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娇娇故作惊讶:“哎呀,你们看,他们追来了,从这里跑不出去。”
范娇娇又示意苏莎莎。苏莎莎心领神会,随声附和着:“不行咱和他们拼了!”
范娇娇一点鲁浩天,鲁浩天也大声说:“不能拼!我知道有个好地方能藏起来?”
范娇娇忙问:“什么地方?”
“‘海眼。’我就是从那出来的。”
“那怎么去呀?”
“我知道一条小路,他们追不上,一会就到。那地方荒凉,胡一啸的兵少,我们先到那藏起来,再想法渡海,回南赡市去。”
苏莎莎和范娇娇一起说:“好,咱立即动身去‘海眼’。”
范娇娇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取下“高能干扰器”,拿起“随地牢”刚要走,苏莎莎一步抢过“随地牢”。用手指指自己,再用手指一下腿,然后在空中划一道弧线,又指指“海眼”。意思是说她有“汽腿”,让她去。范娇娇看了看鲁浩天,鲁浩天点点头。
三个人都是绝顶聪明,心灵默契,处处配合得天衣无缝。
苏莎莎转身刚要走,突然回过身来一把抱住范娇娇,眼流泪心也流泪,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错怪你了。”
鲁浩天也上去抱住她俩,小声说:“范娇娇,刚才误会你了,还打了你,实在对不起,请你原谅。”
范娇娇委屈地哭了起来:“拳头打在我的身上,委屈打在我的心上,打心上比打身上更难受哇。”
鲁浩天百感交集,悔愧交夹:“不淬火出不了好钢,不经挫折成不了挚友。”
苏莎莎高兴地说:“我们同心同德,争取胜利。”她说完拿起“随地牢”,就向前方跑去。她找到自己埋藏“汽腿”的地方,取出来穿戴好,“呼”地一下,凭空而起,直向“海眼”飞去。
直升机上,钱途突然听不到鲁浩天他们的声音了,忙问:“怎么回事?‘随地牢’怎么没声音啦?”
士兵连忙查看一下:“报告钱司令,刚才可能线路故障,又有声音啦。他们正向“海眼”逃跑呢。”
钱司令听了听:“噢。好,好。哈哈哈哈,他们就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他们抓出来。命令所有追击士兵,立即向“海眼”方向追击。”
两架直升机也随同向“海眼”方向飞去。
范娇娇爬在山头看着机器兵的动作,见他们突然都撤走了,高兴地说:“鲁浩天,苏莎莎调虎离山成功啦,死亡谷的追击士兵全向海眼方向去啦。”
鲁浩天满心喜悦,说:“好,好哇,咱等等苏莎莎。乘此机会正好再做个稳定器,还有两只船浆。”
范娇娇站起来说:“好,我去找东西。”
鲁浩天和范娇娇找了几块大树皮和四根木棍,绑在一起,做好了两个像翅膀一样的稳定器,单等到海边再订到灵柩树上,还有两个船浆。
再说苏莎莎拿着“随地牢”飞到了“海眼”,在旋涡旁边的悬崖上找了个地方一放,慢慢退下来。
钱途司令乘着直升飞机,跟着“随地牢”的信号一路追来。心想:“鲁浩天、苏莎莎、范娇娇,哈哈哈,你们想逃向海眼,到哪也出不了我的手心。”他把大腿一拍:“看来这功劳非我莫属啦!”
钱途司令随即命令:“所有人员快速把海眼旁边的悬崖团团围住。并向“海眼”搜捕,要不惜一切代价捉活的。谁放跑了要犯我要谁的命。”
机器兵拼命向海眼扑去。
苏莎莎一看机器兵都到了海眼附近,把“汽腿”按钮一按,“呼”地一下又飞了回来。鲁浩天和范娇娇正在死亡谷焦急地等待着。三人见面非常高兴,苏莎莎忙把“汽腿”收好,一起推着灵柩船向海滩滚去。
夜间的大海格外宁静,波浪轻轻地摇晃着鳄鱼岛。一大群鳄鱼在岛四周张着大嘴,等着海里的食物。海边新增添了一个岗楼,上面有两名机器兵站岗。
三人滚着灵柩船来到岗楼旁。两名机器兵转来转去,向四周观察着。
范娇娇小声说:“注意岗楼。我们从远处的草丛中溜过去,机器兵对动态的东西比较敏感,而对静态的东西比较麻痹。当他们转过脸来时,我们就卧倒别动,他们转过脸时再通过。”
鲁浩天和苏莎莎都点了点头,推着灵柩船走到沙滩旁。
这里是一片空地,偶尔有几丛草丛。他们看着岗楼上的哨兵转过身去,迅速向前跑去。突然岗楼上哨兵又转过身来,探照灯随着照过来。
三个人就地卧倒。
探照灯在他们身上照着,他们一动不动。由于距离太远,哨兵看不清楚,一会又转过身去,他们站起来再向前跑。
终于顺利穿过岗楼,来到海边。他们把灵柩船放到海水里,把稳定器钉到灵柩树两侧,防止在海水里打滚。三个人坐上去,紧紧恰恰的。
一大群鳄鱼围了过来。苏莎莎吃惊地喊道:“鳄鱼、鳄鱼……”
鲁浩天紧张起来,拿起船桨准备搏斗。范娇娇把他的手一摁,说:“别急,我们不招惹它们,它们也不会找事。慢慢溜,就过去了,一旦激怒了它们,可就麻烦了。”
范娇娇和鲁浩天慢慢地划着灵柩船,从鳄鱼身旁悄无声息地溜了过去。灵柩船来到深海,跳出了胡一啸士兵的警戒范围,也没了鳄鱼的威胁,没有了危险。他们穿波踏浪,心情格外舒畅。
鲁浩天长长出了一口气:“啊,我们终于到深海了,平安无事啦。自由啦!”
