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云岚到现场查看的时候,正好赶上了阿比旦在虐杀那个大师兄。
池钊则是被树藤困住了手脚,躲在角落看着血肉四处飞溅。
大师兄的头被红绸缠住,只露出眼睛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是如何被阿比旦剁碎的。
按理来说,化神期的修士要是看事情不妙是可以主动将神魂脱离肉身逃跑的。
可他为什么会任凭阿比旦折磨也不逃跑呢。
那还是要归功于缠住大师兄的红绸子。
那红绸子也是把阿比旦的灵魂困在这具躯体里数千年的罪魁祸首。
如今她也用这红绸带困住了大师兄的神魂。
那个大师兄只能被动承受身体上带来的痛苦。
大师兄的四肢被木桩紧紧的钉在地上。
阿比旦用钝刀,敲碎了他身上所有的骨头。
最后,那红色绸子,插进了他的脑袋,准确的来说是识海。
从里面揪出来一个暗淡的魂体。
数道红绸子捆着魂体恭恭敬敬的送到了阿比旦面前。
此时的阿比旦的脸上崩全都是血。
她没理会后绸子递过来的那团魂体。
‘闶阆!’
钝刀子被阿比旦随意的丢在一旁。
她一点不嫌弃那已经成一滩烂肉的尸体,把纤长美丽的双手伸进烂肉里好一顿翻找。
最后在灵根生长的位置找到了一枚绿色晶石。
她不顾手上那沾满鲜血与肉末的黏腻,也不顾那晶石上的污秽。
直接把晶石递到嘴边仰头吞了下去。
吞下去后,还享受的舔了下嘴角上的血。
随后一把将那位大师兄的神魂攥在了手心,稍微一用力就被捏的粉碎。
阿比旦处理完这一切,起身一边走到了池钊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池钊早就被眼前这心狠手辣的女人给吓的脸色苍白。
此时的他面具早就被阿比旦给掀开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池钊这人长得也不错,一双狗狗眼分外的明亮。
只不过身为散修总是在外奔波,皮肤状态有些粗糙,但也无伤大雅,还是很耐看的。
他见这疯女人向自己走来,眼泪那是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你哭什么?”
阿比旦顶着一脸血的样子,看着大男人哭的梨花带雨有些好笑。
“你......你来杀我......还不让我哭吗?”
阿比旦大喇喇的蹲了下来,完全是个流氓的蹲姿。
她的两个手肘拄着膝盖,被血染的通红的手就那么随意垂着。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阿比旦的语气非常的轻快。
“你!你不杀我?”池钊不敢置信,并且吸了吸流出来的鼻涕。
“我又跟你没有仇,我杀你干嘛。”
池钊听到这句瞬间松了口气。
“不过......”
池钊刚刚放松经听见阿比旦语气急转,面上的笑容也变得阴狠。
“我杀的可是仙音阁的内门弟子,你看到了我的长相,要是向仙音阁那群狗东西举报......”
“不会!我绝对不会!仙子!你相信我!我可以启心魔誓!要不天道誓也行!”池钊还不等阿比旦把话说完,就抢话说道。
阿比旦呲牙笑着,她整齐而又洁白的牙上不何时崩上了血点子,染红了一片洁白的牙齿。
“我不会在相信任何人!就算你说出花儿来我也不会相信。”
池钊眼里的光都灭了,他觉得自己完了,这下真的没有希望了。
“不过......留下你也不是不行。”
阿比旦的话瞬间又让池钊点燃了希望,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位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生死的人。
“我正好缺个奴仆。”
“我可以!我来当您最忠实的仆人!我发誓我绝不会背叛!”
池钊手脚被捆着,也不知是怎样的决心,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跪在了地上,头磕的哐哐响。
“你可想好了,我可是要在灵魂上刻下奴隶印记的,,要是有一点背叛的想法,都会灵魂都会寂灭的哦!”
“想好了!想好了!我愿意!”
“那行。”
阿比旦打了个响指,身上的血渍瞬间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红色绸带从她的周身冒出,瞬间插进池钊的身体,并从他的体内拖拽出了一节魂体。
此时的池钊面色扭曲翻着白眼,看着就觉得这人此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阿比旦在红绸带抽出的那一节魂体上印上了古树羽翼的图案以后,挥手示意。
那些红色绸带会意,狗腿的放开了池钊的魂体。
那魂体就像被人大力撑开的皮筋被人陡然松开,迅速的弹回了池钊的肉身。
捆住他手脚的树藤在阿比旦将图案刻在他灵魂上的那一刻,便主动松开了。
魂体回归,池钊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在疯狂翻滚。
“呕~~~!”
“呕~~~!”
那种难言的眩晕感让他跪在地上疯狂的呕吐。
他明显能感知到自己的灵魂上有着某种束缚,不过这对他来说只要活着,其他都无所谓。
“行啦!”阿比旦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了起来。
“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哦。”
池钊用尽力气暂时压下了身体的不适,脖子上跳动的青筋证明着他是有多能忍。
他挺直腰杆笔直的跪在阿比旦面前。
“是。我的主人。”
阿比旦笑眯眯的摸了摸池钊蓬松的头顶。
“真乖。”
随后她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望不远处的三具尸体,她从那三具尸体上感受到了即使她化成灰也不会忘记的气息。
“仙音阁......呵!”阿比旦冷笑出声。
“师不像师,徒不像徒。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叫人恶心。”
她回头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池钊,笑容里满是决绝。
“我最忠诚的奴仆啊!来陪我一起覆灭这令人恶心的世界吧!”
池钊愣愣的看着此时的阿比旦,心中没由来的泛起异样的情感。
他直直的看着自己新任的主人,脑海里没由来的让他想起被践踏踩进泥土里的兰花。
第二天又挺起了它的身姿,顶着残破的花瓣不屈不挠的在风中摇曳的画面。
池钊的眼神逐渐坚定,不再惊恐阿比旦口出的狂言。
也忘记了她是怎么虐杀仙音阁的大师兄。
池钊相信她虐杀他人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无关灵魂上的奴印,此时的他打从内心的想去呵护眼前的人。
“遵命。我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