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宁王祸心现,英雄纷纷现
作者:独爱畅谈   七剑十三侠最新章节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高呼:“兄弟们莫慌,徐庆来也!”只见一位英姿飒爽的侠士,手持长剑,飞身跃入战团。他剑招凌厉,身形如电,所到之处,官兵纷纷倒地。徐鸣皋施展出一招“剑荡八方”,剑光闪烁,周围的官兵难以近身。

    徐庆大声喊道:“宁王倒行逆施,鱼肉百姓,今日我等定要为百姓除害!”

    杨小舫见徐庆到来,精神大振,与徐鸣皋并肩作战,二人配合默契,杀得官兵丢盔弃甲。(上个章节名字写错本章更正一下)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官兵终于溃败而逃。

    他心中大喜,高声嚷道:

    “徐二哥,小弟在此!”

    徐庆见着小舫,疾步走来,与湘帆相互见礼后,各自就座。

    小舫忙道:

    “周贤弟,这位便是徐庆兄长。”

    湘帆闻之,赶忙起身,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朗声道:

    “久闻徐英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小弟莫大的荣幸!”

    徐庆询问湘帆姓名,小舫将失散之后四处找寻弟兄,幸遇湘帆,承蒙其仗义收留并结为兄弟之事,详详尽尽讲述了一番,紧接着问道:“徐二哥,不知您何时抵达此地?”

    徐庆应道:

    “自从太平城逃出之后,我便与诸位兄弟失联,身上银两耗尽。一路行至乐平地界,盘缠用尽,无奈之下只好暂且重操旧业。上个月来到万年县城,见着宁王的告示,提及今日十美游街,此消息传遍江西全省州县。我料想弟兄们或许能听闻或目睹,未曾想竟真在此与贤弟相会。”

    三人一面倾心交谈,一面开怀畅饮,相谈甚欢,其乐融融。

    正说着,忽听得一阵急促且粗暴的敲门声,紧接着便是宁王手下那蛮横嚣张的叫嚷声:“周湘帆,王爷有令,限你三日之内筹备五万两银子用于王府新事务,否则定不轻饶!”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犹如一记惊雷,震得屋内三人皆是一惊。

    要知道,宁王近日为扩充军备,大肆横征暴敛。这周湘帆本是当地颇有名望的富户,又素有仗义疏财的美名,宁王便将贪婪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妄图以强权逼迫他交出巨资。宁王派出的爪牙在城中四处搜刮,百姓们怨声载道,却敢怒不敢言。

    徐庆怒目圆睁,猛地拍桌而起,怒吼道:“这宁王简直无法无天,强取豪夺!如此恶行,天理难容!”他双目喷火,额上青筋暴起,愤怒至极。

    杨小舫眉头紧蹙,面色阴沉,沉声道:“二哥莫急,此事绝非偶然。宁王这般作为,定是其阴谋的一部分,意在搜刮民脂民膏,以满足其野心。”他目光深邃,透着忧虑与沉思,心中急速盘算着应对之策。

    湘帆则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忧心忡忡道:“五万两银子,这简直是天文数字!我等百姓本就生活艰难,宁王这般逼迫,实是不给人活路啊!”他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恐惧,仿佛已看到自家破落的悲惨结局。

    三人沉默片刻,徐庆咬牙切齿,握紧拳头说道:“咱们不能坐以待毙,须得想个法子应对这宁王的恶行。”于是,他们决定暗中探查宁王的真实意图,寻找应对之策。

    正在此时,只见一个将校匆匆奔上楼来,大声呼喊:

    “王爷的旨意已下达,召将军去押队出发!”

    雷大春当即带着一班将校匆匆下楼。

    不多时,街上人声鼎沸,有人高声叫嚷:

    “头队的执事已然在前面现身!”

    只听得远处锣声嘹亮,号筒声悠扬。

    三人凭窗眺望,只见远处旗帜飘扬,刀枪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好不耀眼。

    为首一匹马上,坐着一位武将,其相貌甚是狰狞可怖:两条倒挂的浓眉,犹如恶鬼;一双三角眼,透着阴鸷;短鼻阔口,还露出两只獠牙,令人胆寒;脸上肤色斑驳,黑不黑、白不白,下巴处乱糟糟的短黄胡须,犹如枯草;头戴盔帽,身着铠甲,威风中透着煞气。他手中握着一面大红旗,足有一丈见方,中间绣着硕大的乌绒“清道”二字。那将官奋力挥动旗帜,向前卷动而来,气势汹汹。

    小舫不禁惊叹: “此人力气定然惊世骇俗。”

    徐庆接话: “若无六七百斤的神力,怕是难以掌控这大旗。”

    湘帆道:“此人乃是殷飞红。听闻他曾是一位藩王麾下的先锋,后来张永太监讨平藩王后,他便投身至此。”

    紧接着是五百马队奔腾而过。

    马队过后,又有一位押队将军,骑着一匹快马,那马似独角虎爪,毛色如赤炭一般,四蹄生风。此人身长一丈有余,生就一张长马脸,面色如重枣,目光似闪电,凌厉非常;三缕胡须,随风飘动;全身金装披挂,手持方天画戟,粗细堪比碗口,威风凛凛,霸气侧漏。

