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奉夫人之命,特请一位故交来家中一叙……。”巧儿正待说完。
一旁的艳娘便插话道:“哦~!我想起来了,听闻是夫人请了郡侯的尊母来商讨两家姻亲之事,看来,你这丫头是将人给请来了,巧儿不愧是夫人身边儿的得力丫头,办事妥帖,这么快就将人请来了。”
艳娘望着一脸懵的萧盼山,耐心的一一解释给了他听,甚至还将巧儿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给噎了回去。
而巧儿身后看戏的明锦,却听的津津有味儿,不忍打扰。
“是吗?”萧盼山不可置信的向艳娘再三确认,甚至还是望着巧儿疾言厉色的质问。
这事儿,劳殇可没有与他商量过,竟然敢瞒着他将阮文君的母亲请过来了。
她这是真真的打他的脸啊!他萧家,还轮不到她做主呢!
“如此!那郡侯尊母在何处?”萧盼山一句话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向巧儿身后的方向打量。
可谁知!众人目光所及之处,都落在了明锦的身上。
她?她是谁?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望着明锦,如此亭亭玉立的少女,怎会是阮文君母亲?
这姑娘看起来也不过才一个二十出头。
按照阮文君的年龄算,他的母亲也应该在四十左右!
又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位美眸流转,眉如山黛的姑娘。
“这位是?”艳娘一时疑惑,心中隐隐有一丝危机感。
“她是……。”巧儿着急介绍,生怕他们误会什么?
可谁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明锦便抢先不急不躁的说道:“我便是郡侯的尊母,明锦。”
什么?她?她怎么可能?她看起来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她怎么可能是阮文君的母亲?又怎么可能生出这么大一个儿子?
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明锦,包括巧儿。
这个女人,怕不是装上瘾了,什么人都敢冒充,她是活腻歪了么?
而这时,率先反应过来的艳娘偏偏不信邪,笑吟吟的试探道:“姑娘,你可莫要与我们玩笑,此事可做不得假,你要知道,欺瞒之罪是要受多大的刑吗?你那小小娇弱之躯可承受不起。”
明锦冷笑一声!
“我可没有心情同你们在此处玩笑,我是否扯谎,只管请郡侯来认一认,各位!莫要耽误时辰才好,本夫人可没心情与你们在这里耗着。”
那冰冷的语气,阴戾的眸光,清冷的神色,好似从她口中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如那寒刀霜剑,往人身上穿刺。
此刻!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尤其是萧家一家之主的萧盼山,他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一个丫头片子这么不给面子。
不过,一旁的巧儿闻言,却对明锦生出了一丝敬佩,不似方才那般鄙夷她。
因为,她不但聪慧有气度,而且还能分善恶,话语间尽显霸气而又不失礼数,至少,她不是敌人。
“放肆,你这小丫头好大的胆子……。”萧盼山动怒,厉声呵斥着明锦。
而这时,帮忙抬着几十个大箱子的护卫,也陆续都迎了上来。
别看他们都是身强体魄的护卫,但在面对这些沉重的贵重之物时,也是吃力的不行,累得气喘吁吁,因为这些聘礼实在太重了,也不知道这些大箱子里都装的什么?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吧!外面那几辆马车能装下这么多东西?巧儿同时也震惊不已。
难不成,这些物件都是沅家给她家少主子准备的聘礼?
巧儿犹记方才明锦的吩咐,是她亲口所说,让护卫们将这些聘雁全都抬进来,难不成,这些真的是……?
巧儿眼神再次惊愕的望向气质卓然的明锦,只见她美眸一弯,微微颔首向她示意。
她似乎,猜到了巧儿心中的问号,便毫无迟疑的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巧儿一时震惊,可谓是又惊又喜,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看来,她真是阮文君的母亲无疑了,不然,也不可能出手这么阔绰。
“小丫头,还愣着做什么?前方带路。”明锦耐心提醒道。
巧儿立时反应过来,顺利接收到信号,赶紧点头应道:“是。”
“时辰不早了,莫要让不相干的人耽误我的时辰。”
“是,夫人这边请。”巧儿此时是打心底对明锦恭敬了许多,赶紧将人往劳殇所在的客厅引。
“你……,你们……。”萧素素气结!见着二人这般无视他们三人,把她当做了空气,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而这时,那一箱一箱的木箱子就在他们眼前迅速一晃而过。
看着护卫们吃力的模样,里面装的东西应该不差,想必还价值连城。
萧素素的眼睛都看花了,甚至还被抬着大红木箱子的护卫给挤到了一边儿。
她虽生气,可更好奇,这些木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值钱之物?
艳娘的眼里都在冒星光,这么多金银珠宝,够他们萧家吃几辈子都还花不完呢!
此时此刻!母女两个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抹无比欢喜的笑容,就好似那聘雁是给他们的一样,那叫一个见钱眼开,心动不已。
艳娘粗略数来,大概有十五六个大箱子的样子,而且每一个大箱子都很大,甚至是大红色的,代表喜庆与热情。
明锦随同巧儿来到客厅,正在悠哉悠哉喝茶的劳殇夫人,也在仆子的禀报下,缓缓抬眸望了一眼。
她早有心理准备,打算好好敲打敲打恋爱脑的萧燕燕,顺便让明锦在她手里吃瘪,让萧燕燕看看农户出身的人,人品是多么的拙劣,行为是多么的粗鄙。
但谁知道,她抬眸的一瞬间,刚露出一抹不屑的落下眸光,就又突然被眼前的人儿给震惊住了,是以,忽而又迅速抬起眸仔细打量起了她。
眼里,竟也是不可置信。
“你是……?”
明锦从容非常,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卓然的气质。
“民妇乃郡侯尊母——明锦。”明锦一句话落!堂中所有人都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她?她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怎么会是阮文君的母亲?她不是在开玩笑吧!
劳殇疑惑的望着一旁矗立的巧儿,想要向她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而此时的巧儿也正懵圈着呢!她哪里知道是真是假,她明明记得,前几日与她会面的就是一个粗鄙的妇人,可谁知道,今儿突然就变成了一位美貌少女,这让她上哪说理去?
巧儿无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这确定又否定的模样,倒是将所有人给整懵圈了。
明锦无奈勾了勾唇,主动解释道:“先前不知这小丫头突然造访是为何事?我心存疑虑,便留了一个心眼儿,让家中阿婶会见了这小丫头,可谁知道这小丫头这么好骗,便信了,我还以为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得罪了夫人的千金,故而打算不露身份而来,没成想,竟是误会一场。”
“可是,你……你看起来……?”劳殇始终无法将心底的疑惑说出口,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明锦依旧从容不迫的勾了勾唇,再次耐心的解释道:“文君那孩子,是我幼时捡来的,我只比他大五岁,瞧着他当时那可怜的小模样挺造孽的,便收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