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了燃哥,你没事吧?!”
当陈燃在武道场外的草地里找到秦风时,他都快哭了。
一堆东海学院的学员围在周围窃窃私语,时不时还伸手指了指满头杂草的秦风。
“燃哥咱们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啊!”
“要我说就直接给校长打电话摇人,咱们把那死娘们揍一顿吧!”
陈燃一边帮他把身上的精神锁链解除,一边安慰道。
“好了好了,又不是丢过人,咱北疆什么时候在乎过脸了?”
秦风依旧不满的嚷嚷道:“那能一样吗?”
“之前是咱们主动丢脸,这是被动丢脸!性质完全不是一回事!”
“再说了,那死娘们都要抓你了!这事大了!”
“反正校长说过咱们这趟是他罩着的,摇人吧燃哥!”
边上的刘力也是乐呵呵的跟着凑热闹,“就是就是,这次被当着那么多人面像死狗一样被轰飞,这脸可真是丢大了!”
秦风瞥了他一眼,贴着陈燃耳边低声问道:“这家伙怎么也来了?”
之前在刘力那被揍的情形可还都历历在目。
秦风感觉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位的‘谆谆教诲’!
那真是一场深入骨髓的教学啊!
生生将知识和技巧打进了骨头里!
将秦风的声音全部听了个清楚的刘力笑呵呵道:“别那么小心眼嘛,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不领情呢?”
秦风没说话,只是把嘴从东海撇到了北疆。
你当时对燃哥跟我完全就是两个态度好吧!
见此刘力挠了挠头,“真是的,那我以后管你叫二哥你看这样是不是气就小多了?”
嗯?什么玩楞?
秦风脑袋都懵了一下,你叫我二哥?
这是从哪排出来的辈分?
没有丝毫迟疑,秦风直接看向陈。
面对他的目光,陈燃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抬头望天。
擦!
秦风当即感觉自己明白了一切!
“三弟!”
在秦风热切的注视下,刘力毫不犹豫的应声道:“二哥!”
“三弟!”“二哥!”
秦风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哈哈,爽啊!
“三弟!”“二哥!”
“三……”
砰!
刘力直接给了秦风后脑勺一巴掌。
“没完了不是?”
秦风:“……”
你刚才应的不是挺高兴的吗?
见他俩闹个没完,陈燃忍不住制止道:“行了行了,两个人加一起都五十多岁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走了,回去休息。”
“明天喊上柒老师一起去一趟董校长那,然后就离开东海了。”
作为‘大哥’,陈燃的话自然是好使。
三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东海学院,回到之前的宾馆。
因为刘力刚来,还得多给他开一个房间。
秦风没忍住吐槽道:人小屁股大,一个人占两个人的地方。
不出意外,后脑勺又挨了一下。
因为没什么事了,三人便早早关灯休息。
在见到他们的房间灯光熄灭后,旅馆对面的小楼中,一个穿着毫无特点的男人面无表情的通过手腕上的通讯汇报道:“2号汇报,目标熄灯,预计明天上午八点至九点离开旅馆。”
通讯那边立刻传来回应。
“收到,2号继续在正北方位,3号汇报情况。”
“3号汇报……”
此刻,陈燃所住的旅馆四周,每一处角落都被数名暗哨严密监视着。
这些暗哨男女皆有,穿着各异,发型和发色也是五花八门。
他们分布在不同的方位,但都紧紧地盯着旅馆,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一旦陈燃的房间出现异常,哪怕只是一只鸟从窗前飞过,他们都会立即通过各自的方位向通讯器报告。
这些人的存在让人难以察觉,因为他们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明显的特征或引人注目的物品,唯一能显示他们身份的只有手腕上的那块腕表。
他们的眼神冷漠而空洞,仿佛没有丝毫情感波动,只是机械般地执行任务,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目标。
可以想见,这些人一定来自于某个强大的势力,这个势力能够训练出如此冷酷无情、毫无感情的人,必然势力极为庞大。
他们就像是一群只会听从命令的机器,严谨认真,不知疲倦,没有情感,从不抱怨。
这种特质让人不禁想起古代皇家的死士,他们同样以忠诚和无畏着称。
然而,在这些死士围绕旅馆组成的包围圈外,一道身着白色清凉长裙的靓丽身影,在夜晚的楼顶之上。
白裙随晚风荡漾,一双笔直长腿尽显身材。
正是柒长玉。
在其周身隐隐环绕一股神秘而强大的黑色气流,如同夜之使者般悄然降临,将她的身形完美地隐匿于夜晚的黑暗夜色之中。
她的身影若隐若现,宛如鬼魅一般难以捉摸,让人不禁心生恐惧与敬畏之情。
她的双眼漆黑如墨影,深邃而犀利,仿佛能穿透无尽的黑暗,穿越时空的屏障,洞察一切秘密。
此刻,她正静静地站在城市的最高处,俯瞰着下方繁华的都市夜景。
在那锐利的目光下,每一栋高楼都变得透明起来,那些隐藏在其中的死士们无所遁形。
“喂,校长。”
“嗯,东海的人上钩了,已经派人围住了陈燃他们。”
“知道,如果危险过大,我会想办法带陈燃他们离开的,要是有一些超出我能力范围内的,不是还有你和花奶奶留下的后手么。”
“好,那就先这样。”
挂断通讯,柒长玉眼中的漆黑墨影渐渐消散,露出原本的一双含情眼眸。
“真是的,这下真成保姆了,回去可要好好找那个两个死丫头说道说道。”
柒长玉瞥了一眼那被死士包围在最中央的旅馆轻摇了下手中的木扇。
顿时在她周身环绕的黑色气流哗的一下急速旋转起来,如同暗流漩涡一般,以柒长玉为中心不断加速。
而柒长玉的身形也在这急速旋转的气流中心渐渐消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人人都想当黄雀。
可究竟谁是被捕的蝉,谁是为他人做嫁衣的螳螂,谁又是通吃的黄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