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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脸上,浑浑噩噩的中路时宴猛然睁开了双眸,他记得昨晚……
昨晚池姝妤在他身下求饶,在他身下娇~\/喘,在他身上驰骋,他记得昨晚两人在梳妆台,案台,地下的软毯上疯狂的模样……
路时宴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又转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池姝妤,同样不着寸:缕,脖颈处,肩膀处,柔软处的丝丝红印都预示着昨晚的疯狂行为。
他呼吸猛地一滞,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办,池姝妤已经幽幽醒来。
两人四目相对,池姝妤率先移开眼睛,起身穿好衣物,她没想到这男人的技术比起麟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主……我……”
池姝妤系好腰间的最后的一根丝带,转身看着床上的路时宴,道:“昨晚是你先主动的。”
这话说的可没错!
闻言,路时宴愣住,确实,他知道昨晚自己是有意识的,但是她一看见池姝妤就没忍住自己心里的想法,所以才有了昨晚的一切。
“嗯。我知道。”
“你腰上的伤我已经重新帮你换过了,也上过药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走了,那这房间里怎么办……”
路时宴踟蹰起来,他将屋子中的混乱打量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床榻上那抹触目惊心的红上,目光死死的锁在了那里。
那一抹红,可是池姝妤故意弄上去的,为的就是让他有愧疚感。
“我会处理好,昨晚就当是一场意外吧,或者,你想负责也可以。”池姝妤看着路时宴,勾唇笑道。
路时宴抿了抿唇,正想说什么,门口却传来春儿的声音,池姝妤蹙眉,道:“还不走?”
迟疑了一番。
路时宴迅速穿好了昨日疯狂中扔子地上那件破烂的衣衫,翻身跃出了窗外。
临走前,他说道:“过几日,我来找你。”
看着路时宴离开的身影,池姝妤勾唇一笑,手掌覆在小腹上,三个……
“公主,您起来了吗?”春儿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池姝妤回神,“系统,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快,我现在有孕不敢用法术了。”
【好的宿主。】
话音刚落,房间恢复昨晚的样子,“进来吧。”
春儿端着水盆走进来,道:“公主,快来洗漱吧。”
“嗯。”
在给池姝妤换衣服的过程中,春儿看到了池姝妤脖颈处的红印,犹豫道:“公主……你脖子上这是……”
池姝妤身上摸了摸,想了想大概是路时宴昨晚留下的印记,随口道:“蚊子咬的吧,不用管。”
春儿犹豫了好久,才道:“是。”
与此同时。
已经回到自己寝院的路时宴,他胸口处紧张的砰砰直跳,响起池姝妤今日清晨表现出来的无所谓,心里竟然有点不满和难受。
昨夜的行为令他不齿。
他不明白自己怎会,怎会用这种卑劣的行径来对待池姝妤,纵然他再讨厌她,他也不该……
但是……他知道,昨晚是自己没忍住,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喜欢池姝妤的?
路时宴深吸了一口气,想到脑海中浮现出那七零八碎的迤逦画面,他忍不住喉头动了动。
想到那一滩血迹,以及昨晚两人疯狂的画面,路时宴心跳加速,他想,池姝妤真的是个狐狸精。
负责吗?当然要的。
潜移默化之中,路时宴心中登基后的后位从池姝临变成了池姝妤。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池姝妤说让他喜欢她开始,或者是看见池姝妤和贺麟接吻开始,又或者是池姝妤说以后只亲自己开始。
另一边。
池姝妤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一边欣赏着秋日落叶,一边怡然自得的品着茶水。
看来得跟贺麟说明白了,不然一直约自己,也不好生下这三个孩子。
原剧情里,路时宴还有半个月才会回到路国称帝,半个月后肚子应该还没有显怀。
得主动去求皇帝让她和路国和亲啊……
不然怎么见到路时宴,向他说明自己怀孕了?
那第一步还是先跟贺麟断绝联系吧。
她写下了一封书信,差人送到了麟王府上。
听闻了昨夜宫中刺客的事,贺麟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可不知为什么,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预感池姝妤只是吊着自己玩,或者预感池姝妤不要自己了。
接连几日,他都寻了理由进宫去看望池姝妤,可每一次长公主不是病着,就是不方便,根本不肯在他眼前露面。
甚至连他送入长宁宫中的书信,最终都石沉大海了。
贺麟的一颗心终日都处于惶惶不安中,尤其是池姝妤那模糊不清的态度。
以及他在宫中的眼线今早无意中看到长宁宫中跑出来的男子,都让他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感。
“不行,本王要进宫面见陛下,向长公主提亲。”
思来想去,贺麟一把将扇子放下,站起身,做出决定!
结果,刚做好决定,池姝妤的信件就到了他手里。
他心下欢喜,赶紧拆开信件,结果却是一封诀别信。
“麟王殿下,这些时日本宫想明白了,之前的种种行为只是本宫出于对你的好奇和敬佩罢了,从未有任何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这段时间来,王爷出手搭救的恩情,实在是没齿难忘,将来有需要,本宫一定会尽力报答的。望以后,王爷莫再向长宁宫寄信件,以后,我们再无任何其他关系。保重。”
瞬间,贺麟感觉天都塌了,他想进宫见池姝妤,最终等来的确是长宁公主自请与路国和亲的消息。
这一刻,贺麟才彻底真切地明白,池姝妤只是耍自己玩的罢了,没想到他流连潇湘楼之人,会有被别的女人戏弄的一天。
他又开始堕落了,又开始潇湘楼和花月楼频繁往来了,又恢复了以往那个风流浪荡之人。
余瑶看着这一幕,要是搁在以前她会伤心难过愤怒,但现在她毫无情绪。
现如今在她心中,麟王妃才是最重要的,振兴余家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男人,去他妈的狗屁!搞事业不香吗?权力不香吗?金钱不香吗!?