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白漆漆的骨骸,让两个人吓得不轻,小司使劲想要挣脱开纠缠着他的藤蔓,但不管是多么的挣扎也无济于事,他们依然被悬吊在半空中。
这骨骸堆满了地面说明这里经常有人来过,再说被藤蔓这样的捆绑,也很难挣脱开。更别说离开这里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运气太好还是刚好。
掉落下来的火柴竟然开始汹涌的燃烧了起来,植物对于燃烧的火焰来说,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此时的火焰就在小司的旁边,距离他也只是半米的距离。
这时,只要他不停的摇晃自己的身体就可以,一直将身上的藤蔓烧掉,他使劲的用惯性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在经过火焰时他身上的藤蔓就被烧黑一点,一直到越来越黑甚至开始变成烧炭,从一点小小的燃烧位置一直在不停的扩大。
虽然他被火炽烤着,但是因为生存的太过坚定。他甚至连脸上的变轻都没有过一点变化,生存的欲望太过的坚定了,他一直到整个身上的藤蔓都被烧得熊熊燃起。
直惊讶的看着小司身上充斥着的巨大火焰感到非常的恐惧,她慌忙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知死亡的恐惧,是的。这谁都有谁都会产生这种情绪,可是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被困在这里。
直也疯狂的摇晃着身体,和小司相对方向的摇摆着,有时候还能碰到他。在他们不断的靠近的时候,直就咬住小司身上的藤蔓想要将他固定在他们之间的火堆上。
皇天不负有心人,小司咬住了直身上的藤蔓,两个被藤蔓包裹住的人都正中的挂在了火上烧烤。这藤蔓并没有因为被放在火上烤就萎缩起。
慢慢的小司开始嗷嗷的叫起来,已经烧掉了一大半了可是藤蔓依然没有松紧的意思,因为疼痛小司实在没有办法就只好松开嘴巴。
他的腰部有很清晰的烧穿的痕迹,经过几番的挣扎就能看到里面被烧红的皮肤了。这时小司的身体只剩下胸口和腿上的藤蔓,这时他可以轻松的扭动手臂。
使用蛮力将剩余的藤蔓,撕扯掉这方法确实有效,在经过一番撕扯以后,蔡司终于挣脱开了藤蔓的缚束,掉在了地上。
可是地面就是藤蔓,一不小心就又会被另一些新的藤蔓纠缠。小司要时不时掰开缠住自己双脚的藤蔓。
一点一点的靠近直,用骨刀将她身上的藤蔓割开以后,他们终于重获了自由。如果经常看荒野求生,你就会理解什么是危险中的生还了。
当他拨开最后一点藤蔓以后终于看到了,光线从缝隙中穿了进来,他们终于爬上了地面,地面开始不停的伸出无数的藤蔓来,它们好像被激怒了。
经过一整天的努力,徒步离开了满是藤蔓的陆地以后,两个人又踏上了泥泞的沼泽上,这回蔡司是学聪敏了。
用一根削尖的树枝当成了捕鱼的鱼矛,用简单的藤条编织成了一个竹篓,两个人就开始在较深的沼泽湖水里捕鱼。
小司因为娴熟的捕鱼技术,鱼篓里已经有几个中等个头的鱼,在两个人一段时间的跋涉,在一处较为干燥的地面安顿了下来。
鱼篓里不光有青鱼还有海鲜,有螃蟹、小龙虾、还要几只鲍鱼,这片沼泽因为长时间没有人的到来,水下生物也是十分的丰富。
因为长时间双脚浸泡在水里,他们两个的脚已经被泡烂了,不光是脚泡烂了,身上也满是水蛭,还得用火来刺激它们才行,不知道小司被吸了多少血了。
随着夜色的降临,天上的颜色变成了较为深色的红黑色。眼望着天色就要渐渐暗下来,两人就赶紧将火升了起来,在荒无人烟的野外火就是救命的东西。
这星碎的小木炭,红彤彤的就像是一根小霓虹灯一样耀眼,地上的火堆已然变成了深红色的,发着红色亮光的LEd灯来。
两个人虽然并没有吃饱,但是起码能够活下来,这也要倚靠小司多次户外生存的经验才得来的。算起来捕到的有四条鱼几只螃蟹和龙虾,一人两条鱼并不管饱。
咬咬牙肚子里还是放了点东西才行,躺在用树叶铺成的床上,小司这才想起那艘废弃的小木船。还丢在原来的位置,在折返回去拿可能就很危险了。
他心疼的看着渡了一天麻木的双脚感到有点伤心,直姑娘的脚因为长时间的泡在水里,已经没有了知觉,明天只好背着她继续走。
如果小木舟还在的话可能情况会更好一些,惊险地渡过了一个晚上以后,两个又开始了前往北方国的旅途。
索性将直编织的鱼篓扩大和加固以后,刚好能装一个人下去,小司就把直放在了鱼篓里面,这样就不用她已经要勾住小司的肩膀。
在往北走就植被越是稀少,原本茂密的湿地灌木林,也开始变得四周光秃秃的,只有零星几棵树能够挡住他们的视线。
不过在往前走就能看到一两颗大树,这是北方才有的大型乔木,不过能在湿地沼泽里第一次看到,也是让两个人十分的惊奇。
这些沼泽地里的高大参天大树,非常的巨大直径应该有两米左右的大小,树皮上布满了青苔和攀附在上面的荆棘和爬山虎。
“小司你看,树上有东西。”直指着大大小小的灌木上站着的小动物说道。
体型非常的小,因为小司有点近视,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些轮廓,那是些像人的动物,也不是动物吧。太像人类了有四肢,身上还不停滴着水。
应该有手掌大小,就站在树梢上看着我们,有好多只非常的多,把周围的树梢都站满了。有的甚至还爬到了小司的裤子上,吓得小司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直将爬在裤脚的那只动物,拿在手中掂量着,他们还会动小家伙蹲在直的手里,五官十分的奇怪,眼睛就像是两颗凹陷的瞳孔一样。
嘴巴不时还在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又好像没有在说什么,在手心占了没多久,就又跳进了水里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