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震龙脸上挂着残忍而得意的笑容。
他的身旁站着得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手下对这种场景也是习以为常,甚至面上带着一些兴奋,受刑的人越痛苦他们就越开心。
突然,一个手下俯身凑到韩震龙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韩震龙微微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对着姜润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姜老弟,我来了个电话,我出去接个电话,先失陪几分钟哈。”
说罢,带着几个手下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姜润谦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韩震龙,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突然,他的视线迅速转向胡一蝶。
胡一蝶瘫坐在电椅上,头发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她紧咬着下唇,唇瓣已被咬得泛白,却仍倔强地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姜润谦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的双眼瞬间充满了血丝,额头青筋暴起。
他的拳头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每一次看到胡一蝶因痛苦而微微颤抖的身躯,他的心就像被重重地捶打。
他身体微微前倾,下一秒就要冲到电椅上把她救下来。
“千万不要过来救我!”胡一蝶的眼神投射过来,仿佛在呐喊。
姜润谦读懂了她的意思,脚步像被钉住一般,可他的心却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似乎要冲破胸膛。
他怎么能不明白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数月的潜伏、精心的策划,都为了这一刻能将这个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可是,眼前的爱人如此痛苦,每一分煎熬都如利刃割扯着他的灵魂。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姜润谦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他在心里无声地问着胡一蝶。
胡一蝶微微摇了摇头,幅度极小,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知道,一旦姜润谦冲动行事,不仅他们之前的努力会付诸东流,还可能会陷入敌人的陷阱,让更多无辜的人陷入危险。
她努力挺直了脊梁,试图向姜润谦传达自己还能坚持的信念。
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沉重而懒散,伴随着韩震龙粗重的呼吸声和低俗的咒骂。
姜润谦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将痛苦与愤怒深埋,换上了一副冷漠镇定的模样。
他的手却依然在微微颤抖,藏在衣袖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内心的风暴有多么猛烈。
胡一蝶听到声音,也强打起精神,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待再次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坚定。
她不能让姜润谦分心,更不能让多疑的韩震龙看出他们之间的异样。尽管身体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袭来,她也只能咬牙忍受。
韩震龙如一阵狂风冲进屋内,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满是怒火与怀疑。
他径直冲向被绑在电椅上、狼狈不堪的胡一蝶,气急败坏地吼道:“我最后一次问你,到底有没有骗我!”那声音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胡一蝶脸色苍白如纸,嘴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
她倔强地抬起头,紧咬着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来:“我发誓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想救回我的亲人和朋友。”
她继续急促地说:“龙哥,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参加了好不好?我不要分红了,我一分钱都不要了,龙哥你放过我吧。”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汗水湿透了衣衫,被电椅折磨后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
韩震龙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胡一蝶,试图从她的表情和言语中找出哪怕一丝破绽。
胡一蝶那楚楚可怜又言辞恳切的模样,让他心中的怀疑逐渐有了些许松动。
他暗自琢磨着,这女人看起来确实被折腾得够呛,或许她说的是真话。
片刻后,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手下们见状,立刻围上前,七手八脚地解开胡一蝶身上的束缚,把她从电椅上放了下来。
胡一蝶双脚刚一着地,双腿便如同失去了支撑的木棍,瞬间瘫倒在满是灰尘与污渍的地上。她的双手不停地颤抖,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只是徒劳,只能虚弱地趴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
韩震龙脸上挂起虚伪的笑容,缓缓靠近胡一蝶,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假惺惺地说道:“一蝶姑娘,别怪我狠啊,没有经过严刑拷打的话都不值得信任啊,你理解我的吧。”
他边说边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胡一蝶的肩膀,那力度带着一种暗示与警告。
胡一蝶的身体下意识地一缩,她能感觉到那只手上传来的压迫感,仿佛一条冰冷的毒蛇在她的肌肤上爬行。
“我还是得和你合作的,你这张脸这么漂亮,不利用好多可惜啊是不是哈哈哈哈……”
韩震龙那刺耳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犹如恶魔的咆哮。
胡一蝶察觉到了不妙,身体忍不住剧烈地颤栗起来。
一旁的姜润谦看到这一幕,心中怒火中烧,拳头在背后紧紧地握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深深知道此时必须克制自己的情绪,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他缓缓走近韩震龙,强作镇定地开口问道:“龙哥,你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内心却恨不得立刻就把韩震龙撕碎。
韩震龙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他得意地想着,这女人还以为能轻易逃脱,我可不会让她如意。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答应她的事肯定要兑现啊,带她去见她心心念念的朋友。”
他的话让胡一蝶心中一惊,她不知道韩震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可此刻她已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手下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起,往门外拖去。
姜润谦望着胡一蝶被拖走的背影,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