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聿
玉狮子前蹄高抬,发出亢奋的嘶鸣声。
华薇薇勒住缰绳,脸上激动的难以形容,眉开眼笑道:“本姑娘就知道你虫十一没有事,你怎么可能有事?”
“莫人离前几天还说你坏话,被我撵到天洞湖抓大闸蟹了,要不是念在她是木兰卫,而且还是我姐亲信,我早就把她四肢绑了,扔进猪圈与猪同食了。”
呃;云梦泽不也有大闸蟹吗?
还把人撵那么远?
不愧是小魔女!
再看看照夜玉狮子,前蹄落下后,马嘴呼哧呼哧喘着气,显然被小魔女骑着累着不轻。
张子龙感到好笑道:“你怎么来了?小魔女。”
“蛇五跑到桃源县给我报信了,所以本姑娘提前骑马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你下来我看看有没有受伤?”华薇薇说着从玉狮子身上翻下来,走向张子龙。
张子龙道:“我能有什么事?”
华薇薇围着虫十一转了两圈,随即眉头一皱,鼻子嗅了嗅:“你新衣服上怎么有股淡淡幽香,而且还有些熟悉,这莫非是我姐给你缝的。”
张子龙脸一黑:“属狗呢?怎么还闻上了,小魔女。”
“我属狗,我还咬你呢?”
身后的喜悲悲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咳两声提醒道:“二小姐,小公子时候不早了,咱们能不能边回边聊。”
“别咬了,喜悲悲说的对,咱们上马聊。”张子龙推开小魔女的大头,看着手臂上那比拳头还要大上一丢丢的牙印,上面还沾着晶莹的口水,顿感哭笑不得。
两人翻身上马,并骑而行,相谈甚欢。
半晌后,当华薇薇不经意提起桃源县今天有一伙商贩售卖北方的特产,其中还有她上次带过的兔子帽。
张子龙微皱眉问:“商贩从哪里来的?小魔女。”
华薇薇道:“好像是北方来的游商。”
张子龙面色凝沉,据他所知北方游商基本上都是五六月份才会南下经商,直至八九月份归。
这么早就出来,而且从北方过来的。
仇家似乎只有一个!
看样子十有八九是洛阳那边钱家派过来的追兵,不对;若是钱家追兵何必乔装打扮成小贩?
张子龙念头急转,忽地想到钱家钱连另一个女儿钱雪,是渊月司的金鸷卫,五煞之一。
难不成是……
“小魔女,我没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人过来调查咱们去洛阳的事情。”
华薇薇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听我爹说徽京那边来了几个渊月司的人,说是过来调查龙温野的死因。”
张子龙又问:“你知道领首的叫什么?”
华薇薇想了想道:“好像是叫田汉,听瞎子虎说是什么金鸷卫,又是什么五鹰之一?狗屁小人物,听都没听过。”
张子龙两眼一翻,没再理小魔女,问喜悲悲:“喜悲悲,你有没有听过渊月司金鸷卫,还有五鹰?五煞之类的。”
喜悲悲道:“怎么会不知道?在徽京谁没听过五煞五鹰,他们俱是魏安贤座下的犬狗,渊月司监察江湖,乃至朝中百官,司内有上万吏职,但只有十位金鸷卫,也就是那五煞五鹰,五煞在前,五鹰在后,每一个都是极其可怕的家伙。”
华薇薇嗤鼻道:“瞎扯犊子,五鹰其中一个好像叫什么走地土鸡,当初在徽京时我还用火烧过那家伙,怂的要命。”
喜悲悲道:“二小姐,那叫走地鹰,他是十大金鸷卫中最阴狠的一个,当初我有不少师兄弟便是折在了此人手里。”
“没看出来啊!”华薇薇有些不信,隐隐记得当初用三味地火盆将那走地土鸡烧的全身焦黑,叫声凄惨,差点没命。
喜悲悲道:“二小姐,您是高门大户,尚书之女,走地鹰自然惧你。”
张子龙道:“我的评价走地鹰还不如鹰十!”
“还是虫十一懂本小姐,本小姐……”华薇薇话音未落,忽地感到身体身体一坠,硬生生落了下去,两只脚更是碰到了地面。
“咋回事?”华薇薇傻眼了。
张子龙目瞪口呆,看着趴在地上不肯动弹的照夜玉狮子:“累趴了,玉狮子这是罢工不驮你了。”
华薇薇站起来,走到玉狮子前面,只见玉狮子满头大汗,呼哧呼哧喘着气,一动不动。
“起来啊!本小姐有那么重吗?你个傻马……”华薇薇拽着玉狮子耳朵吼道,紧着双手叉腰,杏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气死本小姐了!”
喜悲悲看着气愤异常的小魔女,小心翼翼道:“二小姐,要不你骑卑职这匹马。”
“不用,本小姐不是那么娇气的人。”
张子龙看了一下天空,此时夜幕已至,天上繁星点点,大地被银月照的一片亮。
而亮幕下,小魔女拽着玉狮子缰绳朝前走去……
玉狮子一动不动,任凭小魔女拉着,似乎有些舒服的闭上了眼。
“咳咳,小魔女,要不你骑我这匹马,兴许玉狮子真累坏了。”
“虫十一,你不用管,本姑娘不信治不了你这匹玉狮子,你不走是不,本姑娘拉着你走……”
喜悲悲又道:“要不咱们歇歇再走!”
“歇什么歇,再晚点饭都赶不上了。”华薇薇道完,杏眼眨了眨,忽地想到了什么?
扔下缰绳,走到玉狮子腹下空地处,蹲身两只手拽住玉狮子四只蹄,双手一用力,将玉狮子整个身体扛在肩上,掂了掂,似乎也没那么重。
奔雷逐电靴发动,整个人如电般窜了出去。
“虫十一,我先走一步了。”
张子龙看到玉狮子回头,马眼里满是迷惘,不知所措,懵逼一样的表情。
仿佛这辈子头一遭被人驮!
喜悲悲瞪大眼片刻,喉咙咽了一口唾沫,反应过来急道:“这……该如何是好啊!小公子,咱赶紧追去吧,若是让尚书大人或者姬将军看到的话,卑职都不知道如何交代了。”
“走,赶紧追去。”张子龙扬鞭夹着马腹,赶紧朝小魔女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