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
张泽在心中暗叹一声,而金大胜看着眼前的赵焕志,心中更是一阵感慨。
“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这个要命煞星,一个住处,给他便是,哎!赵焕志啊赵焕志,今日,你命休矣!”
“你是要挑战我吗?”
看着眼神无比凶狠的赵焕志,沈东冷冷的问道。
“是又怎样,你若识相,现在自废修为,滚出城主府,或许我赵焕志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自废修为?呵呵,我要是拒绝呢?”沈东饶有兴致的看着赵焕志。
“好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手中长剑无眼了,来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说话间,赵焕志长剑缓缓抬起,身后显现出一柄古朴的木剑,那便是他的武灵。
只见他侧身而立,变成双手持剑,宛如一个持刀的浪人,身上爆发出凌冽的杀意。
在身后那柄古朴木剑加持下,赵焕志手中长剑锋芒毕露,宛如流星一般,汇聚了天地间无尽的元气。
见赵焕志出手便是杀招,周围众人暗道一声不好,灵神境大圆满的杀招,威力极为霸道,更何况赵焕志觉醒的武灵是一柄木剑,对于身为剑修的他来讲,更是如虎添翼。
“撤,速速后撤!”
“快退!”
感受到剑气中那股肃杀之意,众人瞳孔猛地一缩,迅速向后方退去。
转眼间,一众武者便已退居百米开外,而在场地之中,除了沈东与赵焕志外,仅剩下张泽和金大胜二人。
张泽对沈东有着无比的信心,而金大胜虽然觉得沈东实力恐怖,可面对赵焕志手中长剑,还是不免双腿一颤,险些瘫软在地。
“这二人是怎么了,难道是被赵焕志的剑势吓瘫了不成!”
“他们距离那小子如此之近,必会遭其牵连!”
众人目光炯炯,根本没有想到,张泽和金大胜是在借此机会表明立场。
他们如果动了半步,便是在沈东眼中有了隔阂,从今以后如果要追随沈东,便再没有机会。
二人选择站队,沈东又怎会不知,只是他全然没有理会,此时此刻,沈东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赵焕志的剑上。
剑气磅礴,威力极其霸道。
作为剑修,单凭这一剑之威,赵焕志确实可以跻身于一代强者之列。
只是在沈东眼中,他即便修为高深,却还是未领略到剑之意境,即便与赵林相比,都要差上不少。
“剑来!”
随着沈东的声音,惊雷之剑缓缓凝聚于他的手中。
见沈东终于祭出自己的长剑,赵焕志面色微凝,长剑带着无比强大的威势,瞬间斩下。
这一瞬间,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这一剑之下颤抖起来。
赵焕志一剑,便带动了剑气与剑势。
威力自是不容小觑。
尚若沈东还没有感悟出剑意,单凭赵焕志这一剑,就连沈东也要暂避三分。
然而此时此刻,沈东不但已经领略了剑之意境,更将剑意悟到了第四个层次。
现在的沈东,早已远非当初,即便是与赵林对战之时,都不可同日而语。
一剑斩云之后,沈东更是将剑意牢牢巩固,便是那紫色石像都可以一剑斩之,更何况此时的赵焕志。
见赵焕志一剑袭来,沈东身形未动,只是将手中惊雷之剑轻轻一抖。
一缕剑花瞬间绽放。
“心随意动!”
惊雷之剑一抖之下,竟然甩出七道剑光。
那七道剑光连成一片,好似一朵无比耀眼的莲花,盛开在二人之间。
没有赵焕志的一剑之威,甚至连劲风都未带出,那七道剑影连成的花朵,在无声无息间绽放,无比炫目。
“这……这是剑意?”
阿扎尔只觉得头皮一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
剑意,本就是无声无形。
一切便要看施剑者对于剑的领悟。
感悟的越深,剑之意境越加强大。
所以,相比之剑意,剑气乃至剑势,无不落了下乘。
那赵焕志哪怕剑势再过强大,在意境上,却与沈东有着天壤之别。
剑意,便是世间剑修想要领悟的终极奥义。
能够领悟剑意的剑修,无不是大陆上的顶尖强者。
“怎会如此,他……他居然修炼出了剑意!”
阿扎尔怎么也没有想到,便是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灵气境小修,竟然已经领悟出剑意。
而在阿扎尔身后的其余众人,也感觉到了此时的微妙,沈东一剑看似没有任何威力,可是落在众人眼中,却如同无数的烟花同时炸响一般,无比的耀眼璀璨。
能够进入百强序列,这些武者的眼界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比,更有不少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经认出,沈东那一剑之姿中带着无上的剑意。
“剑意,那居然是剑意!”
“难以置信,一个灵气境小修,竟然有如此剑意!”
“那怪他之前说话如此狂妄,原来已经领略出剑之意境!此人太强了!”
众人心中皆叹。
与此同时,赵焕志的剑势已经与沈东剑花相撞。
没有想象中的轰鸣碰撞,更没有夺目闪耀的光华,一切好似随风而逝,悄然无息,却又让人心中惊叹。
静,此时城主府演武场静的出奇。
众人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之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仿佛看到了平生最不可思议的画面,望着二人一阵出神。
阿扎尔的表情已经在一瞬间僵化,只有那半张着的嘴角边,不自觉的有些抽动。
能感悟出剑之意境的剑修,他不是没有见过。
让他不可思议的便是,沈东只是剑身一抖,便能带出七股剑意。
虽然不敢肯定,沈东的剑之意境究竟领悟到哪种层次,可是他冥冥之中却有种猜想,刚刚的剑意,绝对是他一生之中见过的最强大的剑意。
剑意,是最纯粹的用剑。
无声无息间,便可杀人于无形。
沈东的剑意,绝对不是单纯的杀人技,他的剑意,仿佛已经有了生命一般,是活着的,来去自如。
可以悄然而至,也可以随风而逝。
恐怕,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