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实践出真知,在这场对抗演练当中,她们原本有机会仔细体会、熟悉和感悟一些难以言说的战斗规则和技巧的。
如果感悟的到位,个人实力和素质会突飞猛进。
这次机会估计已经被破坏了,实在是可惜。
想到这,林卿云闭了闭眼,安慰自己。
算了,只要女儿没事,这些机会以后还会有的。
宋承义那个老东西,自己整天干蠢事,培养出来的儿子也整天干蠢事。
他们父子俩是专门给部队添乱的吗?
林卿云捏了捏拳头,恨不得直接冲过去再把宋承义摁在地上揍一顿。
与此同时,陆衍川那边。
基本安排好一切后,陆衍川简单和雷锐锋几人交代一句,又到卫生队帐篷外,隔着扬起的帐篷帘缝隙,看了看站在白色纱质医疗屏风后林初禾。
林初禾依旧沉稳持重,不见一丝慌乱地在给韩云溪做进一步的治疗。
那沉静的样子,让陆衍川莫名觉得安心。
林初禾这边应该没什么他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了。
他这才安心的转身回办公室,根据各方面报告上来的信息,全身心投入的进行综合分析,为接下来的追查寻找新的思路。
一队又一队的消息不停的递过来。
几乎每一队都表示,他们都曾见过龙子强二人的踪迹。
但追了一段距离后,很快就被龙子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甩开了。
陆衍川根据每一队提供上来的行动路线和信息,包括龙子强二人当时甩开追踪队伍的方式,综合起来仔细一看,有些意外。
这个龙子强,竟然具备如此强悍敏锐的反侦察能力。
他们所有的逃亡路线,几乎都避开了军方最开始猜测列出的几条最有可能的路线。
每一次转弯,每一个岔路的选择,都是那么出人意料。
并且这期间有几次,他们是连人带车一起藏起来了。
他们躲藏的地方,事后才被人发现。
那些地方并不完全像是蓄谋已久,有些地方明显就是临时挑选的。
但毫无意外,每个地方的隐蔽性都出人意料。
饶是陆衍川在战场上历练过那么多次,也不得不承认此人足够狡猾聪明。
陆衍川眯了眯眼。
“有这样的能力,不走正道,偏要做这种事。”
真是令人不齿。
周天野和刚刚从女子特战大队营地赶来的蒋伟在旁边看着,也是分外唾弃。
周天野忍不住冷哼一声。
“这个龙子强,从新兵开始,我就觉得他是个扎手的兵。要不是因为他单兵实力的确是强,我也不会把他留到现在。”
说完他又有些后悔。
“早知他是个品行这么恶劣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当时我就该直接重重处罚,该开除开除,该遣返遣返了。”
不然也不会酿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蒋伟叹息着拍拍他的肩膀。
“行了,这些都是没办法预料的事,不能怪你。”
“我看咱们还是跟手底下的队伍吩咐一下,再仔细一些,加班加点的赶路追查,尽快把人抓到。”
“否则按照这两个人,尤其是龙子强的脾气,说不定还会翻出不小的浪花来。”
周天野认同这个说法,忍着头痛继续下令安排通知。
医疗队帐篷里,林初禾和许俏三人几乎将韩云溪浑身上下的伤口,全都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并涂上了药,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而后林初禾又一勺一勺的,将自己水壶里的灵泉水给韩云溪喂了不少。
韩云溪的状态明显平稳下来。
陆衍川调来的车终于赶到的时候,韩云溪状态大致稳定,内伤基本也已经控制住了。
除了失血过多导致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虚弱之外,她整个人的状态平和的像只是睡着了。
林初禾听说车到了,立刻示意许俏三人帮忙准备转移韩云溪。
然而让她们意外的是,来的不仅仅只有车,还有随车而来的一队医护人员。
三名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各自拎着一个药箱,干脆利索的从军用卡车的后车厢跳下来,匆匆忙忙的往帐篷这边赶。
“病人是在这里面吧?”
“对,就在里面!”
三位军医急匆匆的掀开帘子,抬眼就看见了一派平静的躺在那里的韩云溪,愣了一下。
林初禾看见他们也意外了一下。
她将来人仔细打量了一番。
三人都穿着白大褂,白大褂里面是军装,每个人的胸前都挂着铭牌。
一位是军区总院的外科副主任陶云祥,一位是内科副主任袁媛,后面还跟着一位资深医生肖广。
车子来的这个速度已经比她想象中要快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时间接上三位医生。
看外面驾驶员靠着车门疲惫休息的模样,应该是极限赶路赶来的。
这些,都是陆衍川安排的吗?
林初禾唇角忍不住微微一翘。
没想到陆衍川还有这么细致周全的一面,倒是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
林初禾侧身让开,方便三位军区总院的医生进来查看情况。
三人光是站在门口看,都明显感觉韩云溪的状态比他们想象中要好。
他们愣了一下,疑惑的抬头看看林初禾和许俏三人,甚至有些不确定了。
“这……这是你们打电话通知我们来接的那位情况非常严重的、从高处坠落的那位伤员?”
“这看着也不像啊?”
衣着干净,状态平和。
上前检查一番,直到看见韩云溪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伤口,以及腹部的贯穿伤和腿部的刀伤,才能完全确定这就是需要他们救治的伤员。
他们原本准备的很全面,想着到了先赶紧给伤员处理一下伤口。
尤其是电话里说的那个腹部贯穿伤,得谨慎处理一下才行,不然路上只怕会出问题。
病人还有失血问题,他们也做好了相应的应对方案。
然而他们左看右看,仔细检查了一番,却发现这伤口处理的干净又细致。
并且上面还涂了一种质地十分特殊的药,对伤口似乎起到了一种保护作用。
这伤口,已经没什么好再处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