南山东的地方军,组成联军,一齐扑向北方。稳扎稳打,一步步推进。但是如今咱们兵强马壮,不知皇上何意。”
朱由检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纠结。要不要招边军来。
“朕也有顾虑啊。按理说应当招边军进京。一齐向北。但是这次内地并不安稳,朕也忧心啊。”
大家也都知道,这次出征,后方必定有人捣乱。
历史上大明数次战争都是内部人出卖。
就说萨尔浒之战。老奴哪有什么情报系统。分兵七路这个战略,本来没什么问题。就是行军路线被自己人出卖了。
要不然,就努尔哈赤那点人马。还大胜呢,不是被全歼,就是被赶到黑龙江去了。
但是这个话题可不敢多说。又有人喷我抹黑历史人物了。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这句话,其实就是有偏颇的。
历史是由文人士大夫书写的。
最近有一种说法。是现代人思考问题的角度变了。才给很多历史人进行洗白。
其实不然。只是古代的百姓没有机会表达而已。
你我皆牛马。不以史书论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