    湘帆神色凝重,说道:

    “二位兄长,这位唤作邺天庆,乃是王府中的首位力士,被称为无敌大将军。他身后骑白马的家伙,便是他的徒弟,叫做铁昂,现为禁军总教头。这铁昂最为可恶,依仗着师父的威势和宁王的宠信,在外肆意奸淫妇女,仗势欺人。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伤人性命,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随后是两千士兵,皆头戴锃亮的盔甲,个个是来自山东山西的高大壮汉,步伐整齐,气势如虹。

    兵马过后,便是全套的皇家车驾、执事人员等等,排场十足。

    接着一担担的,皆是进贡的珍宝古玩,两旁有侍卫守护,约有数十担,无非是金珠古玩、奇巧技艺、名人书画、绸缎布匹、山珍海味之类,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十美出行,队伍浩荡。但不再是冗长的细节罗列,而是着重描写几个关键的点,如“十乘凤辇中的美人,个个国色天香,只一眼便让人魂牵梦绕。但那璀璨珠宝堆砌出的奢华,却让百姓们在惊叹之余,心中满是忧虑。”

    随后是粗乐细乐齐奏,乐声震天,童男童女扮成戏中角色,活灵活现。

    再后面是数十个带刀侍卫,个个神情严肃,威风凛凛。

    紧接着又是一班宫女,一路吹奏着音乐,悠扬动听。

    随后皆是内宫太监,手提香炉,成对排列,香烟袅袅,龙凤旌旗飘扬,遮天蔽日。

    随后十乘凤辇中,坐着十位美人,花团锦簇,翠绕珠围,异香弥漫,光彩照人,宛如瑶台仙子下凡,月殿嫦娥降临,个个倾国倾城,风姿绝世;真可谓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淡妆浓抹,皆具妙处,真真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让人目不暇接。

    围观之人齐声喝彩,声浪如潮。

    杨小舫等三人齐声赞道:

    “果然美妙绝伦,世间罕有。”

    只见十美过后,那香车上皆是宫女,娇俏可人。

    宫女过后,只见雷大春骑马昂首挺胸,手提笔捻揸,率领二百四十名骁勇的骑兵殿后,气势汹汹。

    后面跟随的百姓,犹如潮水一般,汹涌澎湃。

    只见人头攒动,何止千万,却不见弟兄们的身影。

    三人饮过数杯酒,湘帆结了酒钱,一同下楼,来到王府前游玩一番。

    远远望见前方有一所高阁,直耸云霄,仿若仙宫。

    湘帆神色忧虑,说道:

    “这便是新建造的离宫内的建筑,称作凌霄阁。你们瞧瞧,这阁用沉香做柱子,玳瑁做房梁,玛瑙砌墙,碧玉铺地,珊瑚宝石镶嵌其中,珍珠点缀各处,不知耗费了几千百万两银子!我想纣王的鹿台,也不过如此。这宁王如此奢靡,百姓可要遭殃了。”

    徐庆怒目圆睁,说道:

    “这些皆为百姓的血汗,岂不是苦了百姓?此等藩王,实乃罪大恶极!”

    湘帆忧心忡忡道:

    “我看这藩王心怀篡逆之意,妄图效仿唐太宗的旧事。近来李军师得势,藩王对其言听计从。这十美进贡,恐怕是范蠡献西施的计谋。再者这凌霄阁内,听闻机关精巧,埋伏众多,宫内戒备森严,连飞鸟都难以飞入。”

    小舫略一思索,提议道:

    “我们出城去看十美上船,如何?”

    徐庆、湘帆皆道:“甚好。”

    于是一同转身,出了城关。

    只见码头人头攒动,拥挤不堪,水泄不通。

    听闻雷将军带着骁勇的骑兵、太监、宫女,护送十美,已经登上舟船。

    只听到三声号炮响,震耳欲聋;一阵锣声鸣,响彻云霄,二十四号龙舟启航,破浪前行。

    前方的百姓纷纷避让,传说无敌大将军携同殷先锋、铁教头,带领兵马回城。

    徐庆眉头紧皱,说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明日再会吧。”

    湘帆急切说道: “徐兄这是哪里的话。到了此地,小弟家中岂会容不下兄长,怎会让你去住客栈?”

