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嘿,大人这耳朵可真好使,连是不是自家老虎都听得出来。
作者:闹花灯   当官哪有种地香最新章节     
    第二百六十四章

    南越王解决了大将军一派的人后,正准备摆宴款待那个说话气人的唐文风,却没能找到人。

    最后还是云朵猜测,他们是不是回凉州去了。

    南越王想不明白,这小子瞧着可不像是这般做好事不留名的。

    不过人都已经走了,她不可能还带着人去追。要是让人误会她卸磨杀驴可不就好了。

    大乾和北戎的大军可还在边界驻扎着没走。

    下面的人对此心惊胆战,很是怀疑他们两边的人是不是准备反悔,再次联手攻打他们南越。否则为什么明明已经停战,还不离开。

    只有南越王知道,大乾和北戎是在等东狄那边的人过来。

    那群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豺狼,到时候在边界碰见这俩,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南越王幸灾乐祸的想道。

    与南越王的心情截然相反的是唐文风一行。

    带着人跑不快,他们让赵齐和常武带着士兵慢些赶路,他们几人则连夜往凉州赶。

    这条路是南越王告诉给他们的,比先前那边稍远,但是安全,如此一来,连夜赶路能省下不少时间。

    在山林里穿行了两天两夜,几人找了个稍微宽阔一点的地方坐下来歇息,顺便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一路上唐文风都没怎么说过话,砚台等人有些担心,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他们也怕回去后看见不好的场面。

    “吼——”

    忽然,远处响起一声虎啸。

    砚台立刻起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王柯几人则围在唐文风身边警惕着。

    一声虎啸响过后,接二连三又是几声。

    唐文风站起身,将挡在面前的王柯往旁边拨了拨。

    王柯疑惑回头:“大人?”

    “是大头它们。”唐文风将手指抵在唇边吹响。

    “吼——”

    这下就连王柯他们都听出来了虎啸中的激动之情。

    “嘿,大人这耳朵可真好使,连是不是自家老虎都听得出来。”几人笑着说。

    但唐文风笑不出来,脸色还越发的差。

    大头拐回来的媳妇儿快要生了,如果没出什么事,它们绝对不会冒冒然离开府衙。

    砚台也想到了这一点,扭头瞪了那几个龇着大牙乐的。

    王柯他们莫名其妙挨了记眼刀子,委屈又不解。做什么又瞪他们?他们也没说什么不妥的话吧。

    很快,两抹黄色一前一后出现在不远处,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跟前。

    大头和包子一边叫,一边拿脑袋蹭唐文风大腿,蹭了后咬着他的衣摆往一个方向拽。

    “走。”唐文风摸了摸两头老虎的脑袋,抬脚。

    几人跟在大头和包子后面在山林里转悠,就在他们怀疑这两头老虎是不是迷路时,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哎呀哎呀,小黑煤炭不要咬,老头子我就这么一身衣服,咬坏了该没得穿了。”

    “是仇师爷!”常武大嗓门儿。

    不远处坐在一根倒塌的枯树上和小老虎玩拔河的仇师爷一下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连忙站起来,带的小黑煤炭摔了个跟头,不满地冲他嗷嗷叫。

    仇师爷顾不上它,快走几步:“是常武吗?是不是常武?”

    “是!”一只手将从树上垂挂下来的藤蔓拨开,常武出现在了后面。

    仇师爷兴奋地直拍大腿:“大人呢?大人是不是也回来了?”

    “都在都在。”常武穿过藤蔓,将比较碍事的几条扯了下来扔到一边。

    仇师爷便看见了后头的唐文风几人,顿时老泪纵横:“大人啊~”

    看见他还活蹦乱跳的,唐文风心里松了口气:“你怎么在这儿?”

    仇师爷直接指着趴在边上看着他不许他离开的黑虎告状:“这几个坏家伙把我生拉硬拽带进山里的。”他叹了口气,“我不在,也不知道家里那些小的会不会翻出天去,”

    唐文风心头一跳:“你说是大头它们把你带进山的?”

    “是啊。”仇师爷道:“前几天晚些的时候,天快黑了,它们几个不知道怎么了,好好的突然从屋子里跑来大门口,咬着我衣服把我拖走了。”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声叹气:“到底是年纪大了,反应慢,腿脚不好使。章鱼他们几个小子就没让大头它们这几个坏家伙咬到。”

    一番话,直接让唐文风几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衙门绝对出事了。

    动物,尤其是这些猛兽,对危险的感知能力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比较的。

    唐文风沉声道:“回去。”

    仇师爷不明所以,刚刚还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全都变脸了?

    怀揣着一颗充满疑问的心,仇师爷跟在唐文风身后,告别好几日的了山林野人生活。

    *****

    凉州。

    “分家分家!我再也受不了了,今天这家必须得分!”

    在地里忙碌了一上午,女人回到家做好饭菜后,装了一些进碗里,端去喂腿受了伤的丈夫。

    等到伺候丈夫吃完饭再回到堂屋,桌子上的菜一点不剩,碗盘跟舔了一样干净,窝头只剩下半个,上面还有咬过的牙印,锅里的菜粥只剩下锅底的一点,刮下来怕是只有小半碗。

    嫁过来这么多年,因为各种委屈和偏心所积攒的怨气和怒火终于彻底爆发。

    女人歇斯底里掀翻了桌子,拿起劈柴的斧头用力砸着锅。

    巨大的动静招来了那群吃完饭就甩手走人的自家人。

    “你疯了不成!遭瘟的!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钱!”女人的婆婆看着一地狼藉心疼地差点抽过去,指着女人破口大骂。

    “我是疯了!”女人举着斧头,表情凶狠,“我早就该疯了!”

    她用力将斧头劈在泥墙上:“今天分家,必须分家!”

    女人的公公驴脸一拉,呵斥道:“我们老两口还活着呢,你就嚷嚷着分家,谁家当媳妇儿的像你这样!”

    “她们的确不像我,不像我活的这么窝囊!”女人咬着牙说,“家里家外都是我在做,结果饭菜都吃不上一口!”

    “做媳妇儿的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就你知道委屈?”

    “那大嫂她们凭什么可以什么都不做?”

    被女人的质问堵住话,她婆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