范娇娇也伸伸胳膊,大声说:“终于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啦。”
苏莎莎见鲁浩天和范娇娇划着船,心旷神怡,笑逐颜开,乘机说:“喂,一直没空给大家说,约瑟姐把医疗盒交给了我,让我关注着胡一啸的情况。我一直没来及看,趁这会有空,咱一起看看吧。”
苏莎莎说完打开医疗盒,里面立刻显示出了胡一啸把约瑟菲妮送进“人体沟回光刻机”以及她宁死不屈的影像。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三个人都惊呆了。他们忘记了划船,忘记了大海,把自己完全融入到那激动人心,感人肺腑的画面中。
苏莎莎泪如雨下,大叫着:“约瑟姐,约瑟姐被胡一啸害死啦,死得那么悲惨,那么壮烈啊!”
范娇娇也是泣不成声:“这帮畜生,他们都不得好死!”
鲁浩天眼光凝重,心事重重地沉思着:“约瑟菲妮……约瑟菲妮……”他突然大喊一声:“哎呀,不好,弗里德……弗里德。约瑟菲妮制作芯片不成,弗里德恐怕就要有危险了。”
范娇娇由此及彼地推断道:“对,胡一啸吃不成约瑟菲妮,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苏莎莎低着头说:“约瑟姐让我通知弗里德,让他赶紧逃跑。还说宁可让我杀了他,也不要让胡一啸吃了他。”
鲁浩天停止了划船,生气地质问道:“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为什么不去告诉他?”
这几天苏莎莎一直紧紧张张,根本没有机会去找弗里德,一见鲁浩天指责她,便赌气争辩说:“我不是没机会吗!弗里德那里戒备森严,根本进不去。再说了,我对弗里德恨之入骨,也就不想告诉他。他坏事做尽,吃了他才好呢!现在好人不长寿,祸害渣子活千年。约瑟姐那么好的人都没了,也不能让弗里德独享清福!”
鲁浩天生气地批评道:“这样做,你对得住约瑟菲妮吗?你可是答应了她的呀!”
苏莎莎不以为然,反戈一击:“我答应的只是不杀弗里德,并没答应给他报信。我不杀他,但也不救他,是死是活,看他的命了。”
鲁浩天气不从一处来,坚决地说:“你呀,你呀。弗里德并不是坏人,想想我们这一段的生死交情,我们的命几次都是他救的,怎么能舍得抛弃他呀。他虽然做了坏事,可只是一时糊涂。我们不能小肚鸡肠,看着他被胡一啸吃了而见死不救呀!”
苏莎莎一听急了,唇枪舌剑:“什么一时糊涂?他忘恩负义,残忍地劫持你这个最好的朋友;认贼作父,投靠铁贼胡一啸;出卖国宝,为胡一啸书写秘笈。要不是他,我们能到鳄鱼岛来吗?”
鲁浩天态度十分坚决:“不行,弗里德虽然有罪,但对我们也有恩!无论怎么讲,我们也得回去把弗里德救出来。”
苏莎莎更是针尖对麦芒:“什么?救弗里德?你晕头了吧?像他这样的人罪恶滔天,罄竹难书,我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剥他的皮。你还想救他,你让他害得还不够哇,救谁也不能救他!”
鲁浩天见苏莎莎生了气,耐心地劝导着:“你说的这些都对,可我们也得从大局出发,无论什么事都要看远一点。我们放下弗里德这个人不说,先看看胡一啸杀他是为什么?胡一啸看中的是弗里德的3个心脏、9颗大脑和两套记忆贮存系统。如果要让他得到了这些,他的能量将大大增加,恐怕再也无人能对付得了了。我们救弗里德并不是单单救他这个人,而是不让胡一啸猛虎添翼。救了弗里德就削弱了胡一啸,就打击了胡一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