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看着离开的宫远徵,捻了捻仍然残存一丝温度的手指,眼神暗了暗,又恢复了正常,重新投入宫务上。
此时我出了角宫,直接让侍卫给后山月长老递了消息,得到消息的月长老,直到夜幕降临才鬼鬼祟祟的进入到徵宫。
\&你这是……\&
月长老掀开自己的斗篷。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的声誉着想!要是让旁人知道徵宫和后山长老走的近,你觉得那些人会怎么想?\&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毕竟宫门这些人确实挺闲的,平时又没个乐子,所以一出点什么事情,那传播的速度是相当的快了。
更何况如今这个情况,要是让羽宫的宫子羽知道了,肯定又要污蔑我要加害于他了。
我直接示意他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将办法跟他说了一下,当然重新习武抵御半月之蝇的法子,我没有告诉他。
月长老抬头看向我。
\&只能用这个以毒攻毒的办法了吗?\&
我摊了摊手。
\&我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
月长老皱着眉头,要说办法,他不是没有想过,但对于蛊虫,他一向敬谢不敏,所以对蛊虫的了解并不多。
但听着宫远徵的方法,实在是太过冒险。
\&你说的这个方法,且不说风险太大,就是蛊虫……\&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眉头一皱,猛的抬头看向我。
\&别告诉我,你有这样的蛊虫,所以你打算对云为衫使用?!\&
我点了点头,一脸淡然的喝着茶。
\&蛊虫我有,至于用不用,还要看宫子羽和云为衫的。\&
\&你疯了!这个搞不好会……\&
我直接抬手制止,不是我多么大义凛然,不求回报的解救云为衫,实际上我只是把云为衫当成试验品,而且……我的蛊虫,很快就可以炼制成蛊王了,蛊王一成,以后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那么我就是绝对死不了的存在!
一想到这里,我眼底隐隐的有些兴奋,看的月长老有些懵。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我收回表情,瞥了他一眼。
\&还是那句话,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
这句话怼的月长老一口气卡在胸口。
\&你且等等,再给我些时日,说不定我很快就找到突破口了。\&
\&你觉得就宫子羽那狗脾气能等的了吗?毕竟如今吃苦的是他心心念念,爱的死去活来的夫人~\&
月长老一听,身体莫名的一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我说的宫子羽的狗脾气刺激了他,还是我说云为衫是宫子羽心爱的夫人而恶心到了他。总之脸色难看的不行。
\&算了,羽宫不来催,你就不要去,也不要说这事儿,我先回后山再想想办法。\&
说着便不再停留,转头穿上斗篷提着灯就要走,临走时还特意又叮嘱了我一番。
\&记住他不派人来,你就不许去!也不许说蛊虫解毒的事情!\&
\&哎呀!知道了!你好烦!快走!\&
说着我推了他一把,月长老瞪了我一眼。
\&你个小没良心的!\&
说完便转头离开了徵宫。
我回身刚要关门,一张脸忽然出现眼前,吓的我一激灵。
\&鬼啊!\&
宫尚角嘴角僵住。
\&远徵弟弟,在你眼里哥哥长得像鬼吗?\&
我回过神,一看是自家哥哥,尴尬的呵呵一笑。
\&我……刚刚天太黑,看错了。\&
说着急忙拉开门,一脸讨好的拉着哥哥进了房间。
\&这么晚了,哥哥怎么来了?\&
宫尚角瞥了我一眼。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偷偷摸摸的约见后山之人呢?\&
我一听,立马解释道:
\&我从哥哥那里出来就给月长老传信了,谁知道他忙到现在才来,我们刚探讨完给云为衫的解毒之法。\&
宫尚角挑了挑眉。
\&想到办法了?\&
我低眉敛目,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让哥哥知道了,要不然计划还没开始,肯定会直接夭折的。
\&没有,月长老说,他还要回去在研究一下。\&
说到这里,我撇了撇嘴。
\&哥,你说他这么大的人了,阅历应该比我厉害啊!怎么还找不到解毒之法呢?\&
宫尚角笑了笑。
\&这天下会医的很多,会毒的也很多,可医毒双绝的又有几人能够比得过我的远徵弟弟的?\&
这话听的我身心舒畅,嘴角咧着笑。
\&那是!三域试炼的时候,要不是哥你去,估计月长老肯定得输惨了!\&
宫尚角憋着笑,看着眼前人得意的小模样真是可爱的紧。
\&哦!对了,哥你这么晚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哥哥。
而此时的宫尚角垂下眼眸,摸着刚沏的茶水杯沿,瞥了一眼那盏还没有喝完的茶水。
要不是因为听到暗卫来报,说后山之人半夜潜入徵宫,他也不会火急火燎的往徵宫跑,不过也幸亏来了,要不然两个同为医者的人聚在一起,共同话题那么多,万一惹的远徵来了兴致,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月宫的人以后都要提防!
\&没什么,只是有些睡不着而已,想看看你这里有没有可以安神的东西。\&
我立马了然,直接站起身,朝着一边的药架子走去,边走边道:
\&这是我新弄的安神茶,哥哥试一试吧!要是觉得不好,我再给你换别的。\&
宫尚角眼底含着笑。
\&远徵弟弟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
说着顺手接过了茶罐,手指不停的摩擦着罐身,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我见着迟迟不肯离开的哥哥,一时间拿捏不准他的想法,只能试探着开口。
\&要不要……试试这安神茶?\&
宫尚角一听手指一顿,抬头看向我,嘴角微微勾起。
\&好啊~\&
我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忽然好像就开心了,不过管他什么理由呢!哥哥高兴就好了。
于是我伸手讨要了哥哥手中的茶罐。
宫尚角看了看罐子,抬手将东西放置在宫远徵的手心,手指\&不经意\&的划过他的掌心。
掌心的触感让我一激灵,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几万只蚂蚁在啃咬,耳尖一下子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