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啸假惺惺地笑笑说:“最近我们机器人王国发展很快,马上就要进攻南赡市了,但我深深感到脑子不够用,所以我想借用一下你的大脑和心脏。这就是我要你完成的第三件事!”
假弗里德一脸懵懂,故作不知:“那怎么借呀。你的长在你身上,我的长在我身上。”
胡一啸把脸一沉,冷笑着说:“你不是说对我忠心耿耿,誓死效忠吗,所以你要大义凛然,无所畏惧,义无反顾,为国捐躯,把你的大脑哇、心脏呀什么的,捐献给我,移植到我身上。”
假弗里德一听勃然大怒,气得动容变色,一指胡一啸:“你……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胡一啸虚情假意地哈哈笑着说:“哈哈哈哈,不是要你的命,是要你高升啊。你的心脏、大脑都到了我的身上,你就成了机器人王国的总统啦,你就可以发号施令啦,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假弗里德大声斥责道:“一派胡言!我的心、脑给了你,我还荣耀?你糊弄鬼吧?”
胡一啸不知羞耻,信口胡说,满嘴跑着火车:“你放心,你捐献心、脑之后,你就成了我国的大英雄,我给你建造一座大坟墓,让世人都来顶礼膜拜。你的妻子成了我国的功臣,我一定会厚待她。她想回家就回家,想在这住就在这住,不管到哪都享受和我一样的待遇。怎么样?”
假弗里德忍住心中的怒火,假意问道:“胡老师,你说的这些都挺好,不过我好长时间没见约瑟菲妮了,她在哪,我想见见她。”
胡一啸走到假弗里德身边,双手抚摸着他的肩膀:“见她?行啊,随时都可以见。不过,你不为我做好这三件事,是见不到她的。”
假弗里德一把甩开胡一啸的双手,怒形于色,说:“胡说!你还骗我?我死了还怎么见她?你这个大骗子,你杀了她是不是?”
假弗里德说完,两眼放光,紧紧盯着胡一啸,咄咄逼人。
胡一啸一愣,心想:“想不到弗里德知道了此事,既然这张纸撕破了,就不必再隐瞒了。打开窗户说亮话,你一个快死之人知道了又能怎么着?不信你一个小手指头还能拧得过大腿!”
胡一啸哈哈一笑:“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她已经成为王国的女英雄啦!是她自愿为我贡献出了心脏和大脑的,可惜没有成功。你不是想夫妻团圆吗,那就妇唱夫随,你也贡献出心脏和大脑,你们夫妻不就在天堂团圆了吗?省得阴阳两隔,相互牵挂啦。哈哈哈哈。”
“什么?她真死啦?”假弗里德气冲斗牛,一脚踢飞了一张桌子,指着胡一啸大骂:“胡一啸,你这个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欺骗我,糊弄我,让我给你办事,想不到你却杀了约瑟菲妮,还想让我为你捐心献脑,异想天开,瞎了你的狗眼。”
上来几个卫兵把假弗里德抓了起来。
胡一啸哈哈笑着说:“你不想捐献,可你办不到哇。现在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想怎么宰割就怎么宰割,你的心脑我要定啦。”
吴计海狐假虎威,大吼一声:“把他推进‘人体沟回光刻机’。”
几个人把假弗里德推向一个庞大的机器。
胡一啸猛地把手一摆,喊道:“慢,我们要吸取上次的教训,先给他透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夹带,身体有没有变化。”
假弗里德被推进透视机仓。机器轰轰地转动起来。突然操作机器的人员惊恐万状地大喊着跑向胡一啸:“报……报告,总统,他……他不是外星人,是……是一个机器人。”
胡一啸大吃一惊,深感意外:“什么,什么?怎么是个机器人?把他带上来。”
假弗里德被带上来,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望着胡一啸哈哈大笑。
胡一啸怒不可遏,吼道:“你是谁?为什么冒充弗里德?”
范娇娇无所畏惧,哈哈哈大笑道:“胡老怪,我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你竟看不出我是谁。哈哈哈,你还自称什么机器神,还当什么总统,你的末日到啦。告诉你我是谁,吓你一跳。我就是被你派去假冒约瑟菲妮的范娇娇。”
吴计海为之一振,上去一把抓住弗里德的假面具,用力一撕,露出范娇娇的面容。吴计海气得把面具往范娇娇头上一摔:“你……你混蛋!”
