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雷,你这是伤口刚好两天又忘了疼是吧?
我什么时候打沈慧欣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她了?
她昨晚被打,说不定是因为做了坏事,老天故意惩罚的她呢!
跟老娘我有个屁的关系。”
他刚刚故意这样说,就是在给苏宛筠挖坑。
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难道昨晚真的不是她打的?
他依旧不死心,“怎么没关系,慧欣说都看出来了,就是你假扮的。”
“假扮什么?宋春雷,你是在梦游呢?
还是在说疯话呢!
我看你现在病的越来越严重了,老娘奉劝你一句,没事去医院看看。”
“好端端的,我去医院干什么?”
“去看脑子啊,哦!对了,记得挂精神科。”
“你脑子才有问题!
苏宛筠,别管怎么说,你明天必须得弄些残次品回来!”
“想让我弄残次品?”
苏宛筠玉手一伸,“没问题,掏钱就行。
对了,我们有新推出的熏鸡架,你可以考虑一下,五块钱一只。”
他这样的,压根不配再送一个!
“你咋不去抢呢?鸡架不就是鸡骨头吗?
一个骨头你卖五块钱!
傻子才会去买!”
她往女知青宿舍那边看了一眼,见沈慧欣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嘴角一勾,扯开嗓子喊,“你连给心上人买个鸡架都舍不得,还好意思嫌贵!
再贵能有多少钱?
不就是几块钱吗?
你现在都舍不得,等将来真的结了婚,岂不是要跟着你吃土!”
宋春雷再怎么着,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被她这样说,火气蹭蹭往上蹿,直冲天灵盖,“谁嫌贵了。
一个破鸡架有什么好吃的?
我就算买,也是给慧欣买肥嘟嘟的野鸡,谁稀罕你那鸡骨头。”
“老娘还不乐意卖给你呢!”
苏宛筠看了看他气呼呼的背影,又瞥了眼一脸怒色的沈慧欣。
嘴角勾了勾,老娘最喜欢看狗咬狗了。
…………
沈慧欣站在屋内若有所思,之前也没注意,现在细想下来,觉得宋春雷没有上辈子对她好。
他下乡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给自己送过礼物呢。
重活一世,她算是明白了,男人的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看来宋春雷也跟胡振东那渣男一样。
正想着,听宋春雷在门外喊道,“慧欣,快来吃饭了。”
又是稀汤寡水,沈慧欣吃的直反胃。
闷闷的回,“我不饿,你吃吧!”
心中嘀咕,陆博宇才配得上自己,为了以后的幸福,现在吃点苦不算什么。
宋春雷继续劝说,“不吃饭怎么行呢?你得多吃点,身上的伤恢复的才快啊!”
这个事情是她的逆鳞,她再也忍不住,怒吼,“我说了不想吃就是不想吃,用不着你管我。”
怎么了这是?
咋发那么大火。
他走上前,“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啊?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宋春雷我都说了,你不用管我,听不懂人话吗?”
苏宛筠嘴角上扬,冲着女知青宿舍那边,自言自语,
“有些人就是拎不清自己的地位,天天热脸贴冷屁股,也不嫌累。
不过,话说回来,某位同志的心,不是一般的硬啊,被人照顾了这么久,还好意思冲着人发火。
哎,这都是什么事啊!”
宋春雷听到她前半句,阴阳怪气的讽刺自己,气的青筋暴起。
又听她意有所指的说,沈慧欣的心肠硬,莫名觉得她说的没错。
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有些不满的看着沈慧欣,都这样照顾你了,还无缘无故的冲我发脾气,真是……
沈慧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瞥见宋春雷脸上不悦,暗道是自己冲动了。
深吸一口气,“春雷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刚刚伤口有点疼,没忍住而已。”
到底是他的心上人,一句话立马消了气,“伤口怎么样了?明天我在带你去看看。”
她勉强笑了下,“不用了,已经不疼了。”
不远处的苏宛筠轻痴一声,“还真是高段位的白莲花啊!
有些人上赶着当备胎,也是没谁了。”
宋春雷听不懂“白莲花”,还在嘀咕,“她说的啥意思?”
沈慧欣暗暗咬牙,多管闲事的小贱人,你等着,我要你好看。
…………
苏宛筠看戏看够了,回到房间,插上房门就进了空间。
急不可耐的拿过信封,看着信封上写着“小筠亲启”的字样。
又紧张又激动。
鼓起勇气打开信封,快速的看了一下内容。
大致是让她在乡下好好生活,一定要注意身体,不用担心他们。
还有一个冻疮膏。
没有写别的东西,想来其他的也不敢写。
这冻疮膏都是冒着风险的,怕苏宛筠在东北不适应,天冷后,得冻疮。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寄过来。
她小心的把冻疮膏收起,知道这是外公自己研制的。
据说效果特别好,又给外公回了封信,心满意足的睡了。
…………
另一边,沈慧欣翻来覆去睡不着,苏宛筠那会故意挑拨离间,害得宋春雷跟她产生了隔阂。
好在她及时补救了。
姓宋的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得多发展几个。
这辈子没有人来帮助她,不能静静的等待,她要主动出击。
食品厂的郑云成就是下一个目标。
想了一下午,把他所有事情都想了个遍。
打定主意后,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急忙往镇上赶去。
她要赶紧拿下郑云成。
一边走,一边嘀咕:“苏宛筠,你得到那个临时工又能怎么样?
我直接把未来的餐饮大佬拿下,将来啪啪打你脸。”
想想就刺激,不知不觉加快了步子。
刚到镇上,远远的见郑云成走过来,她心思一动,低着头朝他身上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