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静静地休息着,感受着身体的每一次呼吸和心跳。
池宝珠一直待在房间里,中途还能听到负责伺候池宝珠的女仆在外边叫她起床的声音,直到快中午时才出来。她看起来懒洋洋的,仿佛整个上午都在睡觉。
池小鱼的脑海中回想着昨晚的情景。她猜测,池宝珠昨晚很可能是为了看她的笑话,故意熬夜等她半夜饿醒,然后趁机羞辱她。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一阵心寒。
她知道,池宝珠一直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方设法地打压她,羞辱她。作为姐姐,池小鱼一直以来都在忍耐,念在池宝珠是她唯一的妹妹,对于她的无理要求,只要能够忍让的,她几乎不会拒绝。况且,在池家的地位和环境下,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回忆起童年的时光,池宝珠总是指着池小鱼的鼻子,骂她是杀人犯的女儿,残酷地指责她的存在是导致自己母亲和她弟弟去世的原因,将她标签为罪人。池小鱼默默承受着这些言语的刀剑,内心的痛苦却无人能知。
幸好,池家老太太认为池宝珠的行为有辱门风,严令禁止她再对池小鱼进行这样的恶毒咒骂。虽然随着他们的长大,这样明目张胆的侮辱减少了,但池宝珠却转而在背后对池小鱼进行更为阴险的陷害和算计,伤害依旧存在。
然而,即使如此,池宝珠似乎仍然不满足。她不仅要在白天对池小鱼进行各种嘲讽和挖苦,还要在夜晚偷偷地监视她,等待她犯错,等待她出丑。这种疯狂的行为,让池小鱼觉得她真是恨毒了自己。
池小鱼匆匆地吃着午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吃完离开这里。然而,她刚坐下不久,池宝珠就出现了。池小鱼能感受到一道凶狠的视线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池宝珠心烦意乱地坐在餐桌旁,眉头紧锁,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池小鱼。她的口中不断吐出讽刺的话语:“真是出门不利,一出门就看到讨人厌的脸。”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入了池小鱼的心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并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坐下,开始吃着面前的食物。
池宝珠的讽刺并没有因为池小鱼的沉默而停止。她继续说道:“看到你这张脸,我都觉得胃口全无。你真是个扫把星,每次都能影响我的心情。”
池小鱼紧握着筷子,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知道,池宝珠的这些言语只是想激怒她,让她失去控制。但她不能上当,不能让池宝珠得逞。
池宝珠见不得池小鱼这副毫不在意,不在乎的表情。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再度尖锐地指责道:“你看看你,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让人厌恶。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引起别人的同情吗?做梦!你只是一个杀人犯的女儿,一个罪人!”
她的话太毒辣,彻底让池小鱼绷不住,身体轻轻颤抖,而她的心脏也如同被人用力捏住般,让她觉得窒息。她的手颤抖着,手中的筷子瞬间从手中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着池小鱼这样的反应,池宝珠却觉得十分享受。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她喜欢看着池小鱼这样狼狈的样子,喜欢看着她在自己的言语攻击下颤抖、失态。
池小鱼忙乱抓起桌上的筷子,慌忙扒着手中的饭菜,狼狈的吃了两口后就情急之下跑出去了,独独留下池宝珠那一脸得意的嘴脸。
池小鱼不自然地站在花园旁,深深地呼吸着四周的清新空气。周围的花匠们正忙碌地搬弄着花草,一片繁忙的景象。然而,当她们看到池小鱼的时候,却仿佛她并不存在一般。
她们对待池小鱼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个透明的人。她们不仅不搭理她,甚至还绝对不会给她让路。如果不幸与她相撞,她们也只会认为是池小鱼瞎了眼,非要往她们身上撞。
对于这种落差,池小鱼早就习惯了。她静静地走在花园的小石头路上,心里想着自己的事情。可就在她刚走两步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池宝珠。这家伙,真是像影子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一眨眼的功夫就追过来了。
池宝珠走到池小鱼面前,那嘲讽的笑容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指池小鱼的心口:“怎么,刚才在餐桌上落荒而逃,现在又打算躲去哪里呢?”
池小鱼真的不想在这里多逗留一秒,每次池宝珠出现,总没好事。她的心情已经够糟糕,实在不想跟这种成天找麻烦的人有任何接触。但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越想要避开的事情,似乎就越会主动找上门来。
池小鱼才往前迈了两步,身后就传来池宝珠那刺耳的声音:“我让你走了吗?你就走?”这句话里充满了命令和威胁,让池小鱼感到背后一阵凉意,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池宝珠那狡黠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残忍的快感。随着她的一个眼神示意,那些花匠们就像是得到了命令的士兵,立刻行动起来。
她们把手中的花坛故意扔在池小鱼的脚下,花坛的碎片四处飞溅,尖锐的碎片差点就划伤了池小鱼的脚。这种行为不单单是恶劣,更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
池小鱼的心跳加速,她不安地望向那些仆人。这些仆人脸上没有丝毫歉意,有的只是嚣张和自信。是啊,有池宝珠这样的靠山,她们自然觉得无所畏惧。
池小鱼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池宝珠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她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提醒自己不要被情绪所左右。
她刚想继续往前走,希望能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发现自己脚下再次出现了花坛的碎片。这次她彻底明白了,池宝珠这是存心不让她轻松离开,想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