范娇娇冲胡一啸骂道:“是我看透了你的狼子野心,迷途知返,痛改前非,弃暗投明,舍身赎罪。我劝你们早早放下屠刀,改恶从善,否则将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
胡一啸气得两眼冒火,一脚把范娇娇踢了个跟头,大吼着:“你为什么要冒充弗里德?弗里德现在哪?还有那个鲁浩天呢?”
范娇娇翻身爬起来,冲着胡一啸狂笑不止:“老怪物,弗里德早到南赡市啦。还有鲁浩天,他的痴呆症早好啦,现在也在南赡市呢。哈哈哈哈。”
胡一啸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没吐出血来。大叫着:“快把她给我粉碎了,粉碎了!”
进来几名卫兵,扭起范娇娇送进了粉碎机,范娇娇一直大笑不止。笑声随着机器的轰鸣,变成了一块块碎片。
见范娇娇已粉身碎骨,胡一啸仍余怒不消,大声吼叫着:“潘文华,潘文华——钱途,钱途——”
潘文华见胡一啸狂怒了,急急忙忙跑过来,规规矩矩地和吴计海一块站好,连大气也不敢出。钱途司令正好从海眼回来,也连忙站到一边。
胡一啸暴跳如雷,冲三人吼道:“鳄鱼岛防守铁筒一般,为什么让鲁浩天、弗里德几个人跑了?啊!漏洞在哪里?立即给我查,一经查实,立即砍头!”
胡一啸说着把胳膊一抡,正好一个卫兵端茶进来,忙向旁边一躲,茶杯“叭”掉到地上,摔碎了,茶水洒了满地。胡一啸气得一掌把那个卫兵打了个跟头,掂起腿来一抡,就从窗口扔了出去。
屋内所有人都吓得战战兢兢,浑身发抖。
胡一啸怒向钱途,咄咄逼问:“钱途,你欺上瞒下,有情不报,报喜不报忧,明明他们逃跑了,还大言不惭给我说把他们围到了海眼。来呀,把他给我拉出去,毙了!”
上来几个卫兵把钱途抓住。
钱途吓得面如土色,魂飞天外,双膝跪下,哆里哆嗦地说:“总统,总……总统啊,我冤枉,冤……枉啊。”
胡一啸怒不可遏,瞪着大眼吼道:“冤枉?你冤枉什么?竟敢谎报军情,欺骗瞒哄,你就是他们逃跑的主要责任人。”
钱途泪流满面,哭嚎着说:“总……总统啊,昨天我们把他们包围……包围在海眼一点不假。”他说着拿出鲁浩天的“随地牢”:“这就是他们在海眼留……留下的。当我们发现了要犯,正要抓……抓捕时,他们却乘坐小汽车逃跑了,我们怎么追也追不上。后来在……在死亡谷南侧的海滩发现了那辆小汽车。他们跑了,我是有……有责任,杀了我……也不屈,可故意放跑人犯的还另有其人呀!”
胡一啸把脸一沉,觉得钱途说的有道理,忙问:“你说他们是乘小汽车逃跑的?”
钱途点头如捣蒜:“是,是总统,请……请你明查呀!”
“是哪里的车?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放走要犯?”
钱途用眼睛瞄一眼潘文华,什么也不顾了,说:“经查是总统府潘……潘文华总管的坐乘。”
胡一啸“啊”地叫一声,把眼光瞪到潘文华身上,像一条张着嘴寻找食物的饿狼。
潘文华一见浑身筛糠,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冤……冤枉啊,总……总统……”
胡一啸怒气冲天,一把抓住潘文华吼道:“是你用小车放走了他们?坏我的大事!”
潘文华吓得脸色腊黄,哆哆嗦嗦说不成话:“总总……总,我我……我……不是我呀……”
胡一啸抓住潘文华的衣领子,句句紧逼:“你还说什么?范娇娇是不是你的人?苏莎莎在研究所就和你关系密切,现在又发现那三个人是乘你的车逃跑的,你还怎么说?要没内应他们能跑得了吗?啊——你得到了他们什么好处?说……”
潘文华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总统,这事我真……真不知道哇。我的车昨天就丢了,正找呢。”
胡一啸怒发冲冠,不容分说,掏出手枪“砰”地一下,将潘文华打倒在地,吼道:“把他给我粉碎了。”
几个人进来把潘文华抬起来塞进了粉碎机。
胡一啸怒气不休,又喊道:“钱途抓捕逃犯不力,降一职。同时严查边防责任人员和环卫的负责人,查清后一律砍头。”
总理王腾云手拿文件进来:“报告胡总统,刚接报告,昨天一天有13名士兵逃跑,都去了南赡市。还偷走了我们一条小船。”说着递上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