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甘黄玉镇纸
作者:捡漏不捡钱   好看开襟lolita小裙子透明最新章节     
    矮胖中年人在自己颇为尴尬的笑声中将自己的双脚往后稍稍缩了缩。

    沈愈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的这个动作。

    在心理学上讲,这个动作是一个人心事被说破,然后用身体回退来保护自己的一种表现。

    这位中年胖大叔的经历还真是被沈愈给说中了。

    因为最近家里缺钱,昨天他坐火车从四百多里外的安州来的东江。

    刚下火车他就跑来了青牛观古玩市场,大大小小差不多进了十几个古玩店,可是无一例外给的价格都很低。

    有的简直是给的收破烂的钱,一件一百。

    这让本来心气很高,幻想卖了古董可以给两个孩子各买一套楼房的他心凉了下来。

    更要命的是,钱包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了,若是古董卖不了,那他身上现在连回家的路费都掏不出来。

    所以他才来这二荤铺借酒消愁。

    “小伙子,既然你觉得我出的价格不满意,不如就由你来出个价吧?”

    沈愈故作沉思,“古人爱玉,他们认为玉乃君子之器佩戴在身边大有益处,但是玉这东西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您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贬低您的这两件古董,若是我看不中眼,我也不会跟您买是不是?

    “坦白讲,您这两个物件若真是稀世奇珍,我想那些古董店的店东掌柜不可能把送上门的钱丢出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您让我出价,我肯定是越低越好,若是可以几百块钱一个最好了,但这样您肯定不卖,甚至还会大为生气,所以这价最终还是得您出。”

    中年人听到沈愈这样说,竟然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沈愈又道:“......到墨池中的墨汁,而是把衣袖把写好的书信字画给蹭了,因为墨汁彻底干透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镇纸对古人来说非常重要。

    镇纸什么材质的都有。

    穷书生有穷书生用的,比如石质的,甚至有重量的石块也能当镇纸。

    达官显贵则就讲究多了,一般是用金、银、铜、玉、瓷来细细雕琢。

    手中这个玉质镇纸颇为小巧,当是书写信件时压信笺用的,所以沈愈远远看去才会误以为是印章。

    并且这也不是什么黄翡,更不是冒充黄翡的黄龙玉。

    而是玉中之王,稀世奇珍“甘黄玉”。

    黄玉,和田玉之一。

    这里的黄玉指的是原生黄玉,要通体一色不能露白。

    也不能由外而内颜色变淡,否则就是黄泌料。

    所以和田黄玉极为稀少。

    在古代黄为贵,属皇族之色,并且黄与皇谐音,属王者之字。

    此镇纸拿在手中玉质晶莹剔透,触之温润细腻。

    周身很素,没有任何的刻字与纹饰。

    沈愈在单肩包里取出强光手电,打光后,通体无绺,无裂,无杂质。

    “真是宝物啊。”沈愈在心里跟自己暗暗说了一句。

    东汉文学家王逸在《玉论》中讲解玉色的精华当为:“赤如鸡冠,黄如蒸栗,白如截脂,墨如纯漆。”

    所以黄玉中的极品,当如新拨熟栗一般的颜色,谓之甘黄玉,也叫做蒸栗黄,是一种极致的颜色。

    现在沈愈手中的这个玉镇纸便是如此。

    明代著名戏曲作家,大藏书家高濂在他所著的《遵生八笺之燕闲清赏笺》中这样写到:“玉以甘黄为上,羊脂......次之。

    “以黄为中色,且不易得,以白为偏色,时亦有之故耳。

    “今人贱黄而贵白,以见少也,然甘黄如蒸栗色佳,焦黄为下。”

    华夏收藏古董,尤其是珍贵的古董,大部分都是能在各种古书上找到脉络的。

    找不到脉络的,可能只有元青花这一家。

    那高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他的意思就是所有存世的玉中,当是以甘黄玉是最珍贵的,就算是羊脂玉也要排在后边,若你是一个藏玉之人,并且觉得羊脂玉为贵,那是你见识少。

    这虽然是高濂一家之言,但也可看出甘黄玉的珍贵之处。

    高濂兼通医理,更擅养生,还是一位养生学家,他幼时患眼疾等疾病,因多方搜寻奇药秘方,终得以康复,遂博览群书记录在案编成此书。

    《遵生八笺》共有卷,是总结华夏历代以来日常生活体验的集大成的著作。

    其中山川逸游、花鸟虫鱼、琴乐书画、笔墨纸砚、古董鉴赏等知识无所不包。

    其中涉及到古董鉴赏的几卷沈愈已经可说是倒背如流。

    沈愈正在沉思,这时陈小鱼凑了过来,“愈哥,这肯定不是黄翡,也不是黄龙玉,但要注意是不是黄口料啊。”

    沈愈压低声音,“不是,上佳的黄口料虽然手感油润,外表也非常接近黄玉,但也仅仅是接近。

    “就像猫跟老虎都是猫科动物一样,看着像但实际上是两种东西。

    “所谓由内及外自然天成者方为黄玉。

    “黄口料的基质归根结底还是白玉。

    “它只是因为长期受到地表水中氧化铁的渗滤,然后在白玉肉眼难见的缝隙中形成了黄颜色的色调,......与天然黄玉属于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

    他俩躲在一边窃窃私语,矮胖中年人到是也不以为意,毕竟他喊出了三十五万的总价已经算是巨款,对方商量一下也是说得过去。

    他也不怕沈愈与陈小鱼抢了他的古董跑了,要知道这可是青牛观古玩街附近,东江最繁华的地段之一,满街都是摄像头,在安全上毫无问题。

    就是对于自己到底该喊个什么价他现在心里很是嘀咕。

    价格要高了,怕沈愈不买,毕竟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买家。

    可要少了吧,他自己心里又不甘心。

    不如两件古董要这小伙子三十万,然后买一送一,长命锁算是印章的搭头?

    越想越合适。

    矮胖中年人感觉自己已经想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出售方式,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古董能出手换来钱,价格低点就低点吧,毕竟这玩意又不能当饭吃。”与天然黄玉属于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

    他俩躲在一边窃窃私语,矮胖中年人到是也不以为意,毕竟他喊出了三十五万的总价已经算是巨款,对方商量一下也是说得过去。

    他也不怕沈愈与陈小鱼抢了他的古董跑了,要知道这可是青牛观古玩街附近,东江最繁华的地段之一,满街都是摄像头,在安全上毫无问题。

    就是对于自己到底该喊个什么价他现在心里很是嘀咕。

    价格要高了,怕沈愈不买,毕竟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买家。

    可要少了吧,他自己心里又不甘心。

    不如两件古董要这小伙子三十万,然后买一送一,长命锁算是印章的搭头?

    越想越合适。

    矮胖中年人感觉自己已经想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出售方式,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古董能出手换来钱,价格低点就低点吧,毕竟这玩意又不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