    小舫赶忙说道:“二哥不必客套。周贤弟也是志同道合之人,一同住在他府上,正好能够朝夕相处。”

    徐庆当即应承。

    三人回到家中,每日研讨文章韬略,操练刀枪拳棒。

    徐庆慷慨激昂道:“湘帆兄弟,依我看,宁王这般倒行逆施,已惹得天怒人怨,咱们定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处!”他目光坚定如炬,语气中充满了正义与果敢。

    湘帆微微颔首,应道:“徐兄所言极是,只是宁王势大,咱们须得从长计议,谨慎行事。”他眉头紧锁,一脸沉思凝重之状。

    杨小舫目露厉色,接着说道:“哼,宁王作恶多端,迟早会有报应。咱们且做好准备,等待时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狠劲。

    湘帆试验飞刀,只见刀光闪烁,例无虚发。

    徐庆演练弓箭,箭箭命中靶心。

    杨小舫也有一样绝技,只是未曾施展。

    你道是什么?乃是一个流星锤。

    他的绳索用羊肠制成,长二十四步,无论手抛脚踢,臂膝肩头,皆能自如发出,在二十四步之内,百发百中,也算是一项绝技。

    然而与湘帆的飞刀、徐庆的神箭相比,却是相去甚远。

    徐、杨二人便在周家住下,翘首期盼着徐鸣皋的消息,只等后来徐鸣皋要三探宁王府,天下英雄侠士在江西聚会,方才再度提及。

    那雷大春护送十美乘船出发,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

    抵达北京后,先去拜见了东厂太监朱宁、张锐,呈上宁王的书信与礼物。

    朱宁拆开书信一看,原来是要他二人在武宗面前替宁王说好话,务必让武宗将十美纳入宫中。

    朱宁心中暗喜,心想此事必定能成,于是一口应承,忙不迭地收下礼物。

    在天子面前,朱宁巧舌如簧,奏报宁王对朝廷恭敬,获得江西绝色美人,不敢私自享用,特意进贡京城,又说了诸多美言,武宗大喜过望。

    岂料诸位大臣知晓了此事。

    到了次日早朝,雷大春在金殿台阶下俯身跪地,呈上宁王的奏章和十美的图像册子。

    武宗正欲观看,却被御史王守仁挺身而出,上奏一本,义正言辞地言道:

    “自古以来的帝王,宠爱收纳美妃,便是国家的祸端。如夏朝的妹喜,商朝的妲己,周朝的褒姒,吴国的夷光,皆为前车之鉴。宁王身受国家厚恩,不思报效,反而进献美人,蛊惑圣上的心智,此罪怎能逃脱!恳请圣上英明决断,将十美遣送回江西,处置宁王应得之罪,臣惶恐等待圣上裁决。”

    那武宗正德皇帝原本就是英明之主,听了王守仁的忠言,顿时幡然醒悟。

    当即降下旨意,命雷大春将十美带回江西,让各自的父母领回。

    宁王未被问罪,也算是侥幸。

    雷大春满心扫兴,只得带领美人垂头丧气地返回南昌,一一向宁王禀报。

    宁王虽对王守仁心怀怨恨,却也无可奈何,心中愈发忧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从此,叛逆的心思愈发急切,每日与李自然密谋商议起兵之事。

    当时的社会动荡不安,民生凋敝。宁王的种种恶行更是加剧了民怨沸腾,而朝中各方势力明争暗斗,局势错综复杂。

    书中且说云阳生,自从在金山带着红衣娘的灵柩,不辞数千里的奔波,餐风宿露,回到长安,将红衣的棺木妥善安葬后,返回山中。

    那徒弟包行恭迎接师父,说炼丹炉的火候已然成熟。

    云阳生将江南之事告知包行恭,让他下山去协助鸣皋等一班义侠,做些锄恶扶良的义举,谋得一官半职,显扬父母之名,留芳后世。或者返回山中,再修仙道。若不体会上天好生之德,去做济困扶危之事,怎能修成正果。

    包行恭面露难色,说道:

    “弟子本领平凡,只怕难以胜任大事。”

    云阳生从炉内取出少许丹药,让他服下。

    不多时,包行恭顿觉精神振奋,身体也轻盈了许多,仿佛脱胎换骨。

    云阳生郑重道:

    “以你的技艺,足以下山。如今服了这丹药,城墙亦可上下。只是切记:切勿误伤好人,切勿贪恋‘财’‘色’二字。今日乃是黄道吉日,就此下山去吧!”

    包行恭谨遵师命,回到自己的卧室,将衣物等物打成一个小包裹,拜别师父后动身。

    走了不到半里路,忽听得前方传来一声轻笑:“小包,且慢!”

    包行恭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衫的清瘦身影翩然而至,正是师叔傀儡生。

    这傀儡生在江湖中威名赫赫,乃是“七子十三生”之一。他面容清癯却不失俊朗,双眸深邃如幽潭,透着洞察万物的睿智与机敏。细长的剑眉斜插入鬓,为其增添了几分英气。他身量高挑,举止之间自有一番超凡脱俗的气质。

    傀儡生微笑着看向包行恭,缓声道:“小包,此去下山,路途多舛,你可有万全准备?”

    包行恭赶忙放下包裹,恭敬地施礼道:“师叔,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定当小心行事。只是这前路茫茫,弟子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傀儡生微微颔首,从怀中掏出一粒晶莹剔透的丹丸,递与包行恭:“此丹可在危急时刻保你性命,切要收好。望你下山后能秉持正义,扶危济困,莫负师恩。”

    包行恭双手接过丹丸,感激涕零:“多谢师叔提点,弟子定当不负所望。”

    傀儡生摆摆手,说道:“去吧,愿你此去顺遂平安,成就一番功业。”

    不知包行恭此去究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