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凌红,头扎红色头巾,身披白色铠甲,身后斜挂两柄长刀,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颇有女中豪杰之感。
听到这么多乡亲担心自己,凌红双手一抱拳,向着众人施礼道:
“各位……各位误会了,我这次率队出城,是为了迎接剑宗联盟的修士,和捉拿黑熊怪没有关系,不过各位乡亲请放心,有我凌红在,早晚都会将那作恶多端的黑熊怪就地正法!”
听到凌红不是去捉拿黑熊怪,周围的百姓这才松了一口气,可随后便有人反应过来,凌红出城是为了迎接剑宗联盟!
剑宗联盟!
那不是修仙之人的联盟吗?
百姓之中,有人纷纷猜测起来。
这些百姓,虽然春种秋收,一年四季都在为生计奔波,修仙对对他们来说,实在太过遥远。
不过,剑宗联盟倒是一个例外,说到底是联盟名气太大,几乎将所有顶级宗门涵盖其中,不光是行脚商旅,便是足不出城的百姓,也都或多或少的听到过剑宗联盟的大名!
想起刚刚提到的黑熊怪,人群中顿时有人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既然剑宗联盟都是修仙之人,那么如果由他们对付黑熊怪应该,应该会把握更大一些。
而且,平日里,剑宗联盟打着的旗号,便是保护中山界,现在泗水城出了黑熊怪,他们理当尽一份力。
众人议论纷纷,很快的,便有一个身着蓝色布衫的白胡子老头,从人群中走出。
“城主大人,听说剑宗联盟都是修仙之人可是真事?”
这老者凌红认识,正是城主有名私塾先生,虽然没有考取过什么功名,可年轻时候走南闯北,倒是见过不少世面。
这老者在百姓之中,也算是半个带头人物,凌红也很愿意与其对话。
“剑宗联盟,本是数十个修真门派联合在一起,他们同我一样,既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又是你们口中说的修士……”
仿佛很认同凌红的说法,蓝衫老者一边摸着白胡子一边不住的的点头:
“既然如此,那城主大人不如相邀他们一同对付那黑熊怪,毕竟保护城主百姓的安危,剑宗联盟也有责任……”
老者此言一出,周围议论之声顿时此起彼伏,随后便有赞同的声音传来:
“说的没错,我是一个庄稼汉,不懂什么是修真,什么是修仙,反正能够帮助我们除掉黑熊怪,他们就是好修士……”
“我也赞同,修士可以飞天遁地,对于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来说,那黑熊怪确实很厉害,可在那些修士眼中,没准只有挨打的份……”
“我也相信,那些修士一定可以的……”
“没错,还请城主大人为我们做主,多邀请一些修士,对付黑熊怪!”
一提到黑熊怪,顿时群情激动,实在是黑熊怪到处伤人,甚至有几次竟然遣下山来,趁着夜色,袭击了城外几处较近的村庄。
而且,最让这些百姓不能接受的,是那黑熊怪所谓的袭击只是为了抓人,而所抓抓人无不是还未成年的孩子。
无论在哪方世界,孩子都是人们的未来,可想而知,那些被黑熊怪抓走孩子的家庭,会有多么伤心。
而且,黑熊怪每次前来,如果遇到抵抗,便会屠尽所见之人。
就在不久之前,一个村的壮年男人,为了守住十几个孩子,竟选择与黑熊怪顽强抵抗,只是一夜之间,全村上下,五十八个正值年富力强的壮汉,就这样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而他们本来要守护的那十几个孩子,也被黑熊怪一同捋走。
一时间,整个村子白绫飞舞,好似人间地狱。
所以,对于黑熊怪的恨,泗水城方圆百里的百姓,早已到了恨不得生剥起皮生吃其肉的地步,城外的几乎每个村,都自主形成了联防巡逻队。
而作为一城之主,凌红也是深受其苦,从数月之前出现黑熊怪第一次袭人事件,到前两天为止,附近的乡村已有二百多孩子被黑熊怪捋走。
在这期间,凌红也亲自率队堵截黑熊怪不下七八次,却每次都被其侥幸逃脱。
其实凌红也知道,那黑熊怪绝不一般,甚至很可能是一头妖熊精,修为也不是她这个结丹初期可以对付。
可凌红不怕死,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总会想起那二百多个孩子,他们是生是死,究竟又被黑熊怪捉去了哪里……
作为泗水城的城主,凌红确想为那些失去家人的百姓报仇雪恨、为他们讨回公道,可泗水城到底是一个小城,城中真正有些战力的也就四人。
除她以外,还有三个修士,其中两人是筑基后期不用多说,而余下那一人,倒不一般,不单是结丹期大圆满的修士,而且还是泗水城的副城主。
只可惜,那个副城主一向恃才傲物,就连她这个正牌城主都不曾放在眼里,不但时常与她唱反调不说,更是有好几次上书晋王,要去罢免凌红城主之位。
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那个副城主更是从此不理政务,整天游山玩水好不快活,而且遇见人便抹黑凌红,说她不但修为没有自己高,而且还是一个女流之辈,由这种人管理泗水城,早晚会出大事。
所以,凌红和那个副城主平日里很少见面,即便偶尔遇见,也都是冷脸相对,那样子比仇人好不到哪里去。
也正因为如此,每次堵截黑熊怪,副城主都称自己有事在身,不予配合,间接导致凌红数次围堵失败。
此时,听到乡亲们这么说,凌红也是心中一动,说的对,想以泗水城的实力抓那黑熊怪确实有些难度,可如果有了剑宗联盟的帮助,哪怕是只派一个元婴期修士坐镇,她的把握也会大上不少。
只是,各城与剑宗联盟接触不多,平日里就算偶有往来,也只是一笔带过,凌红甚至连剑宗联盟盟主方青山一面都未曾见过。
想到这里,她顿时又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